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資本主義的潰敗

雲石

當時鐘的巨輪進入2021,相信但凡正常點的中國人,都不會再相信西方的那一套。無論是混亂不堪的防疫,還是一味舉債放水,催生的一塌糊塗的經濟、乃至迫在眉睫的全球性大蕭條;以及被白左、民粹折騰的烏煙瘴氣的社會形勢,凡此種種,無一不昭示曾經被國人奉為神明的西方文明,正在一步步的滑入深淵,對他們的信仰,也已經徹底破產。

西方的這次潰敗,主要體現在什麼地方?大家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制度。

確實,制度的失敗,可以說是最直觀的:

面對這次百年未遇的突發疫情,東方的中國,已經在如何用社會化治理應對方面,給它們做了最好的榜樣。但所有採用西式民主制度的國家,卻沒有一個對此做到防範得宜——他們的分權制衡體制,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做到上下一致,不可能做到令行禁止,不可能做到全國資源統一調配、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所以也不可能在政府層面,對疫情做到有力控制;

而在這些年的經濟建設中,西方面對整體經濟大環境的頹靡,以及愈演愈烈的貧富差距,始終處於一種束手無策的狀態——政治權力被資本權力的高度裹挾,決定了它們不能像中國那樣,政府通過五年計劃等有針對性的部署,籌集舉國資源進行前瞻性部署;不能進行全國性的高效基礎設施建設和行政效率提升,提高內部經濟競爭力;不能像中國那樣通過扶貧等手段,給底層注入消費力,保障經濟供需平衡平衡的同時,縮小貧富差距;它們甚至不能像中國那樣,對資本家以破壞經濟秩序謀取私利的行為予以有效遏制——比如最近轟轟烈烈的反壟斷;西方能做的,就是一輪又一輪的放水,製造一個又一個的驚天泡沫,讓富人資產膨脹的同時,代價卻是底層消費力不斷萎縮,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社會矛盾也由此步步激化。

所以,政治制度的失敗,是毫無疑問的。可以說,這是近半個世紀以來,西方民主制度,在東方社會主義制度面前,第一次徹頭徹尾的完敗。

但如果僅僅是政治制度的失敗,那未免太淺顯了些。除了最直觀的制度,西方在這次的比較中,更深層次的,其實是其文化的失敗。一直以來西方引以為傲的所謂文化優勢,在過去這些年,尤其是疫情這一年多來的表現,被東方文化實實在在的碾壓。

這一次的新冠疫情,海外和中國的表現,可以說是判若雲泥。但即便是拋開中國,我們也可以發現,同樣是西式民主政體、同樣是發達國家(地區),東西方的表現依然是有極大差一點餓。東亞的日本、韓國、台灣這些西式政體國家(地區),明顯比歐美要強一大截——更不要說那個奇葩的全球最大民主國家——印度。

都是西式政體,依然有如此巨大的差異,這就不能光用制度來解釋了,這些差異背後,本質上其實還是文化的差異。西方文化一向凸出個體,崇尚自由;而東方文化一向凸出集體,講究組織性和紀律性。

這兩種文化各有特點。而在過去,西方輿論控制下的全球話語權,一直是將個體和自由擺在更高位置的,甚至將其賦予所謂人性的光輝,與尊重人權掛上等號。而東方的集體化社會認知,以及組織性紀律性,則在西方語境中下大肆詆毀和醜化,淪為滅殺獨立人格、抹殺人性的代名詞。

這一套論調曾經很有市場。但疫情一來,這一切都淪為笑柄:尊重個體意願,崇尚自由,結果就是民眾對防疫要求置若罔聞,隨心所欲行事,社會化防治淪為空談。而在東方文化有較強影響的東亞,中國自不必說,哪怕是被採用西式政體,也深受西方文化影響的東亞日韓台、受益於東方文化的底蘊,民眾的組織紀律性和集體化認知,也使得他們在遵守防疫指令方面,至少比西方要強的多,所以防疫工作,也相對要強的多。

這實際上就是對西方一直以來個體化、自由主義的狠狠打臉。而這種打臉,其實也是有其邏輯依循的。西方大肆尊崇的所謂個人自由,本質上,就是對人類社會的一種明目張胆的侮辱。人類社會之存在,天然就需要一定的秩序和規則,而這些秩序和規則,天然就意味着約束。所以人類如果需要保持群體性的生存方式,那麼對個性化特徵,對於個體自由,理所當然的會有一定的限制。個性化與自由,是建立在基本的集體主義精神,和組織性、紀律性基礎之上的。

當代東方文化大致承認了集體、個體的二元化共存。雖然在集體與個體,規則與自由的邊界上,各國因為國情,而多有所差異,但二元化共存這個核心,從來未曾受到質疑。但在西方,長期以來一直過度炒作個體自由,將集體性和規則性置於政治不正確的境地。這在過去十多年,助長了各種社會分裂,助長了富人對窮人無底線的所謂合法掠奪(比如放水),而疫情一來,則問題總爆發,最終導致了西方的徹底混亂和失序,從國家到個人,都因這種過分的個性化和自由主義,而遭受巨大的損失。

而上述的制度和文化失敗,歸根結底,其實是資本主義的失敗。

其實西式制度的弊端,一般普通老百姓不清楚,精英階層不可能不清楚;而對個性化,對自由的無底線推崇,更是違反了社會生態平衡的基本邏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極端化的認知傾向,是有巨大謬誤的。但直到疫情爆發前,大家卻都不以為忤,反而百般推崇。

甚至疫情爆發,西方防疫防成了笑話,掌控社會權力的西方精英階層依然無意反思,反而在輿論上完全無視中國的防疫成就,甚至竭力煽動對華仇恨。經濟方面,面對自己經濟建設的無能,西方的應對方法除了苟延殘喘式的放水,以吹大泡沫,放大危機為代價將危機爆發延後,就是揪着中國說事,頻繁挑起對華爭端。

不想着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卻只想着拖延和轉嫁危機,西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的制度和文化,是資本主義的存在根基!

為什麼這麼說?要解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得搞清楚:資本為什麼能在西方橫行無忌,站在西方權力金字塔的頂端?

一般來說,資本權力是很難直接控制社會秩序的。畢竟資本權力的最大武器就是金錢,但金錢並不能直接影響社會秩序,最多只能起到一個間接引導的作用。什麼力量能夠直接影響社會秩序?一個是政治權力,一個就是民眾——前者以暴力背書,建立行政機構,對社會進行管理;另一個則是可以通過暴力破壞,摧毀一切。

資本要橫行無忌,就必須約束這兩股直接力量。但它天然又沒有直接壓制的能力,所以就必須通過一些制度和文化設計,讓這兩股力量「自廢武功」,喪失獨立行事的能力。

這就必須要從政治制度和社會文化上入手。西式民主制度,講究的是分權制衡,不僅有司法、立法、行政三權分立,還有政黨之間彼此制衡,除此之外,西式選舉制度下,民眾還可以通過選票,對政治權力進行反向制約——而鑒於民眾的知識和視野有限,所以他們的思想傾向,又可以通過媒體輿論進行引導——而媒體輿論又需要資本來支撐。同時,政客要想上位,也需要資本——不管你是做實事、還是稿個人宣傳,都離不開錢——自然也就離不開資本的助力。

高度分裂、互相制衡、嚴重內卷的政治權力,必須引入外力來從一眾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如果直接引民眾為援,這相當於聯合將被統治階級衝擊體制,勢必引發體制聯合絞殺——特朗普的民粹之所以不受體制待見,原因就在於此。所以,資本就成為各派政黨和政客唯一的外援。當政治權力四分五裂,且都必須高度仰賴資本,如此一來,資本權力就完成了對政治權力的肢解和間接控制。

而在民眾方面,同樣如此。通過推崇自由主義和個人主義,民眾淪為一盤散沙。由於缺乏組織性和紀律性,他們不可能形成具有統一意識的政黨,也很難被某一個政客憑一己之力糾合到一起。這樣一來,民眾不僅不可能對資本構成威脅,相反會被資本控制的輿論所引導、操縱,成為反向制約政治權力,裹挾政客的利器。

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如此推崇自由、崇尚個體、將現代西式民主制度捧上神壇的原因。因為這是最適合資本,讓資本最安全、最肆無忌憚行事的制度和文化。如果拋棄了西方政治制度,拋棄了推崇個體、崇尚自由的西方文化,那麼資本就會被關進囚籠,無法再為了一己之利,而肆無忌憚的操縱社會,收割大眾;甚至有可能被政治權力降服,有可能被民眾的起義而摧毀。

所以,儘管自由、個體、西式制度存在巨大弊端,但資本視若罔聞,甚至不惜顛倒是非,抹殺黑白,對其竭力維護。

但問題是,不管資本對個性化、自由、西式民主制度塗多少脂、抹多少粉,它的天然負面效應都是客觀存在的——而這一切,在過去這些年,尤其是新冠這一年多,體現的淋漓盡致。只不過,雖然負面效果如此明顯,甚至危害到了社會,危害到了大眾,但由於其實資本主義賴以生存的根基,所以資本絕不允許將其推翻,甚至進行一些大的改革都不行。

西式制度和文化,已經越來越不適合當下的社會需要,資本又絕不允許其被推翻,這種主觀利益與客觀環境的背離和對立,最終結果就是資本主義國家和社會,因此不得不背負這種主客觀衝突所導致的損耗,遭受到巨大的衝擊和損失。

這一切,在2021,已經開始正式顯性化。而這種顯性化,在未來,隨着大蕭條的到來,會變的更加的明顯。當資本主義不再成為人類社會進步的推動力量,相反成了阻礙,其帶給社會的不再是利大於弊,而是反之;其之潰敗,在接下來的歲月中,也就可以預見!

而這意味着世界的大變局!雖然這場變局,不會在一朝一夕間完成,但這個過程,卻將一直是直觀可見,並影響到每個國家的國運興衰,影響到個人的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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