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沒譜」說「特金會」6·12如期舉行 也許會有大驚喜

美朝局勢出現戲劇性變化，美國總統特朗普於美國時間5月31日於白宮接見北韓勞動黨中央委員會副委員長金英哲，經過超過一小時的會面後，宣布恢復美朝峰會的原定安排，他將於本月12日於新加坡與北韓領導人金正恩會面。

特朗普發布的消息，重點如下——

1. 「特金會」6月12日在新加坡如期舉行，要是這次峰會不舉行，那將是個大錯誤（a big mistake）。
2. 「特金會」要搞一點兒大事情、大交易（big deal）。他說，有可能會宣布結束戰爭狀態。
3. 金帥寫給他的信非常好、非常有趣。不過，隔了一會兒他又說，其實他還沒讀這封信，當著金英哲的面他沒有拆開這封信。他說他問金英哲是否應該立刻拆信，金回答他說「你呆會兒再拆也行」。他對記者們說，「夥計們，我可能收到一個大驚喜（a big surprise）」。
4. 他和金英哲談了幾乎所有的事情，美朝關係有向前發展的勢頭，這是非常積極的事情（a very positive thing）。他說，他認為（I think）、他知道（I konw）朝鮮想要無核化。他說，朝鮮希望像一個正常國家那樣發展。他說，金委員長正專註於無核化的事情。
5. 現有的對朝制裁將繼續進行，但他希望改善關係。他說，大家處得不錯，以後他不會再使用「極限施壓」（maximum pressure）這個詞兒了。他說，美國為朝鮮準備了成百項新制裁，但現在大家正在談判，所以，眼下他停止了這些新制裁的實施。他說，「我們談得這麼好，我幹嘛要進行新制裁？」他說，他希望有一天能解除所有的制裁。

早前，金英哲曾到訪紐約，與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就籌備美朝峰會及對北韓無核化議題作高級別會談。會談後，金英哲則前往華盛頓，與特朗普會面，並向特朗普轉交金正恩的親筆信。

值得注意的是，儘管金英哲與特朗普談了80分鐘，但他在白宮卻沒有任何對外的公開發言。他來，他說，他走，但沒人知道他究竟跟特朗普聊了些什麼，就像沒人知道金帥那封信里究竟寫了些什麼一樣。

關於信的內容，美國媒體紛紛援引「知情人士」或匿名官員的話，說這封信總體上是積極的，是邁向特金會的正確方向的一步；也有人說，這封信只是表達了舉行峰會的願望，沒有什麼承諾。那這些信源是如何得知這封信的內容的呢？白宮的消息說這封信是密封的，特朗普說他還沒拆信，但信源們說他們是通過外交渠道了解到的。這倒是件蠻有意思的事情，難不成朝方會把這樣一封委員長致總統的親筆信事先對外放風？

美國媒體把金英哲和特朗普的會晤與十八年前趙明錄次帥和克林頓的會晤相提並論。這兩件事情的意義雖然可以等量齊觀，但畢竟還是有些不同的。與趙明錄次帥當年的高調相比，金英哲的此次白宮之行顯得極為低調，甚至都沒有跟在場的媒體打個招呼。在我看來，這除了金英哲此行的使命以及他情報官員出身的習慣之外，尚有一層意思可能是不願先期搶了大boss的風頭。這一點，與蓬佩奧兩次赴朝會晤金帥以及紐約會晤金英哲之後的表現如出一轍。

至此，事情正式回到了原有的軌道。如果不出重大意外，6月12日的新加坡「特金會」已然是板上釘釘。有人說，「特金會」很可能是「為了見面而見面」，不會達成什麼協議。這種可能性當然不能排除。不過，從現在已經透露出的信息看，出「大事情」、搞「大交易」的可能性也同樣不能排除。

6月1日下午4點，白宮方面傳出消息，說特朗普已經讀完了金帥的信。但信息也僅限於此，特朗普是不是得到了他說的那個「大驚喜」尚不得而知。不過，想想他在送走金英哲之後說的那些話，比如「現在我們要達成交易，我們將要真正開啟一個進程」（now we’re going to deal and we’re going to really start a process），比如「我們拭目以待，記住我說的話，我們將看到我們將看到什麼，我認為這將是一個值得擁有的進程」（We’ll see. Remember what I say. We will see what we will see, but I think it’s going to be a process that we deserve to have）。那麼，我們是否可以據此認為，之前在重重帷幕之後探頭探腦的那個「偉大的交易」現在正躍躍欲試準備登台亮相了呢？

對無核化這樣一件大事情，質疑沒錯，不看好也沒錯。但這些看法基本都建立在常理和歷史的基礎上，問題是，特金二位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這一老一少真的不會搞出一些讓外界大跌眼鏡的事情嗎？特朗普說，“We talked about a lot of things. We really did. But the big deal will be on June 12.” 這句話中的“We really did”可能是一語雙關，不僅指「特金會」如期舉行這件事搞定了，而且可能指「特金會」要達成的「偉大交易」也搞定了。

還有十天，日子不遠，讓我們看看會發生些什麼吧。畢竟特朗普還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從來沒說這是一次峰會就能搞定的事情，這是一個過程。他一再強調「過程」，強調新加坡是一個「開始」。那麼，我們是否有理由認為，所謂「偉大的交易」可能不是一紙協議而是某種雙方都能接受的東西？比如互信的建立，比如彼此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