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一陣子,國際政治熱鬧不斷。欣賞完前面高潮不斷的韓劇和美劇,今天我們一起來欣賞下日劇。如果說韓劇是狗血劇,美劇是荒誕劇,那麼日劇則是親子劇。
一、日本的立國之本
這部親子劇,連日本人自己看的都受不了。他們評價安倍對特朗普的愛,是狗式外交。站在安倍的角度,這部日劇的名字可以叫做《爸爸再愛我一次》。正是這種強烈的愛,促使日本在特朗普勝出第二天,不惜代價,強行通過TPP協定。
對於日本的愛,特朗普給出的是什麼回應呢?11月10日本眾議院通過TPP,而11月11日,美國參議院宣判了TPP提案的死刑。日本為什麼會這麼苦苦的哀求和挽留,而美國又如此的決絕和無情呢。這要從美國的戰略訴求,和日本的立國之本說起。
在近代之前,日本的立國之本,是它和東亞大陸之間的海洋天塹。如果不是隔着大海,日本這個國家,早就像朝鮮半島那樣,被中央帝國所征服。
大陸與日本列島間,因海洋天塹的存在,給大陸上的中央帝國和日本,都造成了很多想象。在中原王朝眼裡,日本一直都是一衣帶水的番邦。一衣帶水是什麼意思呢?很多人都誤解了這個成語,認為它指的是中日友好。實際上,一衣帶水的原意,指的是隋文帝楊堅決心要跨過長江,去征服陳國。
《南史·陳後主紀》:隋文帝謂僕射高潁曰「我為百姓父母,豈可限一衣帶水不拯之乎?」
南北朝時,北方的北周,和南方的陳國以長江為界。楊堅廢周靜帝,稱帝建立隋朝。他決心要滅掉陳國,說:「我是天下百姓之父母,難道能因為有一條像衣帶那樣窄的長江隔着,就看着南方百姓受苦而不拯救他們嗎?」後來人們就用「一衣帶水」來比喻只隔了一條狹窄水域的,靠得非常近的兩地。
中國為什麼老強調日本是一衣帶水的鄰邦呢。跟隋文帝的意思差不多。早晚有一天要跨過海洋天塹,讓日本人民,感受到中央帝國的父愛浩蕩。這是中國對日本的想法。
而另一邊,是日本對東亞大陸那邊的父親所產生的想象。因為長期沒有像朝鮮半島那樣,親密無間得感受到中央帝國的王恩浩蕩。嚴重的缺乏父愛,讓日本這個島國,也產生了很多幻想。見樣學樣,它比劃着中央帝國的天子,給自己虛構出來了一個假的父親叫做天皇,還把倭國改名,把自己叫做日出之國,管自己叫日本。這個假父親,和假名字,自欺欺人的自我憐愛,又讓日本產生了更嚴重的一系列幻想。
一方面,隨着這個假父親的膨脹,日本人認為,天皇這個假父親可以和真正的父親平起平坐。隋煬帝時期,日本自稱是日出之天子,中國是日落之天子,結果被楊廣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們一群島猴哪裡也配稱天子。要不是有海洋天塹的阻隔,楊廣估計馬上就會讓日本感受下父愛。
另一方面,嚴重缺乏父愛,缺乏管教的兒子,會出現嚴重的叛逆情緒,甚至是弒父情節。日本給中國做兒子,結果屢次上岸侵略中國。給英國人做兒子,打了英國。給美國人做兒子,也打了美國。國與國之間國際政治,屢次的以下克上。日本國內的政治,也同樣是屢屢的以下克上。究其根本,都是因為缺乏父愛所導致的。
這種長期缺乏父愛所導致的弒父人格,讓日本長期的活在想象里,活在自欺欺人的自己的世界里,而不是活在現實中。平時生活中,也能看到兒子打老子的事。為什麼呢,因為父親的形象和人格缺失,兒子就會分裂,他會以兒子的身份,重建假父親式的威嚴感,來補償父親所缺失的威嚴與父愛。通過毆打自己的老子,這種威嚴感,才能獲得補償。
到了近代之後,日本人的立國之本,從海洋天塹,變成了英美大國制衡和全球統治的地緣工具。為了防止亞洲大陸出現強權國家,就需要以日本來制衡俄國和中國。幫助英美,一連打了日俄戰爭,和甲午戰爭兩場大規模戰爭。
二戰之前,在希特勒的地緣理論中,如果德國最終統一地球。那麼德國需要一個代理人來協管統治亞洲,這個代理人是蔣介石的中國,而不是日本。歐洲那邊,英國自顧不暇,為了防止中國統一后,出現一個強權國家,日本只好小馬拉大車展開全面侵華戰爭。
德國心中,理想的盟國是中國,但是中國被日本侵佔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重新選擇日本作為其亞洲秩序的協管國。日本則是為了海權國家英美的利益而侵略中國,以防止中國變強大,出現超級陸權強國。但見英法被德國橫掃,向來只崇拜強權的日本,便拋棄了英國,轉而和德國結盟。
二戰德國失敗,日本重新回到了英美爸爸的懷抱里,又重操舊業,為英美爸爸遏制中國和俄羅斯這兩個陸權國家。這個活一干,又幹了七十年。這是戰後秩序里,日本的立國之本。
現在,美國遏制中俄,已經力不從心。準備戰略收縮,重回孤立主義。美國爸爸不需要再遏制中俄了,那麼對於日本來說,它的立國之本就不復存在。這對於歷史上長期缺乏父愛的日本來說,這七十年,是那麼幸福的時光。可是,爸爸終於要走了。
二、喪失立國之本的日本
日本之前為什麼一直扭扭捏捏,不通過TPP協議呢。因為TPP協議是一個超主權的貿易協定。它的本質,是更深度的金融殖民。如果要通過TPP協議,那麼對日本的很多產業,衝擊是十分嚴重的。
為什麼一看特朗普上台,日本馬上眼都不眨的通過TPP,向美國邀寵呢。因為他幻想通過自我犧牲,來挽留美國能繼續和自己綁在一起。企圖以出賣經濟利益為代價,向美國進行地緣逼宮,讓美國繼續遏制中國,只有美國繼續遏制中國,日本才具有可利用的地緣價值。
而美國一抹屁股就跑了,就跟1949年國民黨的大撤退一樣。在美國已經確定要進行戰略收縮時,日本還來這一套。這無異於是幹了一件,在1949年9月30日還要強行申請加入國民黨的蠢事。這是多麼重大的戰略失誤。
但對於日本來說,它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因為美國人一走。日本的立國之本就喪失了。
前面我們說了日本的兩大立國之本,一個是海洋天塹。第二個是,充當海權強國英美,制衡陸權強國中俄的地緣工具。在現代軍事打擊手段下,幾百公里那點距離的海洋天塹,真的變成一衣帶水那麼近了。於是,這個近代史之前的立國之本不復存在。美國要戰略收縮,重回孤立主義,不再遏制中俄,那麼日本的第二個立國之本,也不復存在。
那麼反過來,如果日本歸順中國,可以繼續充當大國間的地緣制衡工具嗎?現實中看,中國暫無遏制美俄這樣的戰略需求。即便中國要遏制美俄,也輪不到日本作為地緣制衡工具。它的地理位置不符合遏制美俄的條件,也不具備可利用的地緣價值。如此一來就很尷尬了,大國都不要它了,日本何去何從呢?為什麼安倍如此的惶恐如喪家之犬,正是因為這個。
美國不再需要日本遏制中俄。中國也不需要日本去遏制美俄。更大的歷史背景看,海權時代落幕,陸權時代興起。西方文明落幕,東方文明復興。日本作為當年東西方文明碰撞的既得利益者,當歷史回歸常態,東方文明再次回歸世界之巔時,當歷史像日本提出了一個脫歐入亞時的問題時,日本的回答,從安倍對特朗普的狗式外交看,日本暫時得了零分。
當歷史轉彎時,如何脫歐入亞,對日本來說,是一個繞不開的問題,也是一個,它一時半會解答不了的問題。
三、日本國家正常化,中美都不願意看到
日本為什麼解答不了這個問題呢。因為日本到現在,還弄不明白,自己要以什麼樣的身份,脫歐入亞。
對於日本人自己來說,它理想的情況,就是以正常國家的身份,脫歐入亞。什麼叫正常國家呢,首先它國防上要自主,經濟上要自主,金融上要自主。而且日本的要求比這些更多,他幻想自己,要成為中美之下,和俄羅斯德英法相併列的大國。不僅是正常國家,還要是世界性大國。
所以說嘛,日本這個國家,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自己的想象里。總是這麼的自說自話。當年挨原子彈的時候,第一個炸完,依然還在向國民吹噓說原子彈很好防禦,大家不要怕。緊接着,又挨了一顆,才把日本人從自己想象的世界里炸醒過來。
再比如,當年和蘇聯進行的諾門坎戰役里,日軍面對蘇聯坦克的鋼鐵洪流,居然做出了用軍刀砍坦克的瘋狂行為。這要不是活在自己的想象里,怎麼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為什麼日本人缺乏戰略家。一個總是活在夢裡的國家,拿什麼談戰略呢。更好笑的是,美國人,居然聽福山這樣的一個日本人談戰略,他們居然看不出來福山是一個活在夢裡的人。再比如灣灣們,在深受日本人影響之前,是沒有那麼傻的。後來被日本洗腦了之後,灣灣們,也變得也跟日本人一樣,終日活在夢裡,再也醒不過來。
現實世界是什麼樣的呢。現實世界是,中美都不願意看到日本變成一個正常國家。因為一個政治上,軍事上強大的日本,不符合中美的根本利益。這就註定日本只能在政治和安全上,依附美國,或者中國。而在經濟上作為一個國家則能獲得中美的承認。
也就是說,無論中美,都只能接受一個作為殖民地的日本。
很多人,跟着日本的夢遊行為,也往往做出很多不切實際的想象。看到日本修憲,看到日本發展軍事力量。就認為日本有能力,和中美俄這樣的國家,展開一場軍備競賽,從而實現國防自主,最終成為一個世界性政治和軍事大國。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看看美國對日本的戒備心有多強,就知道美國不可能讓日本擁核,實現國防自主。美國對日本的戒備,可謂到了病態的地步。比如說,一艘美軍軍艦和一艘日本軍艦并行,如果這時候,美艦被第三國軍艦的一枚導彈擊中。這時候日艦能不能發射導彈還擊呢。條約規定,不可以。
那看到導彈來襲擊爸爸的軍艦,日本的宙斯盾能不能先替爸爸艦挨下來呢。條約規定,也不可以。就是這麼病態。連這些事都不允許,發展進攻性武器,發展自主研發的戰鬥機,這對日本來說,都更是痴人說夢。
對中國來說,日本要擁核自衛,尋求國防自主,那就意味着一場大戰。無論是常規戰,還是核戰爭,這都是中國不可容忍的底線。以日本的那點國土縱深打核戰爭,怎麼打?假設一下,中國假裝核潛艇發生事故,不小心在日本東側的海底,弄爆了一顆大當量氫彈,那麼一百米高的海嘯,就會把整個日本上面所有的活體生物都衝到大海里。就這一招,日本怎麼防?完全防不住。
所以說,日本擁核,就是一條亡國滅種之路。它根本不具備打核戰爭的國土縱深。即便是打常規戰爭,它也不具備現代戰爭所要求的,大國國土縱深。也就是說,在理論上,日本就不具備實現國防自主這個夢想的條件。
日本幻想,自己能繼續從中美的衝突中火中取栗,以後還可以充當大國博弈的工具和既得利益者。但實際上看,美國出於對日本民族再度軍事化的忌憚,它如果不能再控制日本,那麼它反倒會尋求,讓中國來控制日本,對其進行無害化約束和統治。
日本的命運,未來看,會被中美之間默契掉。從美國的殖民地,變成中國的殖民地。至於這中間的利益交換,怎麼設計和談判,要等進一步的時局演變。日本總是幻想成為美國的一個州,現在看,已經不現實了。未來看,它只會成為中國的一個省。
四、亨廷頓對日本的預言
在《文明的衝突》一書中,亨廷頓對日本進行了這樣的評價和預言:
中國的崛起將對日本構成重大的挑戰,日本人在應當採取什麼樣的應付戰略上將產生嚴重分歧。它是否應順應中國,以承認中國的政治-軍事支配地位來換取中國對日本在經濟事務方面地位的承認?或應當賦予美日聯盟新的意義和活力,把它作為用均勢來平衡和遏制中國的合作核心?還是應當發展自己的軍事力量,以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受中國的侵犯?日本或許會儘可能長時間地避免明確地回答這些問題。
用均勢來平衡和遏制中國的任何有意義的努力,其核心必定是美日軍事聯盟。可以設想,日本可能會緩慢地默認該聯盟根據這一目的所作的調整。這樣做取決於日本對以下幾方面的信心:
1、美國保持作為世界唯一超級大國和在世界事務中維持其積極領導作用的全面能力。
2、美國承擔維持在亞洲駐軍和積極阻止中國擴大影響的義務。
3、美國和日本能在不付出很高的資源代價,不冒很大的戰爭風險的前提下,遏制中國。如果美國不承擔主要義務,或未表現出重大決心,日本很可能會順應中國。
歷史上,日本往往與有關的支配力量結盟以尋求自身的安全,僅有30年代和40年代是例外,當時它在東亞推行單邊的征服政策,結果遭到慘敗。即使是在30年代參加軸心國之時,日本也是與當時在世界政治中顯得最具活力的軍事-意識形態力量結盟。
本世紀更早些時候,日本相當有意識地加入了英日聯盟,因為當時英國是世界事務中的領導力量。50年代,日本同樣與世界上最強大並能夠確保日本安全的美國結成了聯盟。像中國一樣,日本把國際政治看作是等級制的,因為其國內政治是如此。正如一位著名日本學者所指出的:
日本人思考本國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時,往往根據其國內模式來類推。他們傾向於把國際秩序看作日本社會內部的文化模式的外部表現,而這種模式是以垂直組織結構的相關性為特徵的。日本對國際秩序的這種看法,受到了它在現代以前與中國關係(朝貢制度)的長期經驗的影響。
因此,日本的結盟行為「基本上是搭車而不是均勢」,並且總是「與支配力量結盟」。一位在日本居住多年的西方學者說:日本人」比大多數人都會更快地向不可抗拒的力量卑躬屈膝,並與被認為在道德上佔有優勢者合作,也會最快地怨恨道德上軟弱和正在退卻的霸主濫用權力」。
毫無疑問,日本領導人和人民心目中最理想的仍是過去幾十年的模式,即處於佔優勢的美國的庇護之下。但是,隨着美國對亞洲事務參與的減少,日本國內敦促日本「重新亞洲化」的勢力將得到加強,日本將承認中國在東亞舞台上重新佔據優勢是不可避免的。
中國的霸權將減少東亞的不穩定性和衝突。它也會削弱美國和西方在那裡的影響,迫使美國接受它在歷史上曾經試圖防止的事情:世界上的一個關鍵地區由另一個大國所主宰。
亨廷頓認為,中國的崛起是不可阻擋的力量。日本只服從最強大的國家,而且同時會快速的怨恨失去霸權的舊霸主。而維繫日本對美國的信心的三點,現在看,都是在往摧毀日本對美國的信心上面發展。
特朗普的美國優先,摧毀了第一點。特朗普讓日本交更多的保護費,摧毀了第二點。特朗普的日美安保條約,只承擔和平時期的安全保護,戰爭時期要另外辦理高額套餐的做法,則摧毀了第三點。可見,日本對美國喪失信心,也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因為在中美之間搞均勢平衡,是不成立的,更是不可持續和不長久的。
那日本現在還在糾結什麼呢,它在糾結的是,美國在退卻,另一邊的中國卻還沒有馬上取而代之。所以日本人要繼續等待,等中國上位那天,他才會馬上撲到懷裡喊爸爸。它現在就是在磨蹭,等中美爭霸水落石出了,才給出明確的回答。誰贏了,它就喊誰爸爸。
五、國際關係的三種模式
全球治理,有三種國際關係模式,朝貢體系,殖民體系和協約體系。在中國治下的國際秩序中,一直都是朝貢體系。西方那邊的世界,從羅馬到英國,是殖民體系。二戰後,美國和蘇聯搭夥,這兩個新貴,把殖民體系的英法給轟下了歷史的舞台。制定了協約體系。也就是戰後雅爾塔體系。
隨着蘇聯的解體,雅爾塔體系,名存實亡。美國一超獨霸,成了新羅馬,世界又回到了殖民體系。不遠的將來,美國霸權的終結,同時也意味着殖民體系的終結。那麼世界,將重新回歸朝貢體系。
新的朝貢體系,它的架構類似於漢朝。在漢朝看來,世界上只有安息和羅馬那樣的國家,才是獨立的國家,並不試圖進行冊封。其他的國家,都只能是中國的朝貢國。在朝貢體系秩序里,中國是天下共主。俄羅斯和美國,就是新朝貢體系里的安息和羅馬。美俄之外的國家,都是朝貢國。
漢朝為什麼會承認安息和羅馬是獨立的國家呢,因為離的太遠,班超他們夠不着。跟那個一衣帶水,是差不多的意思。夠不着的時候先惦記着,等夠得着的時候,就得臣服中國,向中國進貢。
在朝貢體系中,朝貢國,服從中國的政治軍事統治,中國則承認朝貢國的經濟利益,並且在貿易上,厚往薄來。這和殖民體系,恰恰是相反的。殖民體系是不承認殖民地國家的經濟利益,在貿易上,是厚來薄往,全是剝削。而朝貢體系的厚往薄來,懷柔遠人,則體現的全是濃濃的父愛。
美國人懂什麼是厚往薄來嗎,懂什麼是懷柔嗎?這些殖民強盜的後代,他們自然是不懂的。地球這麼亂,根本原因就在於,天下需要一個父親,來管理地球這個大家庭。但是一個名叫美利堅的小流氓卻霸佔了這個位置。小流氓美國,非其德而居其位,徒濫播其惡於世也。
等日本歸順中國的那天,將意味着,國際關係模式的根本性改變。殖民體系終結,新朝貢體系開啟,不僅日本找到了真正的父親,全世界都迎來了真正的父親。只有中國治下的秩序,才會給世界帶來真正的太平。
因為我們的文化斷層的很厲害,所以說到朝貢體系,可能很多人會感到一愣一愣的,聽起來恍如隔日一般。實際上,朝貢體系,從未離開過。我們平時聽到的那些「夥伴關係」,就是新中國,新語彙下,很隱蔽的新朝貢體系。
諸如: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全天候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全面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全面戰略夥伴關係,全方位戰略夥伴關係,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戰略夥伴關係,全方位合作夥伴關係,全面合作夥伴關係,友好夥伴關係,重要合作夥伴關係,新型合作夥伴關係……
看到上述這些外交語彙,是不是也感覺到不明就裡?實際上,他類似於古代朝貢關係里的五服和九服之說。服就是臣服中國的意思。在明朝的朝貢體系,還有不征之國之說。也和現在的某某夥伴關係,是類似的意思。比如巴基斯坦對於現在的中國,用明朝的說法,就是不征之國。
先說五服。《國語·周語》:夫先王之制,邦內甸服,邦外侯服,侯衛賓服,蠻夷要服,戎狄荒服。
再說下九服。《周禮·夏官·職方氏》:「乃辨九服之邦國:方千里曰王畿,其外方五百里曰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衛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蠻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鎮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藩服。」
看出來名堂了嗎?五服和九服,還有今天的各種夥伴關係,本質上,都是和中國的關係遠近親疏的不同等級來定的。這就是當代的新朝貢體系。只是用了新語彙,詮釋的比較隱蔽,所以很多人不太理解。跟那個一衣帶水一樣的隱蔽。
朝貢關係的本質是什麼?只有兩個字:父愛。對日關係的關鍵是什麼,也是兩個字:父愛。只要中國的力量壓倒了美國,那麼未來,嚴重缺乏父愛的日本就會屁顛顛的尋求成為中國的一個省。在朝貢體系下,藩屬國的領土屬性,比殖民體系下聯邦加盟國要高,雖然低於省,但也和省差不多了。
解決一衣帶水的日本問題,是一個標誌,是一個里程碑,這個事件,意味着中國的重新回歸他應該具有的位置。東邊,中日韓一體化,西邊,中俄伊連成一片,往南,控制兩洋貿易。基本上,這個世界就收拾的差不多了。要解決當前世界大亂局的關鍵在哪裡,還是這兩個字:父愛。
如果深刻理解了中國文化,就會發現,平時我們以為是說著玩的話,比如:同一個地球,同一個夢想,世界人民大團結,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些都不是隨口說說的。它們都是很嚴肅很認真的指向同一件事,類似於隋文帝說一衣帶水時的那種抱負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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