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幸染上新冠肺炎住院治療的人,每天那漫長的24小時是怎麼熬的?
病人的症狀除了我們比較熟悉的發燒以外,還伴隨呼吸困難,嚴重點會戴上呼吸機,更嚴重的因為器官衰竭不得不插上多根輸液管,病人就在這些儀器的幫助下和病毒對抗,看最後到底誰戰勝誰。發燒、呼吸困難、疼痛、麻木爭先恐後地表現,再堅強的人也會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徹夜呻吟。
新冠肺炎傳染性高,所以家屬不能陪伴和照顧,病人只能孤獨地躺著,他們唯一能看到的是裹得嚴嚴實實的醫護人員,至始至終也看不清對方的長相。醫護人員會根據實際情況更換藥品或者加大供氧量,聽多了痛苦的呻吟看多了生不如死的模樣,疲憊的醫生們壓力很大,這一切決定了醫生這個職業的偉大。
患者戰勝病魔主要靠自己,如果意志夠強而且身體不差,一段時間後病毒將被徹底消滅,患者雖然虛弱但是不再那麼難受。不過一名重症患者康復後,大概率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尤其是天氣寒冷的時候,胸悶、氣短、呼吸衰竭等症狀又會重現,瞬間把他的記憶帶回到和病魔鬥爭的那間病房裡。
如果你能感同身受地體會這種痛苦,就能理解為了對付新冠肺炎出現的一切麻煩,最好的藥物和治療手段都比不上壓根就沒有得病,因此防患於未然很重要,在一個疫情嚴重並且民眾喜歡不戴口罩出去浪的國家,接種疫苗就變得格外有必要。
疫苗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它安不安全呢?這個要從我們的免疫系統說起。
如果身體是一座城堡,免疫系統就負責安保機構,隨時排查並消滅一切有毒有害的物質入侵。當發現病毒入侵的時候,免疫系統會針對性地製造抗體和病毒開撕,抗體就好比安保機構派出的特別執法小組。如果遇上某些破壞性很強的病毒,安保機構還沒敲定執法小組的人員構成,病毒就已經攻破城門在城內大肆破壞,此時身體的器官被病毒傷害,各種讓人痛苦的症狀就出現了。
為了避免黑馬病毒那猝不及防的攻擊,醫學人員想出了一個加速組建執法小組的辦法,那就是注射微量病毒提前刺激免疫系統產生抗體。但是再少的病毒也不安全,它們進入人體後會大量繁殖複製,所以光有微量是不夠的,還得把病毒弄死,專業的說法就是滅活。把滅活的病毒注射到體內,不會給人體造成傷害,但是會刺激免疫系統先拿死病毒練練手,獲得一手的病毒資料,當下次病毒攻城的時候,就可以跳過研究部署的環節直接派出執法小組開幹。
這種人為注射到體內的病毒及其蛋白質或者基因便是疫苗,它的作用是刺激免疫系統提前產生抗體。
成功打一劑疫苗能管一年左右,儘管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但是以某些國家糟糕的外部環境,能保一年安全已經很不錯了,賭的就是一年後疫情被搞定。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打疫苗,那些正在發熱的人、備孕或懷孕的婦女、處於某種疾病發病期的人,醫生們一般不給他們打疫苗。
最近挪威的疫苗出了點事,有23個人接種疫苗後死亡,幸虧疫苗是找美國輝瑞買的,其它賣家比如中俄遭遇這事可就攤上大麻煩了,美國政府一定會熱心地替挪威人「主持公道」。通常接種疫苗後總會有些異常反應,比如發燒或者腹瀉,這些副作用老年人不一定扛得住,挪威那23個人都是80歲以上的老人,他們屬於不建議打疫苗的群體,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說服了家人和醫生,他們害怕病毒奪去自己的生命,沒想到疫苗下手更快。
為了保護老年人的安全,中國規定60歲以上的人不給打疫苗,不過其他國家60歲以上的人打了中國疫苗,也沒聽說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比如努力想成為「中東一哥」的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已經是個68歲的老頭了,他就帶頭打了中國的疫苗,而且第二天說自己感覺不錯準備挑日子再來一針。除了土耳其外,印尼、埃及等多國領導人都帶頭接種了中國的疫苗。
挪威那23個老人的死亡可以賴到年齡上,但是以色列的13名青年可就不能賴年齡了,他們接種輝瑞的疫苗後出現了面癱的症狀。從種種數據對比來看,中國疫苗更加安全也更容易運輸,可是歐美國家依然優先考慮輝瑞的疫苗,這不僅是個醫學問題,還是個意識形態的政治問題,它們寧可冒險接種輝瑞的疫苗,也不會選擇一個發展中國家造的疫苗。
同樣是新冠肺炎疫苗,為什麼中國的更安全呢?因為兩種疫苗的原理不一樣,中國目前出口的屬於滅活疫苗,而美國出口的屬於mRNA疫苗,不同的原理決定了不同的安全性。
mRNA疫苗的技術比較複雜,它不是把死去的病毒注入人體,而是先提取病毒表面的蛋白質基因,對這些基因進行相應的改造,使它在注入人體後,會利用人體的營養物質重新合成病毒蛋白,這些病毒蛋白不是完整的病毒,所以沒有病毒的危害,但是免疫系統不會放過它們,依然會產生抗體將其消滅。
這種方法造疫苗速度快,不依賴成規模的環境設備,適合短期內大量生產,可是在輝瑞疫苗問世之前,世界上還沒有mRNA疫苗的成功先例,其安全性還沒有大量的真實數據支持,因此所有買輝瑞疫苗的人,也算是付費替輝瑞做了一次臨床試驗。從目前的效果來看,這種疫苗技術似乎還有問題,科研人員只能根據實際的副作用繼續完善它。
中國採用的滅活技術就比較傳統和成熟了,國外不用這個方式生產是因為他們在大量培養病毒方面不具備優勢。雖然滅活疫苗安全,但是它的免疫期比較短,為了確保注射有效一般要打兩次,而且由於需要事先大量培養病毒,所以生產週期相對較長,價格也比較貴。
在面世速度上,俄羅斯的「衛星」系列疫苗相當亮眼,這款屬於是「病毒載體疫苗」,和中美兩國的方法又不一樣。衛星疫苗是讓一種普通的感冒病毒攜帶新冠肺炎病毒的遺傳物質,注射這種疫苗是給人體注射了危害不高的感冒病毒,順便把新冠病毒基因帶入體內,讓免疫系統識別並解決掉它。
目前上市的疫苗主要就來自美國、俄羅斯和中國,美國收到的訂單有20億支左右,俄羅斯和中國的訂單分別是12億支和5億支。除了這三大國以外,英國的阿斯利康疫苗不久前也開始對外銷售,與此同時法國、德國、加拿大等國也一邊採購囤貨,一邊抓緊研制本國疫苗。
人口大國印度最近也批准了它的國產疫苗,而且一口氣批准了兩款,不過使用情況不太樂觀,接種的第一天就有51名醫護人員出現了不良反應,其中一人住進了重症監護室。印度的疫情嚴重而且人口眾多,全部用進口貨那是一筆龐大的開支,況且即使它掏得起錢也不一定買得到貨,匆忙推出國產也是被迫無奈。
目前是新冠疫苗價格最貴的時候,剛剛投產時它的出廠價本身就高,而且市場是一副供不應求的局面,價格沒辦法降低,後面隨著產量的提高,疫苗會慢慢變便宜。現在國內一劑疫苗的市場價在200元左右,一年以後或許會降到20元;想想去年這個時候,一副好一點的口罩也要好幾十塊,現在比白菜都便宜,疫苗的價格也會遵循類似的規律。
如果單純從經濟角度考慮,中國目前應該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前提下,把疫苗優先用於出口創匯,等疫苗價格跌下神壇之後,大家再排隊打更便宜也更成熟的疫苗,當然對於醫護人員和高風險崗位的工作人員以及那些主動想嘗試的人,必須及時安排。
部分西方國家的分權制度和自由主義傳統,決定了它們無法採用隔離封城這種最有效的應對措施,所以疫苗就成了救命稻草。可是疫苗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因為新冠病毒在不斷變異,目前上市的疫苗只能抵御正在流行的病毒,當病毒變異後這些疫苗也就失效了,所以戴口罩並認真做好防禦措施才是根本。
剛剛過去的2020年,整個世界在搶口罩,誰擁有口罩並且能提供口罩,誰在國際政治舞台上就有話語權,口罩外交直接體現著國家關係和大國責任。2021整個世界開始搶疫苗了,疫苗代替口罩走上了政治舞台,口罩和疫苗可以更好地消滅病毒,也能讓中國取得新的經濟成就和外交成就,對促進區域貿易和推動「一帶一路」都有幫助,這個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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