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收到一位讀者的訊息,他是一位爸爸。他看到警方不斷搜出槍械和土製炸彈的新聞,感到十分憂心,因為他的兒子也是去年激進社運的活躍參與者。他說曾經趁兒子睡著的時候,翻看兒子的背囊,打開時戰戰兢兢,很怕會見到有土製炸彈。他問我為何有大學教授可以不斷鼓吹學生犯法,香港現在是否有病?他很擔心兒子會變成恐怖分子。
看完這位讀者的電郵,使我想起一套在Netflix播放的一套以色列反恐劇集《混亂》(Fauda)。劇中演員兼劇作家里奧拉茲曾在以色列特種秘密反恐行動部隊217部隊服役,他將親身經歷改編劇集,內容講述以巴之間無解的衝突。《Fauda》第一季有一幕,講到頭號恐怖分子黑豹綁架了一名反恐部隊成員,而反恐部隊的小頭目違抗上級命令,綁架了一名巴勒斯坦教長,要與黑豹交換人質。但黑豹已施手術在反恐部隊人質的體內埋入炸彈,想殺害大批反恐人員。就在雙方交換人質的時候,黑豹引爆炸彈,反恐部隊人質被炸得血肉橫飛,同樣地,反恐部隊小頭目也在教長身上綁上炸彈,見同僚被炸死,亦引爆教長身上的炸彈,將教長炸得粉身碎骨。
《Fauda》阿拉伯文是「混亂」的意思。劇情緊湊,但當中充滿著以巴衝突、雙方永無休止地互相仇殺的無奈。
以色列人在巴勒斯坦人的土地上立國,巴勒斯坦人持續以恐襲還擊,造成當地無休止的混亂。恐怖主義一旦開花,之後就很難停止。施襲者覺得自己是被害者,非要用恐怖手段不能脅逼到政權接受自己的訴求,但總會激起政權的強硬回應,恐襲者不會達到目的,最後變成持續的仇殺。
香港警方搜獲2.6噸的製作炸彈化學品、土製炸彈和用進口零部件組裝的自動步槍。社會對這些事情沒有太大的感覺,估計有兩個原因:第一、黃營會覺得這些都是警察插贓,放炸彈的人根本不存在;第二、由於土製炸彈和槍械等在用以施襲前已被警方搜獲,未有造成重大傷害,普通人初看時會覺得新鮮,看多幾次已變成「無感」。說難聽一點,就是「未見棺材,不會流淚」。
香港的恐怖主義,已經不是黑天鵝,而是灰犀牛,在人們面前跑來跑去,只是大家卻毫無警覺,背後當然也有是受到一些人的鼓勵,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港大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他最近發帖說:有人話「如果你不想被我拉,只有一個辦法,唔該你唔好犯法。」他認為這種說法是一個非常落後的法律觀。他認為先進的法律觀是以所謂公義為原則,不公義的法律便不需要遵守。他還說:「香港引用一些已被絕大多數人類所摒棄的法律觀,與這種人一同生活在香港,我感到驚訝和羞恥。」
我完全不知道戴副教授所謂的「絕大多數人類」是指那些人類。因為據我所知,不但中國大陸或香港,所有的西方主要國家仍然使用他口中所謂的「被摒棄的法律觀」,都是要求人民守法,而不是讓人民各自按自己以為的公義標準行事,不用遵守法律。
如果按戴副教授所講的,他所謂的「先進的法律觀」,已被絕大多數人類所接受,港大根本不需要再搞法律學院,改成「公義學院」便可以了。因為學習法律已沒有用,任何人覺得某些法律不合符自己承持的公義,便不用遵守,可以推翻,還教什麼法律呢?
如果香港所有的年青人信了戴副教授所講的話,大家都以為自己就是「公義」的代表,不介意用暴力、甚至恐怖主義手段去爭取「公義」,相信《Fauda》的場景,最終就會在香港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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