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震驚世界的大事在11月24日發生了,俄戰機在對敘利亞北部的ISIS進行空襲時,被土耳其戰機擊落。這件事的重大程度,會比巴黎恐襲至少高一兩個層級,其對世界未來的影響現階段將很難準確估量,但絕對是極其重磅的。
這一歷史性事件的發生,最嚴重的後果可能會導致一個甚至多個國家的分裂,更多國家或將因此捲入更大規模的戰爭,世界因此陷入更大的動蕩不可避免。這件事的發生並非偶然,而是偶然中帶有一種必然。
某種程度上說,這件事是過去幾年大國博弈下背景下的一次大爆發,與10多年前的阿富汗戰爭、伊拉克戰爭,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機,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利比亞戰爭,以及2013年普京力阻白宮對敘利亞動武、烏克蘭爆發街頭革命和內戰、俄羅斯軍事出擊敘利亞、俄客機被炸墜毀、法國巴黎恐襲是一脈相承。這起事件是有策劃、有計劃的針對俄羅斯的戰爭行為。
為何此事不是偶然發生?
可以從如下五個方面看出該事件非偶然發生:
一、在過去兩三年,土耳其一直試圖獲得美和北約的允許,成為終結敘利亞巴沙爾政權的先鋒。土的目的是,藉助對敘戰爭,一方面可替代以色列成為美在中東的「戰略錨」,另一方面可藉此綁架北約實現其在中東的統治力和領導力。還有,就是通過滅掉敘利亞巴沙爾政權,土耳其可獲得在阿拉伯國家的領導權。土的這一野心美一直不敢接招,故土國一直未能扮演敘利亞「終結者」角色。不過,其各種行為已告訴世界,土耳其是敘利亞反對派、ISIS的直接後台和支持者。現在的俄羅斯正在敘利亞打擊敘反對派和ISIS,這無疑是對土耳其戰略利益的打擊。
二、明知俄戰機在敘北部打擊ISIS,飛機肯定是俄羅斯的,在聯合國安理會已經通過打擊ISIS決議的情況下,依然直接擊落俄戰機,絕無可能是偶然。因為,按照正常的處理方式,應該是攔截、警告、驅離而不是直接擊落。
三、土耳其在擊落俄戰機后的一系列動作,確定了該行為並非誤擊。土耳其在擊落戰機后,沒有第一時間找俄羅斯溝通,而是找北約、找聯合國安理會、找美國進行溝通,還召見了各個重要國家的駐土耳其大使,並要求北約和安理會召開緊急會議。這顯然是做賊心虛,要拉虎皮做大旗,要在第一時間給俄羅斯施加外交壓力。
四、土耳其的表態自相矛盾。根據土耳其的表態,不知道被擊落的是誰的飛機,並稱土耳其5分鐘內警告了被擊落戰機10次。下圖,是土耳其官方公布的俄戰機飛行圖,若按圖中所示,俄戰機應兩次飛越了土耳其那個尖角區域領空。據計算,這一領空的寬度大約2.5公里(土耳其稱是6公里,但對這一距離占豪用谷歌地圖進行了測量,確實只有2.5公里左右)。土耳其稱,他們5分鐘對俄戰機進行了10次警告,但未得到對方的回應,於是擊落了俄戰機。
這種說法比較搞笑,只能說土耳其政府的專業性實在讓人堪憂。因為,俄羅斯SU24戰機最高時速高超過2600公里,巡航速度肯定在一千多公里每小時,按1500公里的時速計算,通過這2.5公里的區域大約只有六七秒時間,按土耳其圖中公布的情況,俄戰機兩次越過土耳其領空,那時間也只有大約十幾秒到二十來秒的時間,還是兩次通過。這麼短的時間,那邊土耳其警告的話可能還沒說完,這邊飛機早就飛過去了。如此一,哪有什麼5分鐘10次警告還都在土耳其境內的情況?而根據飛機墜毀的位置,距離土耳其邊境還有一段距離,普京稱戰機是在距離土耳其邊境一公里處被擊落的,飛機是墜毀在距離土耳其邊境4公里處。這完全是和土耳其的提供的資料和說法對不上號。
由此可見,土耳其官方的話在技術上就說不過去。既然飛機通過土耳其領空只有幾秒時間,從技術層面上說,土耳其戰機恐怕還沒和俄戰機對上話,飛機就過去了。如此推論,飛機被擊落只能是蓄謀已久,沒有別的任何解釋空間。更何況,土耳其戰機在只有幾秒通過的情況下仍然擊落俄戰機,其決策恐怕只有總統才能做出。
五、時間細節顯示該事件是有計劃的行為。
據外媒報道,當地時間11時16分SU24戰機的飛行員跳傘,11時31分土耳其總理就開始指示與北約、聯合國安理會討論飛機被擊落的相關情況,到了11時36分,飛機被擊落就被俄羅斯國防部確認。這麼短的時間就安排與北約、聯合國安理會 討論飛機被擊落事宜,這顯然已做好應急預案。
土耳其為何敢擊落美國都不敢惹的俄羅斯戰機?
土耳其擊落俄羅斯打擊ISIS的戰機,只要不是瘋子都會感到震驚和意外。因為,在聯合國安理會全票通過打擊ISIS決議案的情況下,這一行為無疑是在向全世界表明自己就是ISIS的幫凶,這是要站在世界正義的對立面的行為,任何國家若不是領導人思維極端,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策。哪怕全球霸主美國,也是明確表態要加強打擊ISIS的。
更為重要的是,土耳其擊落的戰機是俄羅斯的戰機。俄羅斯是世界上軍事力量第二強大的國家,如今在軍事上已經對土耳其是「三面包圍」,俄羅斯與土耳其只隔着一個黑海,俄羅斯現在正在中東如火如荼地打擊ISIS。在這種情況下,擊落俄羅斯的戰機基本等同於自殘,甚至是自殺。按照正常思維和正常的國家利益邏輯,土耳其的這一行為絕對無法讓人理解。
既然土耳其是有計劃地擊落俄戰機,按照正常國家利益邏輯卻又無法解釋,那麼到底土耳其是在發什麼瘋呢?按正常思維土耳其是「瘋了」,但以土耳其決策者的思維,這卻是一次實實在在的投機+報復。這麼說的原因有四:
一、美被俄逼到死角的大背景下,土看到了在美俄大國較量之下的投機機會。
土耳其敢擊落俄羅斯的戰機,背後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支撐相信不會有人相信,誰沒事拿雞蛋碰石頭不是?所以,到底土耳其是得到了誰的什麼承諾我們不得而知,但一定有相應的戰略層面的溝通土耳其才會有這種膽子。當然,這事做不做顯然還是土耳其總統決定,任何人都不可能替土耳其人自己決定。
在土耳其做決定前是什麼格局呢?
俄羅斯已是這一輪博弈的最大贏家,中東局勢已因此徹底改變。這一形勢對誰最不利可想而知。而且,如果下一步巴以問題爆發,美在中東的面臨的局面將比現在困難10倍。之前俄客機在埃及西奈半島墜毀,美英媒體一個勁誘使普京做出錯誤決策到埃及反恐,最終普京沒有上當,如期加強在敘利亞打擊ISIS的力度,並最終意外出現巴黎恐襲而一舉改變反恐世界格局。
不過,鑒於俄羅斯的經濟實力,決定了俄羅斯沒有在中東展開全面持久戰爭的能力,所以普京的目的是以打促談,不想打持久戰。但對於美來說,將俄羅斯拖死在中東則是美試圖達到的目的,因為藉機把俄羅斯拖垮,美才有進一步翻盤繞開俄羅斯對付中國的機會。對此,奥巴馬在東盟峰會上強調打擊ISIS的盟友,將打擊ISIS劃分為不同陣營,這明顯與安理會的決議精神不符;而克里則更加直接,在中東與沙特、阿聯酋協商如何聯合敘利亞反對派的問題,由此可以看出,美試圖藉機將敘利亞反對派、ISIS和其它極端組織統統裝入到敘利亞反對派之中,為以後通過談判拖住俄羅斯,然後再等俄羅斯消耗得無力之時再推動敘利亞反對派推翻巴沙爾政權做準備。
然而,站在一個更大的視角去觀察,由於巴黎恐襲的影響,再加上歐盟國家受困於恐襲威脅和難民困擾,美已很難再推動歐俄新冷戰。更讓白宮惱火的是,法國總統奧朗德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普京溝通,並達成了接近「聯盟」式的反ISIS陣營。如果按此邏輯發展,歐俄關係將因巴黎恐襲而迅速走在一起,美耗費大量資源製造的烏克蘭危機將可能因此被化解,歐俄新冷戰將很難再發生。如此再持續,當中東的「風暴眼」轉移到巴以問題上,美可能會陷入被各大國同時揩油的困局。
在這種大環境下,站在世界霸主的視角,此時如果土耳其能出手,則中東格局會大亂,土耳其的出擊會使得原本轉向巴以問題的“風暴眼」可能不會很快發生,特別是如果俄羅斯一激動與土耳其開戰,那簡直是給白宮送的一個大禮。所以,過去美擔心土耳其做大不好控制,不同意土耳其充當推翻巴沙爾政權的急先鋒以替代以色列在中東的位置。現在則不同,若土耳其和俄羅斯針鋒相對,一旦俄土戰爭爆發,土耳其不但達不到其目的,還將成為炮灰。當然,在土耳其成為炮灰的同時,俄羅斯也必然會陷入中東的戰爭泥潭,那將是美的戰略機會。
在這種背景下,土耳其的下注是,俄羅斯不敢和土耳其在中東動武。土耳其如果能借擊落俄戰機又不敢對土耳其動武的情況下,迫使俄不敢在敘利亞再進一步動武,那結果土耳其就能立下大功。如此一來,之前的被普京改變了的中東格局,就可能被翻回去。如果真出現這種結果,土耳其可就賺大了,很可能一舉奠定自己在中東的戰略地位,成為美在中東的依靠。而且,在土耳其政府看來,有美為首的北約作為土耳其的支撐,俄不敢對土耳其怎麼樣。
二、俄轟炸ISIS運油車輛斷了土耳其高層家族的錢袋子。
ISIS的資金來源主要是出售石油,他們將開採出來的石油以20美元一桶的價格賣到土耳其,然後由土耳其轉售給歐洲國家,賺取差價。據俄羅斯的媒體透露,操作這事的可能是土國元首的兒子,他們因此每天賺取數以百萬美元的利益,總而已達數億美元。
普京在數日前的土耳其G20峰會上,絲毫不給東道主和美國面子,直接質問美國、土耳其、沙特阿拉伯、英國和法國:你們集聚那麼多戰鬥機、軍艦、導彈和各種尖端武器在波斯灣和敘利亞邊境,為什麼從來不曾看見你們大舉出動轟炸ISIS的要害據點?普京當時給出消滅ISIS的建議是切斷他們的經濟命脈,並給出三個步驟:一是禁止石油商向ISIS購買石油;二是炸毀ISIS的油田和煉油廠;三是將所有負責運送石油的油桶車炸毀!只要沒有了油桶車載送石油,石油商拿不到ISIS的石油,自然會離開。
而就在G20峰會前,11月13日巴黎遭受恐襲,接着安理會就通過了決議,俄羅斯也開始有針對性地轟炸包括油田和運油車在內的設施,試圖切斷ISIS的經濟來源。據俄羅斯國防部的消息稱,俄戰機在5天內炸毀一千多輛ISIS的運油車。事實上,這些運油車完全可能來自土耳其的石油商人。
俄羅斯切斷ISIS經濟命脈的動作,是實實在在地動了土耳其最高決策層的錢袋子,這錢袋子恐怕還是私人的錢袋子,想想他們會對普京和俄羅斯多麼痛恨。
三、俄打擊ISIS已讓土耳其的大國夢受阻。
而站在土耳其的角度看,俄羅斯打擊ISIS和敘利亞反對派實實在在地穩固了巴沙爾政權,土耳其本來試圖通過推翻巴沙爾政權來具有領導能力的中東大國地位,如今普京的出擊讓這一希望破滅。對於民粹情緒較為嚴重的土耳其朝野來說,這無疑是極其讓人惱火的事情。
四、土試圖將北約拉下水,支持其在中東的空間拓展。
在上述三點作用的背景下,土耳其權貴若想維護自己的錢袋子和實現土耳其的大國地位,必須借美俄爭鬥的機會,通過將北約拉下水來實現。如果俄羅斯真的對土耳其進行了報復,那麼土耳其就可以要求北約保護土耳其,從而促使北約和俄羅斯直接對抗。如果俄不敢報復,那麼土耳其一下子會從這次投機中獲得巨大戰略利益,從而與美一起將俄力量再次擠出中東。總而言之,土耳其的這一步,是想將北約拉下水的一個冒險動作。
綜上四個原因,土耳其的冒險讓人驚訝、意外和不可思議,但考慮到土耳其的民粹主義、完全有些異想天開的「大國夢」和利益集團的現實利益,事情的發生卻並不讓人奇怪。
這一事件對未來世界可能產生哪些影響?
這一事件發生的影響將超過巴黎恐怖襲擊,如果處理不當,甚至可能引發全球範圍內的劇烈震蕩,甚至局部個別國家會因此而分裂。主要影響包括如下四個方面:
一、俄羅斯有陷入中東戰爭泥潭的風險。
土耳其對俄羅斯的出擊是有備而來,所以在俄戰機被擊落後土耳其政府態度很強硬,不但進行了一系列有準備的外交動作,土耳其總理甚至隔空與普京叫板。土耳其之所以如此強硬,一方面是背後有撐腰的,二則是捏准了俄羅斯不想打持久戰且擔心陷入戰爭泥潭的心理。如果俄羅斯因此盲目展開對土耳其的戰爭,那正是白宮樂見其成的,因為這樣可將俄羅斯拖入中東戰爭泥潭。俄在中東過去近兩個月的成果,可能因為與土耳其的戰爭而最終付之東流,甚至國家都可能被拖垮。更何況,土耳其背後有北約的支撐,俄羅斯和法國關係剛剛取得突破,此時如果軍事打擊土耳其,那麼歐俄剛剛的關係緩和就可能因此付之東流,俄羅斯的損失將是戰略性的。
基於上述利害關係,普京不可能在形勢不明朗的情況下,草率地亮出對土耳其的底牌,選擇與土耳其的戰爭。因為那樣看似一時痛快,對俄羅斯的國家戰略來說卻是百害而無一利的,甚至可能導致戰略布局的功虧一簣。作為當今世界上最牛的戰略家之一,普京如此選擇的概率非常之低。因此,俄羅斯雖然有陷入中東戰爭泥潭的風險,但普京一定會盡量避免這種風險的發酵和擴大,而是採取其它方式來實現利益的最大化的同時給予敵人最嚴厲的打擊。
基於這種邏輯,俄羅斯短期的選擇恐怕主要包括三個方面:
一是在道義上譴責,進行外交戰和輿論戰。這一點,普京的發飆就是輿論戰和外交戰。普京在會見約旦國王時就俄蘇-24戰機在土耳其敘利亞被擊落髮表看法,稱這一行為是「暗箭傷人」,事件本身已經大大超過了打擊恐怖主義行動的範疇。普京還表示,俄羅斯戰機無論如何都不會威脅到土耳其,而土耳其的行為就是恐怖分子的幫凶,俄土關係將會因此受到嚴重影響。未來,圍繞土耳其擊落俄客機的嘴仗不會停,這些都是輿論戰的一部分。
二是俄羅斯不但不會因此減少對ISIS的打擊,反而會像俄客機在埃及西奈半島墜毀后的做法,即加大力度打擊ISIS,特別是有力地打擊ISIS控制的油田和運油車以給對手以強有力的報復。另外,俄羅斯過去可能還會對打擊敘利亞反對派有顧慮,接下來恐怕會更放開手腳,特別是很可能會用巡航導彈加速打擊ISIS控制的油田。過去,俄羅斯打擊油田還擔心道德風險,現在再打擊恐怕誰也別想再說什麼了。
三是可能會在不久用防空導彈或戰機擊落土耳其戰機進行報復,理由也很簡單,土耳其戰機侵犯敘利亞領空或土耳其戰機做出攻擊動作等。不過,對俄羅斯來說,恐怕不得不增加在敘利亞的軍事部署,因為土耳其的敵視,俄羅斯戰機在恐襲時不得不進行戰機護航。
俄羅斯的真正報復可能不會是檯面上,而是在檯面下,普京在這種時候往往會選擇既能打擊敵人又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這是做過克格勃的普京的行事方式,他會盡量避免俄羅斯與北約的直接對抗風險。
二、土耳其國家有走向內戰和分裂的風險。
土耳其擊落俄戰機的行為顯然是愚蠢和短視的,在白宮都不敢和俄羅斯在中東硬碰硬的情況下,土耳其無疑將會成為大國角力的炮灰。原因無他,愣頭青盲目出頭火中取栗,豈能不引火自焚?
土耳其國內並非很太平,ISIS也並非都是想和土耳其做生意的人,還有想搞恐襲以製造混亂從而亂中取利者,鑒於恐怖主義的擴散和土耳其國內的政治高壓,未來土耳其的社會穩定將面臨挑戰。更為重要的是,過去一直缺乏支撐但卻從未停止為獨立而戰的庫爾德人,這次終於可以找一個大靠山了。已經與俄為敵的土耳其,將會不得不面臨俄羅斯支持庫爾德人的現實。鑒於俄羅斯與伊朗、敘利亞現在的關係,只要俄羅斯願意,完全可以向庫爾德人輸送武器。一旦庫爾德人有了武器,土耳其的內戰恐怕也就不遠了。
如果庫爾德人真的發動了土耳其內戰,那麼未來一旦俄羅斯在中東徹底站穩腳跟,則土耳其將再無寧日。甚至,如果有一天美在中東的勢力進一步下降,庫爾德人有一天實現事實上的獨立都存在可能。
三、北約有陷入癱瘓的風險。
北約在2008年格魯吉亞戰爭后陷入半癱瘓狀態,2014年在烏克蘭危機爆發后開始重新形成合力。如今,土耳其突然給北約出了個大難題,考慮到歐盟國家已經陷入了難民和ISIS恐襲的困局,在對待ISIS問題上,北約內部將會因此發生嚴重分歧。特別是,當土耳其直接招惹了俄羅斯,扮演了ISIS的幫凶角色后,北約在對待ISIS和對待俄羅斯的問題上將會產生極其嚴重的分歧,甚至包括美國都不敢隨便和土耳其的看法完全一致。未來,一旦俄羅斯忍上這一口氣,先和法國推進打擊ISIS,然後再擇機找土耳其的后賬,那麼北約陷入癱瘓的可能性在未來完全存在。
這起事件美當然是希望看到的,但對美來說一樣很兇險,因為美在歐亞大陸最重要的槓桿是北約,沒有北約將無法在歐亞大陸施加控制力。如今,一旦俄羅斯展開對土耳其的報復,鑒於當前歐盟國家的態度,那麼北約可能癱瘓的風險對美來說也是系統性風險。所以,在事件發生后,美官方第一時間稱沒有捲入土耳其擊落俄戰機事件,為的就是能進退自如而不至於陷入問題漩渦不可自拔。
四、中東戰局走向複雜化,局部可能陷入亂戰。
無論接下來形勢如何發展,有一點可以肯定,中東的戰局再一次走向了更加複雜的局面。這一事件的發酵周期將會非常長,其作用將不是簡單的報復那麼簡單。土耳其擊落俄戰機,相當於宣布自己站在了俄羅斯的對立面,站在了打擊ISIS的對立面,那麼接下來俄必然會調動資源以土耳其為敵,俄在中東的部署將會把土耳其放在敵人的那一面。如此一來,土耳其國內恐襲不但可能會連續發生,甚至可能爆發內戰。一旦土耳其這樣的國家也爆發內戰,那麼中東的戰爭必然進一步擴大。與此同時,考慮到俄羅斯當前在中東的局勢一下子開始緊迫起來,為了達到加速美陷入困境和牽制美的局面,巴以問題可能在不久提前爆發······
中東的大混戰要進一步擴大了!未來一段時間,必然還會有大事發生,我們拭目以待。
對中國來說,面對這樣的大混戰,繼續保持戰略定力,進一步經略周邊是最佳選擇,對中東之亂可通過聯合國及政治層面去參與,在中東的戰爭方面則應站在俄羅斯後面,繼續加大對俄羅斯的支撐力度,給予俄羅斯能量。當然,中國也不必做反恐的旁觀者,完全可以在西面臨近中國的地方做點事情。
在看到土耳其擊落俄戰機后,個人瞬間產生了兩個念頭:一是土耳其瘋了,俄在中東將面臨重大考驗;二是中國國運昌盛,過去兩三年的一系列大事,戰略上都對中國有利,如今再次發生如此重大事件卻遠離中國,實在是難得。當然,當前中國在保持戰略定力的同時,應該保持高度警惕,風景這邊獨好的情況下必有妖孽想破壞,我們一定要未雨綢繆地盡量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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