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文明?什麼是野蠻?
自己隨時都可能被以色列的炮彈炸死,醫療物資早就已經枯竭,醫生們每天只能喝到污水,但他們卻在手機的照明下在為受傷的兒童動手術。
儘管自己朝不保夕,儘管費盡所有的力氣救活一個兒童,以色列馬上就會屠殺幾百個兒童,但加沙的醫生們卻沒有退卻。
不是為了薪酬,早已忘記生死,在那一刻他們也意識不到榮譽,他們只是在恪守心中的良知,人類文明的底線。
10月29日,《紐約時報》轉載了加沙醫生的文章,他寫到:
我們僅有80張病床的醫院很快人滿為患。10月17日當天,加沙阿赫利阿拉伯醫院發生爆炸後,我所在的醫院迅速擠進了數十名受傷和垂危的受害者,到了第二天,病人名單增加了近120人。
我們知道,自暴力衝突開始以來不眠之夜接二連三,這天又將是一個。
三四個孩子不得不共用一張單人床,更多的孩子被迫睡在地板上。
一些病人十分痛苦,尖叫著進來,另一些人則因為受到驚嚇或奄奄一息,沈默不語。隨著麻醉、碘酒、酒精、血液甚至紗布的供應逐漸耗盡,我們用來緩解傷者痛苦的工具越來越少。
儘管我們採取了自戰爭開始以來最嚴格的配給措施,仍然只剩下最後幾加侖燃料開動發電機。
大部分時間燈都是關著的,電梯也停了,病人被抬著上下樓。如果燃料和電力耗盡,我們將無法在夜間工作,現代醫院所需的大部分工具和設備,如呼吸機、除顫器和新生兒病房,都將變得毫無用處。
我們醫院遠不是唯一瀕臨崩潰的醫院,很多和我一樣的醫生拼命呼籲向加沙提供更多援助。
我是一名兒科醫生,是人道主義援助工作者團隊的一員,自2018年以來一直在加沙工作。我和我的團隊一邊照顧病人,一邊為當地11家醫院採購和分發醫療用品、食品和燃料,但這還遠遠不夠。
我們大多數人選擇留在加沙北部,無視撤離命令,因為對許多病人來說,我們的撤離意味著他們的死亡,放棄他們也違背我的醫生誓言以及基本的人性尊嚴。
醫生對悲劇和死亡並不陌生,但過去幾周我們承受的壓力超出了任何訓練。我的一位同事在戰鬥的第一周就在空襲中失去了父親和兄弟,另一位看到他死去的兒子被急救人員推了進來。無論是在專業層面、個人層面,還是最根本的人性層面,加沙人民和照顧他們的醫護人員都處於崩潰的邊緣。
即便如此,我們仍在用最少的電力、藥品和供給盡力治療病人。我們用醋消毒傷口,這在現代重症監護室是不可想像的。我們現存的水無法飲用,加沙多年來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太平間在第一周就滿了,我們不得不把許多死去的孩子放在附近的帳篷裡,祈禱腐爛的屍體不要污染水井或進一步傳播疾病。
他的最後一段話讓所有人破防,他寫道:
人們可能很難理解為什麼我們每一個人還在醫院裡,還奔波在補給路線上,在絕望的海洋中掙扎。
答案是希望。
即使卡邁勒·阿德萬醫院和加沙本身耗盡一切,包括食物、水、燃料、藥品,我們還沒有耗盡的是希望。我看到我的醫生同事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在加沙的街道上運送物資,我從病人的眼中看到了希望。人類生命的核心是一種恢復力和堅韌的執著,這比任何恐懼都要強大。
什麼是文明,這就是答案!
加沙死亡人數已經過萬,其中兒童死亡超過3600人,每個加沙人都不知道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陽。
但是在以色列轟炸後的廢墟下,所有的人同心協力在挖掘廢墟,他們沒有工具,但徒手盡力的把埋在廢墟中的受傷的人扒拉出來。
但受傷的孩子被挖出來後,所有人都興奮的高呼,他們接力將孩子托平送往醫院。
儘管這個孩子送到醫院可能還是難逃一死;
儘管他們救活了一個傷員,以色列瞬間就能屠殺上百人;
但他們依然忘我,他們在同心協力,這是對生命的尊重。
這就是文明!
以色列毫無人性的無差別屠戮,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有20多名記者犧牲,但他們依然堅守在工作崗位,儘管通訊被切斷,但他們依然盡全力向外界傳遞有限的信息。
10月22號,攝影記者薩拉傑被以色列的導彈炸死,成為殉難的第19名記者,在他死之前,他發出的最後一條訊息是:
我21歲的同事,他有非常燦爛的笑臉和美麗的靈魂,夢想成為一名報導世界各地新聞的國際記者。當時,他戴著頭盔、身穿印著記者的服裝在現場報導,轟炸就這樣發生了。還有兩位同事失蹤,我們至今不知道他們是否活著。
而在兩天前,薩拉傑寫到:
他們攻擊加沙的每一個平民,佔領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家庭。
已經有超過12名記者被殺,由於爆炸以及電力和互聯網中斷,加沙缺乏媒體關注。但是,我們依然在努力報導,我們要讓世界看到以色列在加沙的罪行!
已經有超過70名聯合國工作人員犧牲,但他們依然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到今天為止,加沙已經開始被以色列屠城,但是神奇的是,這個城市依然還有基本的秩序,還能看到人們排隊去買污水。
只是在10月29日,聯合國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的加沙倉庫和配發中心被加沙人闖入,拿走了裡面的麵粉和基本生存物資。
為什麼會搶?
說基拉尼:我們沒麵粉、沒援助、沒水用,甚至沒廁所。我們的房子毀了,沒有人在乎我們。我們向世界所有人求助,我們需要援助,若非我們真的需要,我們才不會去做這種事。
阿塔爾說:我們需要水,需要食物,我們正處於飢餓狀態。這完全不公平。我們的孩子因飢餓和口渴而無法入睡,我們要給孩子們提供水和食物。
面對物資的哄搶,聯合國的官員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的斥責,他們說:
加沙的居民已經陷入了絕境,他們如果不是活不下去,根本就不會這麼做。
在報告中,聯合國的官員們甚至沒有用哄搶、盜竊這樣的詞,只是說他們拿走了這些物資。
而11月1日,在多數同事幾乎已經團滅之後,聯合國近東難民救濟和工程處主任專員拉扎里尼逆行進入加沙,以盡自己微薄的力量救助當地居民。
這就是文明!
以色列不接收投降,即使是妥協派的法塔赫,以色列也開展了同樣的殺戮,並想把他們趕到約旦去。
面對以色列對強大的武器,一千多名加沙的敢死隊員乘坐沒有任何防護裝置的滑翔傘,依然飛向敵營。
他們十死無生,絕對活路,但是他們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和勇氣,點燃了全球對巴勒斯坦的支持,支撐著巴勒斯坦的尊嚴。
面對強敵而誓死抵抗,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就是文明。
什麼是文明?什麼是野蠻?
除了美西方集團極少無數的無恥政客如馮德萊恩、貝爾伯克之流依然站在以色列這一邊,全世界的人都在支持巴勒斯坦,支持加沙,即使在美西方集團,對巴勒斯坦聲援的聲浪一天響過一天。
因為這種聲浪越來越大,馬克龍甚至已經派遣兩棲攻擊艦赴東地中海,將為加沙地區醫院提供援助。
當這種聲浪足夠大時,那麼一切就都有可能發生。
而在中文互聯網上,精日們依然在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在他們紛紛被以色列打臉之後,無恥的說:
以色列的科技、經濟、工業遠比巴勒斯坦先進,它才代表了文明。
如果是你選女婿,你是找一個以色列人還是找個巴勒斯坦人?
對於這種無恥的話,我想問:
你是願意做馬上被押上火刑架的布魯諾,還是願意做壓迫文明的教皇?
你是願意做馬上被送入毒氣室的猶太人,還是願意做納粹軍官?
你是願意做身陷囹圄土囊壓身鐵釘貫耳的楊漣,還是願意做對他實施酷刑的獄卒?
你是願意做馬上要被烤熟的遊客,還是願意做大快朵頤的食人生番?
你是願意做被屠殺的美萊村村民,還是願意做拿著衝鋒槍的美軍?
……..
很遺憾,在人類歷史上,正義有時會輸給強權,公道也曾經戰勝不了武力。
可力量的強弱絕非正義的標準!
是非善惡的判斷,卻是人類需要恪守的基本底線,也是指引人類社會發展的真正光明!
加沙地面戰爭開展以來的3天,截止到目前的最新信息,巴勒斯坦已經消滅了16名敵軍。
我依然認為,這是了不起的勝利。
有人說哈馬斯的戰鬥力太弱了,這簡直就是屁話。
你就算是泰森,你把他關監獄裡一個星期,不給他水喝,不給他飯吃,然後你拿著衝鋒槍和他打,100個泰森都被你幹掉了,那你就比泰森厲害嗎?
到現在為止,以色列佔盡優勢,殺死的一萬人全是平民、婦女和兒童,以色列官方現在發佈的最新戰報,語焉不詳,只是說打死了幾十名哈馬斯戰士。
幾十名是多少,沒人知道,是10個,還是90個……
我只能說,佔據如此大優勢的前提下,以色列也只能取得這樣的一丁點戰績,難怪在黎巴嫩被真主黨吊打。
11月1日,以軍稱已突破加沙地帶北部哈馬斯前線防線,加沙保衛戰從這一刻真正開始!
這將是一場文明對野蠻侵略的抵抗,是對希望的守護。
面對以色列的入侵,哈馬斯的回應是: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事實上,現在的以色列已經是如坐針氈。
內塔利亞胡的支持率已經下降到了21%,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所有人都知道,除非他把加沙的220萬人全部屠戮殆盡,否則,他們將永無寧日。
因為仇恨的種子正在生根發芽!
每一天,全球各個角落都在傳出對巴勒斯坦的聲援,倫敦最大的支持集會,達到了10萬人以上。
現在美西方集團的內部聯盟,正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政客們一方面不願意失去猶太金融資本的支持,而另一方面,也不願意失去自己的票倉,而當反對的聲浪越來越大的時候,終有一天,會壓倒這種平衡。
就和拜登一樣,一面捏著鼻子支持內塔利亞胡,一面巴不得他早點滾蛋。
據美媒POLITICO當地時間11月1日報導,美國多位高級官員透露,在最近拜登參加的白宮會議上,拜登認為內塔利亞胡「幹不了多久了」。
美國政府的現任官員表示,拜登政府內部預計內塔尼亞胡的以色列總理職務可能也就再維持幾個月,以色列對加沙軍事行動的早期戰鬥階段結束時,他的總理職位可能也就保不住了。
現在的白左集團,都恨不得捏死內塔利亞胡了!
這也是為什麼馬克龍開始動搖,向加沙提供救援物資的原因,因為他畢竟要保住自己的基本盤。
所以從以上來看,西方集團存在很大的變數,而另一邊,伊朗的什葉派之弧已經開始全面捲入,胡塞武裝甚至已經宣戰!
以色列將陷入什葉派的四面襲擾之中!
但最終加沙能不能保住,還在於他們能堅持多久!
能堅持多一天,勝利的希望就越大一點!
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屠戮,從他們建國開始,到現在延續了70多年,而這一次,加沙卻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
在約旦河西岸,在法塔赫的地盤,難民營同樣遭到襲擊與轟炸,但是卻沒有人去在意。
因為投降,從來都不能帶來和平,只會讓你死得悄無聲息!
只有乘著滑翔傘勇敢突襲的戰士,才能贏得尊重。
11月1號,經過以色列的「首肯」,埃及准許482名持有外國護照的巴勒斯坦人通過拉法口岸離開加沙。
但最終,有87人選擇了留下,因為他們不願意離開家人,不願意離開加沙!
為什麼依然願意死守孤城?
就和我們文章開頭說的記者薩拉傑一樣,他出生在英國,有英國護照,但是他為什麼願意死在加沙,因為他說:
我永遠不會離開加沙。許多加沙的巴勒斯坦人是從別的地方被驅趕過來的,我們本來就是自己土地上的難民,還要繼續流浪嗎?如果有人佔領了你的土地,你就要繼續反抗直到重獲自由。
有很多加沙的巴勒斯坦人獲得了留學的資格,有人到國外後說到:
在土耳其,我第一次開車17個小時、1000多公里!這是我一生中從未做過的事!在加沙,我能開的最遠距離就是40公里。
我被封閉了太久,請你想像一個離開監獄、走向自由的人的感覺;我從籠子裡走出去,環顧四周,看到了籠子之外的空間!
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很多留學生選擇回到加沙,選擇了堅守!
薩拉傑說,他的許多朋友曾經離開加沙,到別的國家定居,最後還是回到這裡。
為什麼?
因為他們說加沙有美麗的海灘!
因為這是他們的家園!
今天的加沙,猶如風中殘燭,在以色列的狂風暴雨的打擊下,只剩下微弱的光芒,宛若螢火。
但卻在文明的守護之下,始終卻未曾熄滅。
加沙能不能守住?
全世界都盼著他們能贏!
因為這是文明對野蠻的反抗,因為他們值得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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