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特朗普在進行著最後掙扎,但注定了這種翻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歷史上很少看到輸了選舉卻能靠司法翻盤的。
這也就意味著拜登的上位雖然會經歷一些阻撓,卻只是時間問題。
風格迥異的美國領導人的更換,其政策的改變,必會對世界局勢帶來一定影響,這其中之一便是美國對俄羅斯。
在作者看來,拜登登上總統之位,俄羅斯的日子將更加難過。有此判斷的根本原因只有一點:美國需要敵人,歐洲需要靠山。
先說說特朗普,相較於長期戰略與意識形態,他更追求短期利益,特別是經濟利益,於是他很容易就將中國列為了頭號對手。
在今年9月18日,特朗普重申,中國,而不是俄羅斯,是更大的問題。他說:「很顯然,中國位於榜單之首。我覺得俄羅斯、朝鮮,其他很多國家,都可以談…」
對於俄羅斯,由於特朗普對意識形態沒多少興趣,於是很少有興趣去聯合歐洲盟友對抗俄羅斯;更加之特朗普對普京的個人特質非常喜歡,所以此二人的私人關係非常好。
你可以看到,在特朗普執政期間,他基本上沒批評過普京,也很少批評過俄羅斯,俄羅斯在特朗普執政這四年,壓力是最輕鬆的,普京甚至一度想邀請特朗普參加紅場閱兵。
在傳統建制派對「通俄門」等事件的壓力下,特朗普不得不對俄羅斯採取了一系列措施,也曾有過制裁,也曾不時派戰機繞巡俄羅斯,但這更多像是彼此心照不宣下的對手戲。
若是拜登上位後,情況較之特朗普則會有所改變。
正如上文所言,首先是美國需要敵人。
什麼樣的情況下最容易凝聚意識、最能將周圍的人都團結起來?顯然不是利益,而是外部威脅,最好是嚴重的外部威脅。
當今世界秩序,是美國帶領西方建立起來的,美國要想持久的統領西方,就需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讓內部成員時時感受到外部威脅的存在,從而讓大家抱成一團。若是外部威脅消失,則內部團結也就變成一盤散沙,美國所主導的現今世界秩序就容易崩盤。
試想一下,假如歐洲與俄羅斯進入一種「哥倆好」的狀態,這還有美國什麼事?歐洲的外部威脅消失,也就不再需要美國,也就談不上美國的主導了。美國要想保持自身對西方的主導,就必須要人為塑造一個外部威脅。
顯然,俄羅斯廣袤的國土與強大的核武力量,讓他來扮演這個角色是再合適不過了。拜登在10月20日的《60分鐘》訪談節目中就直言「中國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俄羅斯是美國最大的威脅!」,一詞之差,含義卻是迥然不同。
另一方面,歐洲也需要靠山。
從地形上來看,俄羅斯西鄰歐洲平原,東邊是西伯利亞無人區。
歷史上,俄羅斯一直奉行擴張政策,假如向東擴展,面對一個強大統一的華夏民族,它啃不動也吃不掉。但西邊的歐洲平原四通八達,並且歐洲分裂成為很多個小國,很明顯,向西擴展就更加容易。這便是歷史上沙俄與歐洲的徵戰更多,在東方,只是晚清極度虛弱的時候,被咬過一次。
這種現象,歐洲諸國自然也是明白的,它們很清楚單靠自身力量難御強敵,於是就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來保護自身安全,這便是美國。其實西方普遍不喜歡特朗普,於是拜登一勝選,首先祝賀拜登的正是歐洲那幫領導人,約翰遜甚至都給特朗普叫上「美國前總統」了。
從俄羅斯的角度來說,它也面臨著上述現狀,即美國與歐洲的聯合,這也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力量,為了保衛自身安全,俄羅斯就必須要有強大的武力,由於常規實力的不濟,發展不對稱的核武便成了一種可靠選擇,但這反過來又會刺激到歐洲與美國的上述聯合。
所以在此現狀之下,拜登上位後,應該會走「重塑盟友」的老路,將俄羅斯塑造成外部威脅,從而聯合歐洲一眾盟友,以更加穩固的主導自身所建立的世界秩序,這也就意味著俄羅斯在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如特朗普時代這麼好過。
當然,這不意味拜登治下的美國,就會對中國友好多少,遏制中國是美國兩黨的共識,而「走好自己的路」也是我們的共識。當下中美俄三國演義,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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