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孝賢。悲情城市。 香港人

台灣著名導演侯孝賢早前憑《刺客聶隱娘》榮膺法國康城影展最佳導演,7月19日將出席香港書展講座。侯為港人熟悉始於1989年前的《悲情城市》,不少戲迷因梁朝偉任主角而慕名觀賞,連帶拍攝場地台北縣瑞芳鎮九份也成為港人旅遊熱點,展示出台灣電影的軟實力,促進當地旅業以及台港的文化交流,一條文化經濟產業鏈隱然而成。

Hou-Hsiao-Hsien

《悲情城市》當年摘下意大利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金獅獎,氣勢一時無兩,惟最教外間特別是台灣民眾注視的是影片觸及極富爭議性的「二二八事件」,九份後來成為當地人的遊覽勝地已是後話;反觀一般般港人來說,梁朝偉的吸引力似乎勝過其他,靚人配靚景,隨之而也興起了造訪九份的念頭。

影片裡,導演如常地運用長鏡、定鏡等拍攝技巧,將九份淡雅怡人的山水風光呈現在觀眾眼前,像講述吳寬美(辛樹芬飾)往金瓜石礦工醫院履新,一幅依山傍水的怡人景致,林文清(梁朝偉飾)在山腰相迎,鏡頭隨二人細小的背影移動,當拐彎後,鏡頭一轉,寬美已安坐在由兩名挑夫前後摃著的竹椅上,迎面越走越近,接過文清在路旁摘來的一株好草,兩頰漾起了深邃的梨渦。

「山上已經有秋天的涼意,沿路風景很好。想到日後能夠每天看到這麼美的景色,心裡有一種幸福的感覺。」這是寬美的獨白,也是每名觀眾的願望,而對於梁朝偉的粉絲來說,更恨不得化身為寬美,在戲裡與聾子文清談情說愛,生兒育女,那管最終是悲劇收場。

為顧及影片整體效果,侯孝賢不喜強逼演員硬說自己不熟的語言,所以《悲情城市》寧可讓梁朝偉當啞巴,全套戲文清僅於戒嚴時期在火車上結結巴巴地否認自己是外省人時,說了「我。台灣人。」一句對白而已,聽起來生硬疙瘩,但合乎人物舉止和劇情需要,讓憂悒的林文清走進台灣的歷史,讓歲月懷緬九份這古老山城。

多數遊客初識九份緣於《悲情城市》,香港旅客則更多是緣於梁朝偉,而今,只要提到「芋圓」或是淘金砂,也會讓人想起九份,至於戲內台灣人的身份問題,以至香港因「佔中」而衍生出的「港獨」和「本土性」問題的爭議,相信同樣會深植在每名觀眾的心坎裡。

侯孝賢《悲情城市》讓港人藉梁朝偉認識九份,推動台港之間的經濟和文化往來,在稍後書展《刺客聶隱娘》的講座上,且看會否帶來驚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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