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誰？炒誰？

一場看似毫無頭緒的暴亂抗爭，似乎僅可以歸結出「攬炒」兩個字。不為什麼，就是要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但誰攬着誰炒，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攬炒」是鮮活跳脫的港式粵語，用玉石俱焚來演繹，傳神處沒到一半，具體點說，即使對方一百個不願意也好，也要死拉着你，一起從崖頂跳下去。

黑色風暴當然是衝着政府來，打了180日，地鐵設施不斷修復又再打爛，交通幹線通了又再堵，無數商店酒樓被毀，無數無辜者被打傷，甚至有人死亡。打殺仍是不絕，但政府官員仍然泰山崩前不亂，好整以暇，你破壞，我譴責，把無為而治的精髓發揮到極致，穩坐釣魚船，儍子才跟你攬炒。

力撐着半邊天的香港警察，也沒有被任何人炒起。街頭上日日上演的依然是貓捉老鼠的把戲，防暴警察出現，暴徒四散的場面，換來「曱甴」的稱號；黑暴多處軍火庫被起出來，繳獲長短槍及數百發子彈；圍困兩間大學校園，令數百人自行走出來投案，局勢仍在掌控當中。在暴亂現場聽到暴徒及支持者用粗言穢語侮辱警察，吵吵鬧鬧，便知道誰炒起誰，打不過，便只有罵。

被暴徒「攬炒」的或者只有一類人，就是最最無辜的市民。暴徒整天在說要爭取人權和自由，結果說話不中聽的市民被「私了」，十多人圍毆長者的場面一再出現，有人甚至被磚掟死，巿民連基本的生存權都沒有，哪還有啥人權和自由。「私了」其實是暴徒文宣工作的另一亮點，原來指兩幫勢力相去不遠的分子不經警察介入，私下了決紛爭。以強凌弱，以眾凌寡，欺壓善良，把罪行美化成「私了」，是更大的罪行。

普羅大眾最無辜

暴徒聚眾堵路，破壞交通設施，數以百萬計的市民不能如常生活和工作；做生意的沒了顧客，貨物運輸困難；開的士的少了大半收入；百業蕭條，失業率攀高，暴亂最大受害者是普羅大眾。

小商店無端被「裝修」更比比皆是，千辛萬苦儲來幾十萬塊錢，裝修了間小店，只為博個把蠅頭小利餬口，卻無端被打個稀巴爛，血本無歸，然後暴徒說是「裝修」，真的欲哭無淚，他們才被炒到「燶」。

無妄之災也殃及大商家，商場和連鎖店舖一再被毀壞，自是損失不菲，但他們家底豐厚，要靠打砸「炒起」大商家，說說可以，真要做到就只天曉得。

面對眾多「攬炒」惡行，不相信竟有人說：警察不出現，市面便會太平；又有人質問為什麼要放催淚彈，裏面有沒有二噁英；暴徒在商場打砸，威嚇店內的顧客，毆打無辜，警察應訊保護受害人，竟遭人辱罵、掟雜物；在汽油彈的烈焰中，有人高喊：救救孩子。

暴徒成功「炒起」香港人的理智、是非之心和善良。這星期三在商場示威中，有青年人舉着牌子寫上「香港獨立，唯一出路」，若香港人信的話，香港真的會從崖上給攬着跳下去。■

原文轉載自《信報》 2019年1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