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羅夫捅了猶太人馬蜂窩!但這事是誰挑起來的?

后沙

在俄烏軍事衝突的戰場之外,一場突如其來的外交戰也正在展開。

5月2日,以色列外長拉皮德要求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就「涉及猶太人不恰當言論」道歉。以色列外交部當天召見俄羅斯大使,要求其進行解釋。

美國國務院也跳出來,發言人普萊斯譴責拉夫羅夫「將大屠殺歸咎於猶太人自己」,實際上拉夫羅夫並沒有這麼說,但美國要把批判的調子升高,把文章做足。

英國路透社等西方主流媒體紛紛跟進,這件事在西方輿論場鬧得比較大,

傾向性相當明顯。 

西方媒體將拉夫羅夫立成了一個射擊標靶,一口咬定是他捅了猶太人問題的馬蜂窩,挑起了爭吵。

此事導火索是4月底一次媒體專訪,拉夫羅夫在接受意大利Mediaset電視採訪時,主持人問到烏克蘭「納粹化」與猶太人澤連斯基是否有聯繫?

拉夫羅夫表示:「澤連斯基提出的論點是:如果他是猶太人,他們怎麼可能有納粹主義?這不一定對。希特勒也有猶太血統,但這絕對沒有任何意義。明智的猶太人說,最狂熱的反猶太分子通常就是猶太人。」

新聞播出後,以色列炸窩了,拉皮德外長稱,「這是不可原諒且令人憤慨的評論,是可怕的歷史性錯誤,我們期待俄方道歉。猶太人沒有在大屠殺中自戕,指責猶太人本身秉持反猶太主義。」

俄羅斯又回應以色列,「以色列外長拉皮德的言論是反歷史的,在很大程度上解釋了以色列現政府為何支持基輔的新納粹政權」。

俄方再次強調,澤連斯基的猶太人血統並不妨礙烏克蘭被「新納粹」控制。

美國國務院加入爭吵後,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其實以色列對澤連斯基沒有什麼好感,3月20日澤連斯基在以色列國會發表視頻演講時,台下反應平平,沒有歐洲議員起立鼓掌,熱淚盈眶的場面。

在2020年1月23日,以色列舉辦」紀念奧斯威辛集中營解放75週年「國際論壇(World Holocaust Forum),就曾拒絕邀請澤連斯基上台發言。

以色列與烏克蘭當局關係冷淡是因為烏克蘭的親納粹傾向越來越明顯,今年1月,基輔、利沃夫等城市舉行紀念班傑拉匪幫的火炬遊行,以色列外交部就對烏克蘭提出過抗議,往年也是這樣。

在二戰期間烏克蘭人對猶太人的迫害也是格外凶殘,大約殺害了十幾萬猶太人向納粹德國邀功。

1941年,利沃夫暴徒追殺猶太婦女,這樣的照片還有很多。

二戰之後,效忠納粹的班傑拉匪幫被掃進歷史垃圾堆,與蘇聯紅軍站在一起反擊納粹分子的烏克蘭人民才是正義的代表。

這些歷史絕不允許翻案。但烏克蘭在2004年、2014年兩次」橙色革命「之後,社會上對歷史的認知完全被顛覆,許多青年人認賊作父將班傑拉匪幫視為英雄。

但西方國家對這種行為睜一眼閉一眼,因為它們需要烏克蘭建立一種」反蘇反俄「情緒,這樣才符合其地緣政治利益。

以色列作為西方陣營一員,也不可能跟烏克蘭為此事鬧僵。

但以色列對於澤連斯基以及他的背後金主科洛莫伊斯基(寡頭、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州長)這兩名猶太人支持」亞速營「的問題是非常清楚的。

因此,「猶太人支持新納粹」這是一件令以色列非常難堪的事情。

在網絡上,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包括媒體也經常討論,但在各國外交層面上都在回避這個話題。

拉夫羅夫作為俄羅斯外交部長,為什麼這次在意大利媒體面前「自我放飛」了?其實這是一個政治問題。

普京在對烏克蘭採取「特別軍事行動」時,提出過三個目標:烏克蘭去納粹化、去軍事化、政治中立化。

為了否定俄軍行動的合理性,尤其是「去納粹化」這一點,於是有人提出了「用澤連斯基猶太人身份來否定他支持烏克蘭新納粹」的邏輯。

而將這個邏輯搬上外交舞台的人就是美國副國務卿溫迪•舍曼。

溫迪•舍曼在3月28日在聯合國安理會就烏克蘭人道主義局勢舉行的會議上宣稱,澤連斯基是猶太人,「烏克蘭的猶太總統絕對不是納粹」。

並不是拉夫羅夫先將這個話題搬到外交場合,而是美國國務院二號人物先這麼幹的。

路透社等西方媒體切掉舍曼的講話而突出拉夫羅夫,給人一種拉夫羅夫挑起事端的印象。 

溫迪•舍曼是猶太人,出生於馬里蘭州的一個猶太人家庭。她的政治恩師奧爾布賴特(前國務卿,剛剛去世)也是猶太人。

為了給澤連斯基辯護,溫迪•舍曼用自己作為例子表示,「我作為一名猶太人和美國公民,不得不說,烏克蘭發生的事情與納粹無關。」

她真正動機當然是–否定普京提出的「去納粹化」,既然烏克蘭無關納粹,那麼,俄羅斯「去納粹化」就失去了立足之地。

舍曼提出的「澤連斯基是猶太人,所以他不會支持納粹,所以烏克蘭民族主義武裝就不是納粹分子」,這種邏輯能夠成立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要反駁她的邏輯,拉夫羅夫就得用歷史來證明。

希特拉身上是否帶有猶太血統,二戰之後,討論就沒有停過,主要是為了進一步說明希特拉屠殺猶太人的荒謬性。

2010年8月24日,英國《每日電訊報》報導稱,根據最新DNA檢測發現,希特拉很可能是猶太人後裔。這是比利時記者保羅·穆德斯和歷史學家馬克·維爾米倫對希特勒家族39名親屬進行DNA取樣檢測的結果。

當時以色列也沒有說什麼,這次讓以色列受到最大刺激的是拉夫羅夫所說的「最狂熱的反猶太分子通常就是猶太人」,這是以色列最無法面對的歷史「傷疤」,於是出來譴責拉夫羅夫。

關於此事,今年1月曾發生過一起令以色列尷尬的事情–《安妮日記》,人們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誰出賣了安妮一家?

答案就是猶太律師阿諾德·範登伯格,他還是阿姆斯特丹猶太委員會(Amsterdam’s Jewish Council)的成員。

通過出賣猶太同胞,他得以繼續過正常生活,並隱去了猶太人身份。

俄羅斯方面肯定有更多的檔案資料,舍曼也好,以色列也罷,再跟拉夫羅夫吵下去,恐怕對猶太人非常不利。

早在1933年,「世界猶太人復國主義」曾召開大會,有人提議號召全球猶太人反對希特勒,結果以240張反對票對43張支持票被否決。

在德國馬克不斷貶值情況下,猶太人還幫納粹建立中東和北歐的商品銷售網,並提供融資服務(巴勒斯坦銀行)。

1934年,為了表彰猶太復國主義者,德國還定制了一款勳章,正面是納粹符號,背面是六芒星。

猶太復國主義者與納粹的緊密合作持續到了1938年。

那時候遭到迫害的是德國共產黨人、社會民主黨人,集中營一開始是為這些人設立的。

1938年,美國總統羅斯福想改變限制猶太人入境政策,寫信反對的恰恰是美國猶太人領袖懷斯(Stephen Samuel Wise)。

1943年,當美國國會討論《拯救法案》時,又是懷斯到國會作證,反對該法案,他們棄歐洲猶太人於不顧,生怕拯救行動會影響征服巴勒斯坦的行動。

在英國也是如此,1941年1月27日,英國議會有100多名議員提案對猶太人提供庇護,跳出來反對的是英國猶太人領袖。理由是提案沒有包括征服巴勒斯坦的內容。

也就是說,對於猶太復國主義者而言,不管是誰,只要能幫他們征服巴勒斯坦,他們都可以合作。同時,也可以拋棄那些「沒有什麼用處」的同胞。

以色列建國後,猶太人的全球宣傳工作是非常成功的,連中國都有一大批只要提到猶太人就心生敬意的人。

像《安妮日記》事件今年曝光後,還有人在那裡講那個出賣同胞的猶太人是可以理解的。反正,猶太人這樣做也對,那樣做也對。

拉夫羅夫所指出的問題,值得歐洲反思。

歐洲政客出於個人小集團私利,故意無視澤連斯基2019年上台後大力扶持「亞速營」等新納粹分子的行為,現在還把他捧為「英雄」。

烏克蘭新納粹是歐洲的毒瘤,也是世界的毒瘤。

2019年,它們還跑到中國香港,想趁機作亂,這種貨色不消滅行嗎?

至於說猶太人,我們不要將他們看得太高,也不必歧視他們。

他們值得同情,但也應當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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