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學術而非政治考慮

石老師工作室

高等院校應重新專注學術討論,而非凡事扯上政治,否則只會淪為無止境的鬥爭。

Focus-on-academic

香港大學副校長任命紛擾多時終有結果,但預料學生、校友、政黨等會繼續有互動,樹欲靜而風不息。如果把這次高等學府領導人的任命抽離政治,以事論事,而不視之為佔中餘波,或者更能理解港大校委會的決定。

在港大這所百年學府中,這位副校長的職責是專責學術及人力資源事務,照常理推斷,其學歷及學術水平應要符合基本要求。

據悉,陳文敏並沒有博士學位,亦鮮有在學術期刊發表論文,其學術論文在過去五年更被指只曾被搜尋四次;沒有學歷,又鮮有研究成果或學術水平的證明,若以上屬實,要他出任一所百年學府、專責學術及人事的領導層,確有不妥。

大家可能認為學歷或學術研究不代表甚麼,但這正是高等教育機構或學術界「遊戲規則」的客觀事實,香港科技大學世界排名近年屢高於港大,就是以這客觀標準去爭取國際學術界的認同。

筆者極少寫學術論文,不過42年前,筆者不才,曾與鄭艾倫、謝家駒及黃紹倫幾位,發表過《英文何價?教學媒介與香港教育:與社會人士報告書》一書,痛論殖民地教育重英輕中的情況。

這篇文章後來成為了教育「文獻」,被人引述的次數相信不會太少,若寫於互聯網年代,必不至五年才錄得四次搜尋!

幾十年來,筆者就知道學術論文之所以能被人多引用,是:一、能成一家之言,可以「啟後」。若只「承先」,即只是做抄寫、撮要的工夫,大學一年級生或還可接受,若讀到大三、四還「承先」,就嫌沒出息了。二、有大量研究或實驗的數據,供後來者做「研究踏板」,憑論文內容的基礎,在那個學術範疇上更進一步。若不能做到以上兩點,就等同筆者的老翻遊戲文章,未可被稱為學術研究。

學術研究固然有學術界的要求,而高等教育機構的管理層同樣要符合教學及學術研究的要求,以營造一個刺激思考、充滿學術氣息的學習環境。若大家可理性地從職位本身的要求看看,便不難理解校委「以港大長遠及最大利益為依歸」的決定。

有人或質疑校委會中的「外人」因受政治壓力,干預校政。

其實,即使是「外人」,若可憑獨立思考,以院校利益作決定,又有何不妥?正是這些「外人」才可旁觀者清,就像上市公司也有非執董這類外人作理性決定,更何況校委中其實不少也是港大校友?硬要分親疏裏外,正是陰謀論者在今次風波中顯出其狹隘的眼光。美國知名學府史丹福大學得以創校,不也是因哈佛大學排擠「外人」—一對老夫婦捐獻的結果?

大家試再看看,物色委員會只向校委會提交唯一的候選人而硬要校委通過,校委會豈不成了橡皮圖章?權力制衡的作用正在於此,而且校委表決是經過「理性而詳盡」的討論,但當輸了、不合意又要人交代,苛求所謂「開誠布公」,這類「勇武」思維簡直不可理喻。

今時有些人傾向「合我意者留,不合我意者鬥」至於道理,可以不「理」。這是我們更想要的嗎?■

原文轉載自《晴報》 2015年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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