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逃美國的令完成 或洩中國發射核武的密碼

李忠謙

胡錦濤時代的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令計劃2015年7月遭到雙開(開除黨籍與公職)與逮捕後,他的五弟令完成也隨即失去蹤影。《紐約時報》去年8月稱令完成已潛逃美國,日媒也說他帶走許多機密。不過令完成究竟帶走什麼資料呢?美國《華盛頓自由燈塔》網站(Washington Free Beacon)稱,他帶到美國的機密包括中國領導人發射核武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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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落難 令完成遠走美國

《紐約時報》去年8月4日刊出獨家報導,稱令完成在兄長落難之後,便攜帶資料逃往美國,而且正在尋求政治庇護。不過包括《紐時》與日媒《產經新聞》均認為,令完成帶走的是「讓習近平親信官員不安的資料」,關係到「中國政治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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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自由燈塔》網站披露令完成攜至美國的機密內容。

但這些機密到底是什麼?在令完成出逃逾半年後,《華盛頓自由燈塔》網站披露了部分內容。《華盛頓自由燈塔》引述一位匿名官員說法,從去年秋天開始,美國的聯邦調查局(FBI)、中央情報局(CIA)與其他情報官員,便在某個秘密地點持續詢問令完成帶出的機密。

令完成作為中共落馬高官的弟弟、以及帶走多項機密的叛逃者,被外界認為很可能是中國情報員追捕、甚至是除之而後快的對象。原因只因為他帶走了中國高官的貪腐醜事嗎?《華盛頓自由燈塔》說,他帶走的還包括中國領導人動用核武的相關程序,包括中國領導人要用核武發動攻擊的密碼。

核武發射密碼當然可以更改,但如果連這種等級的機密都已外洩,令完成手上資料的機密程度可見一斑。除此之外,令完成還透露了許多中南海內部的秘辛,以及中南海、中央軍委使用的安全通訊代碼與指令等。《華盛頓自由燈塔》稱,這些資料對美方的間諜工作極有幫助,尤其是以中國領導人為對象的網路情報戰。如同《紐時》在去年8月的獨家報導中提到的,《華盛頓自由燈塔》也說包括白宮、FBI、CIA、國土安全部,都對這個案件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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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時獨家披露令完成確實已逃往美國。

美國官員: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不過美國的情報官員也對《華盛頓自由燈塔》表示,令完成手上的資料,很可能是30年來的中國叛逃者所提供最有價值的情報。一位資深官員甚至說:「這根本是天上掉下來的。」由於中國追查甚緊,據稱令完成目前得到美方的嚴密保護,唯恐這頭到手的情報肥羊又被逮回去。中國政府上個月首次承認,目前「正在與美國政府溝通令完成案」,但依舊沒有交代令完成究竟涉及何種犯罪。

隸屬國土安全部的美國公民及移民服務局(U.S. Citizenship and Immigration Services)發言人本特利(Christopher Bentley)曾表示,辦理庇護案件通常需要1到3年的時間,而案件辦理期間,尋求庇護者可以合法留在美國。

美國國防部前顧問、中國問題專家,同時也是《2049百年馬拉松:中國稱霸全球的祕密戰略》(The Hundred-Year Marathon: China’s Secret Strategy to Replace America as the Global Superpower)的作者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表示,來自中國的叛國者在過去30年提供美國許多重要的情報,尤其是那些北京不想讓美國知道的秘密。

像是當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國政協主席俞正聲的大哥俞強聲,就曾在1985年向美方提供情報,使其逮捕潛伏在中央情報局40多年的中國間諜金無怠。白邦瑞表示,在過去30年的這些背叛者中,將其經歷撰寫成書或者接受訪問者,可說鳳毛麟角。他也希望有更多中國的叛逃者能讓外界了解北京的真正想法。

前美國國務院情報研究局官員譚慎格(John J. Tkacik)則認為,令完成可能提供更多中國內部權鬥的細節,像是近年落馬的中共高層周永康、政治明星薄熙來等等。但真正重要的,是令完成可以讓外界了解中國的全球金融策略,但美國究竟能得到什麼樣的有用情報,端視美國政府有多認真看到中國帶來的金融威脅。

曾作為胡錦濤親信的令計劃,在去年7月被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認定「違反中共的政治紀律、政治規矩、組織紀律、保密紀律;利用職務便利為多人謀取利益,本人或通過家人收受巨額賄賂;違紀違法獲取黨和國家大量核心機密;嚴重違反廉潔自律規定,本人及其妻收受他人錢物,為其妻經營活動謀取利益;與多名女性通姦,進行權色交易;對親屬利用其職務影響力斂財牟利負有重要責任」,予以開除黨籍、開除公職(雙開)處分。

除了令計劃本人遭到最高人民檢察院以涉嫌受賄罪為由加以逮捕,他的二哥令政策去年8月也同樣遭到雙開。此外,令計劃的許多親信舊屬也紛紛遭到撤換、調查、雙開或逮捕。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今年1月在公報中表示:「黨中央嚴肅查處周永康、令計劃違紀違法案件,消除了黨內重大政治隱患,彰顯了全面從嚴治黨的堅定決心。」

美國與日本媒體均指出,身深陷政治風暴的令計劃為了自保,才會從中共中央辦公廳複印大量機密資料,囑咐令完成攜至美國,以便要脅中國當局。《產經》認為,這些資料對習近平政權無異一枚超級炸彈,堪比曾在CIA任職的史諾登(Edward Snowden)事件。法廣(RFI)分析,令完成赴美至今未遭遣返,證明「令完成已經完成令計劃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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