回祖國聖戰 激進穆斯林成澳洲隱憂

根據一群反恐官員、安全專家及穆斯林指出,1970年代因黎巴嫩內戰逃往澳洲的兒童難民,有不少人正在參與中東聖戰。當中甚至有160名在伊拉克、敘利亞的戰爭中擔任領導位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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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等國的專家認為,這些澳洲的聖戰士多為失業或與社會格格不入之人,在嚴密的幫派文化下成長。但事實上,參與幫派的穆斯林很少成為激進分子,且大部分的黎巴嫩難民在澳洲都沒有犯罪紀錄,也沒有參與任何形式的激進運動。澳洲的穆斯林認為遭受無端指控,尤其是在伊拉克、敘利亞爆發內戰後,種族間的緊張關係一觸即發。

不過,一名新南威爾士州的警察局副主管卡達斯(Nick Kaldas)告訴《路透》,逃難至澳洲的黎巴嫩穆斯林與犯罪、激進主義間還是有種某種連結。來自埃及、以阿拉伯語為母語的尼克曾參與2005年黎巴嫩前總理遭暗殺的調查。他認為,這些從澳洲前往參加聖戰的黎巴嫩人,在接受激進主義的洗禮以及作戰訓練後返回澳洲,著實令相關當局很擔憂。尼克也提到,近年來犯罪集團與激進份子犯罪動機越來越接近。「我確實擔心極端分子影響其他罪犯。」

澳洲總理艾伯特(Tony Abbott)說,至少有20名前往中東參加聖戰的穆斯林已經回到澳洲,60餘人因為欲前往中東而被取消護照。

澳洲的穆斯林大約只有50萬人,只佔人口組成中的一小部分。其中一半以上都住在雪梨西邊的郊區,取代了1970年代居住於該地的藍領階級白人。在這些郊區城市,穆斯林的生活痕跡隨處可見。例如在拉肯巴(Lakemba)可以見到全澳洲最大的清真寺,烤肉與小豆蔻的香味也取代了炸魚薯條的油炸味。

根據澳洲在2011年的全國人口普查,黎巴嫩難民聚居的地區在收入與就業率都大幅落後新威爾士州的其他地區。蒙納許大學(Monash University)全球恐怖主義研究中心的主任巴頓(Greg Barton)認為這樣「令穆斯林居民不安」,這樣的統計數據也可能使人高估該地區的犯罪事件與宗教極端主義。這些地區近日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也使得當地的黎巴嫩人提高警覺,對外來人士充滿戒心,因此少有民眾願意接受《路透》記者的訪問。

2011年,敘利亞內戰爆發後,吸引了許多定居在澳洲的黎巴嫩穆斯林,族群認同與龐大的家族網絡,使得年輕一輩的穆斯林可以輕而易舉地回到黎巴嫩參與作戰。「你的鄰居與你一起並肩作戰,在的黎波里(Tripoli)、貝魯特(Beirut)(皆為黎巴嫩城市)間來回穿梭。」巴頓形容,「彷彿極其自然。」

來自澳洲的蘇萊曼(Abu Sulayman al-Mujahir)在今年7月引爆自殺炸彈,襲擊巴格達,造成3人死亡、90多人受傷。

最近也發現,兩名來自雪梨的男子哈利德(Khaled Sharrouf)與穆罕默德(Mohamed Elomar)在推特(Twitter)上張貼提著頭顱、站在血跡斑斑屍體上舉槍的照片,該張照片來自敘利亞。澳洲政府已經通緝這兩名男子,警方相信他們還停留在中東地區,並已經取消他們的帳戶。

穆罕默德的兄弟因襲擊警察而坐牢,哈立德則在2005年捲入激進穆斯林企圖炸毀新南威爾士核電廠的風波。

黎巴嫩穆斯林協會會長丹丹(Samier Dandan)形容穆罕默德與哈利德「不是善類」,並且強調「大家都心裡有數,而且這是事實。」丹丹用澳洲方言「stand over men」來形容這兩名男子。

警察與學者試著解釋,到底是什麼吸引了這些年輕人,重返那塊當初父母亟欲逃離的傷心地。一名黎巴嫩穆斯林協會的學者馬利克(Aftab Malik),長年住在雪梨西邊的穆斯林聚居地,他表示:「激進的穆斯林與組織犯罪我只在澳洲見過,在英美等國卻沒這種情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名有黎巴嫩血統的年輕男子穆罕默德(Muhammad),在雪梨西郊長大,對他而言,從一名硬漢變成好戰分子似乎頗為合理。對穆斯林來說,有時候彷彿遭受輿論圍攻,穆罕默德描述:「我們傾向和群體一起生活,所以當媒體、政府,或任何其他族群說『look at them』,我們就會團結在一起。」穆罕默德並沒有參與犯罪或任何極端主義,但某個與他同姓氏的人正參與其中,所以穆罕默德拒絕透露自己的姓氏,「是我的同學,一離開高中就加入犯罪集團,前陣子剛在中東地區的戰爭中喪生。」

穆罕默德也說,他的表弟在去年被關入大牢,然後不再禱告,剃髮並開始蓄鬍,最近也開始在社交網站上分享有關聖戰的暴力影片。

「暴力行為往往會持續,只是這次恰好有目標可以順便達成罷了。」穆罕默德如此形容那些返回伊拉克與敘利亞作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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