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进坦克」被擊毀!「風衣」白穿了?

張學峰:瞭望智庫特約軍事觀察員

1、為城市戰而強化

上世紀70年代,以色列從英國購買「酋長」坦克的計劃失敗後,決定自行設計坦克。梅卡瓦系列坦克由此誕生。時至今日,梅卡瓦系列主戰坦克已經從梅卡瓦-1發展到了梅卡瓦-5。在希伯來語中「梅卡瓦」意為「戰車」。

該系列坦克最初是用來在以色列周圍的沙漠中,與蘇式坦克決戰。梅卡瓦-4的開發始於1999年左右,是梅卡瓦系列中第一個不僅針對標準的大規模坦克戰進行優化,而且還針對有限的非對稱戰鬥進行優化的重大改進型號。

在城市進行非對稱作戰,打擊非正規部隊時,坦克主要面對三種威脅:現代化的反坦克導彈,包括「攻頂型」反坦克導彈;敵方戰鬥人員從屋頂或高層建築向坦克最脆弱的區域——後部、頂部發射的火箭彈;地雷和簡易爆炸裝置。

而傳統坦克通常是為常規戰爭而製造的——這意味著以犧牲側面和後部裝甲防護為代價,最大限度地提高其正面(與車輛軸線成大致60度角)保護能力。然而,城市戰中,游擊隊能夠從任何角度進行攻擊,特別是輕型反坦克武器(RPG)和反坦克分隊很難被發現,真正發現時往往為時已晚。它們可以對試圖深入城市的坦克編隊造成巨大破壞。因此,對梅卡瓦-4的設計要求是從各個角度提供盡可能多的保護。

梅卡瓦-4的基本防護類似於梅卡瓦-3D,但是升級了復合裝甲,具有獨特的「飛碟」外形炮塔,取代了舊的楔形炮塔。其側面主要是間隔裝甲,允許快速更換損壞的裝甲,並可以實現對復合材料的輕鬆升級。這種設計非常便於生產和維護,成本低於西方軍隊使用的其他幾種坦克。

梅卡瓦-4的頂部裝甲變得更厚,以保護車組人員免受頂部攻擊。由於頂部裝甲非常厚,以至於位於炮塔頂部的車長艙蓋不容易手動打開,艙口必須由電機驅動。而且,梅卡瓦-4的炮塔頂部,沒有裝填手艙口。因為炮塔頂部的任何開口都會增加被穿透的風險,並且給裝填手增加一個頂部的窗口,往往在戰鬥中也用不著。梅卡瓦-4坦克尾部有個尾門可供裝填手出入,所以取消裝填手艙口對於裝填手來說,也不是一個太麻煩的事情。

為了提高側面的防護能力,梅卡瓦-4使用了更厚的復合側裙板。它們體積龐大,保護車輛不僅免受RPG等威脅,還能讓坦克更好地防禦路邊炸彈。當然,如果一輛坦克附近有超過100公斤的炸藥爆炸,再多的額外裝甲也無法輓救它,但這種炸彈成本高昂,難以大量裝備和使用。

梅卡瓦-4使用了多種型號的側裙板:一部分坦克兩側後部的側裙板被金屬格柵裝甲取代,可能會減輕重量並防止淤泥積聚在裙板後面;一部分的裙部(以及側面裝甲)用一種特殊的偽裝網覆蓋,以減少坦克的熱信號。當然,梅卡瓦-4主戰坦克在炮塔後部也繼承了之前的型號採用的「鐵鍊裝甲」,實際上是一種屏蔽裝甲,用於提前引爆來襲的反坦克彈藥。

梅卡瓦-4的其他保護措施包括升級的LWS-2激光告警系統;升級的煙霧彈發射器和核生化保護套件;帶有洩壓板的炮塔尾艙,當炮塔尾艙內的彈藥被引爆時,可將爆轟燃氣向車外引導,從而保護車組人員。其中,LWS-2激光告警接收機可以向車組人員預警激光制導反坦克導彈等威脅,火控系統可以發射煙霧彈以遮擋坦克免受激光束的影響,提高坦克的生存能力。

2、火力機動力「水漲船高」

相對於大幅升級的防護系統,梅卡瓦-4的火力並未發生大的改變。實際上,自從上世紀80年代以來,各國主戰坦克的火炮都基本上沒有發生大的變化。

在主炮方面,梅卡瓦-4將之前的120毫米MG251滑膛炮升級為同為120毫米口徑的MG253滑膛炮,它們基本性能相當,只是使用了不同的反後坐力機構和熱護套,使其能夠承受更大的後坐力,從而發射更強大的彈藥。它與半自動10發彈艙配合——裝彈手仍然必須手動將炮彈放入炮膛中,但這種類似電動彈鼓的系統使得裝填變得更加容易。它可以發射更多種類的彈藥,包括破甲彈(HEAT)和彈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APFSDS),以及LAHAT炮射導彈以及標準的動能和多用途炮彈。它還包括一挺更大的12.7毫米機槍,用於打擊輕型車輛等軟目標。

該炮由埃爾比特公司的Barak Zoher火控系統(有時縮寫為BAZ,希伯來語中獵鷹的意思)的升級版本(有時稱為Tadir或Knight Mk.4)控制,配有更好的熱成像儀、改進的車長和炮長監視器屏幕以及升級的「獵-殲」功能。目標跟蹤也得到了改進。當然,火炮本身、車長觀瞄裝置和炮手瞄准具都實現了完全的獨立穩定。

Knight Mk.4能夠跟蹤移動目標,包括低空飛行的直升機。它配備了最新的數字化設備,其中包括Vectop坦克瞄准系統。該系統在車輛上安裝了多個攝像頭,這些攝像頭為乘員的彩色顯示器提供實時反饋,確保車輛指揮官獲得最大的態勢感知能力。

除了Knight Mk.4火控系統外,埃爾比特公司還為梅卡瓦-4提供了最新的數字戰場管理系統。通過加密信號,該系統為指揮官提供友軍車輛相對於他的實時位置,使他能夠分享敵人的位置,供其他車輛的車長查看,同時系統還能接收無人機的實時信息。極大提高了態勢感知能力。在沒有明確戰線的戰鬥中,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升級——車長可以看到所有敵方單位的位置,可以選擇側翼或完全繞過他們。

所有這些升級再次導致重量大幅增加。根據不同來源和配置,梅卡瓦-4的最大重量高達70噸,所以發動機升級為經典的德國動力組——1500馬力的MTU MT883柴油機(也有資料稱為美國通用動力公司製造並供應給以色列的GD883柴油機)與德國Renk公司的RK325五擋自動變速器(或本地許可生產版本)。這種升級使坦克能夠保持其機動性不發生大的變化,它的越野速度在55-60公里/小時之間。引擎由氣冷改為液冷,體積比較大,因此梅卡瓦-3的動力艙較難直接升級至梅卡瓦-4,需將前方引擎艙切割更換,工作量較大,效果勉強。

梅卡瓦-4的行走部分也進行了升級。其擁有專為以色列的作戰環境設計的Mazkom行走系統(包括履帶、彈簧和負重輪系統)。該系統可以減少黎巴嫩和戈蘭高地惡劣的玄武岩條件下履帶脫落的情況。梅卡瓦-3的全鋼車輪被掛膠負重輪取代,這些橡膠可以承受高達300攝氏度的溫度,非常耐用。此外,該坦克具有高性能的空調系統,並且可以在長期任務中安裝簡易馬桶。

上述種種設計,使它非常適合需要執行的任務。不過,梅卡瓦系列坦克的具體技術和部件並非全部來自以色列,即使以色列在梅卡瓦的生產上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之後,其30%的部件仍然要從國外進口。

梅卡瓦-4坦克於2001年投產,首批梅卡瓦-4坦克在2002年6月裝備部隊,2003年7月開始作戰訓練,第一個梅卡瓦-4坦克營於2004年正式組建。目前,大約有600-700輛梅卡瓦-4在服役。

3、加裝「風衣」主動防護系統

梅卡瓦-4首次參戰是2006年的黎巴嫩戰爭。這次衝突中,以色列國防軍聲稱損失了兩輛梅卡瓦-4(總共損失了五輛坦克),其中一輛被大型簡易爆炸裝置摧毀,另外一輛被「短號」反坦克導彈擊毀。

對於梅卡瓦-4主戰坦克的損失,以色列國防軍將其歸咎於訓練不足,而不是坦克本身,而且戰後有人聲稱這些報道被誇大了,以色列坦克的表現非常好。但是,俄羅斯「短號」反坦克導彈的威脅是現實存在的。為此,梅卡瓦-4開始進行新的升級,梅卡瓦-4M誕生了,其中的M代表Meil Ruach,意思是「風衣」。

梅卡瓦-4M最顯著的特徵是加裝了「風衣」主動防護系統。這套系統的出口名稱「戰利品」主動防護系統更加廣為人知。主動防護系統通常通過雷達探測來襲導彈或者RPG火箭彈,然後發射彈丸進行攔截。

蘇聯早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就開始開發主動防護系統,並為T-55和T-62坦克進行升級。西方當然也有同樣的想法,但是由於成本、性能、可靠性和安全性等問題,只有少數主動防護系統裝備部隊。「戰利品」就是其中代表。

「戰利品」由以色列航空工業公司(IAI)的拉斐爾和埃爾塔公司於本世紀初開發。目前有幾種改進型,安裝在梅卡瓦坦克上的型號是最重的一種(達850公斤)。這是一個硬殺傷系統,由探測雷達、控制裝置、發射裝置組成。它可以用來對付反坦克導彈、RPG、坦克炮發射的反坦克破甲彈以及無後坐力炮發射的反坦克炮彈。它擁有超過5300次實彈攔截(包括測試和實戰中)和100萬小時的累計運行時間。

「戰利品」的眼睛當屬埃爾塔公司的E/LM-2133脈衝多普勒雷達。這是一種小型有源相控陣雷達,在車輛上安裝了四個平面天線,在水平方向上實現了360度覆蓋。由於戰場環境非常複雜,有大量車輛,背景雜波十分嚴重。而E/LM-2133雷達利用多普勒效應來濾除背景雜波,以區分高速運動的小型彈丸。此外,「戰利品」系統還有光電探測系統,以便對紅外特徵明顯的目標進行輔助快速定向。當探測到來襲炮彈、導彈時,計算機則計算出攔截的相關數據,以及進行攔截的最佳時間和角度。

這之後,安裝在車輛側面的兩個旋轉發射器,向目標發射「復式爆炸形成彈丸」(MEFP)。理論上,每個發射器都可以完全旋轉360度,但實際上,由於每個發射器後面安裝了防爆護板以保護坦克乘員,它們的旋轉弧度被限制在200度左右。發射的MEFP爆炸後形成一個非常緊密、精確的彈丸矩陣,摧毀來襲彈藥。MEFP殺傷區面積較小,因此對車輛附近的人員威脅相對較小。

發射的微型MEFP,可以在與車輛保持安全距離的情況下摧毀來襲的RPG彈藥。在對付反坦克導彈時,MEFP還能影響其形成的高溫、高壓金屬射流,大大降低其對中型平台的穿透能力。不過,「戰利品」攔截彈藥的再裝填時間較長(約1.7秒),而且它的彈藥是有限的——這造成了防禦缺口,從同一方向發射的多個RPG或者反坦克導彈可能會成功突破防禦。

2009年,梅卡瓦-4M坦克開始量產。2011年,第一個梅卡瓦-4M旅宣佈投入使用。以色列方面的說法是,在2014年「護刃」行動期間,沒有坦克受損。裝有「戰利品」主動保護系統的梅卡瓦-4M坦克,在地面作戰期間數十次攔截反坦克導彈和RPG,包括俄羅斯的「短號」反坦克導彈以及一些RPG-29火箭助推榴彈(又稱「吸血鬼」),表明這套系統對便攜式反坦克武器有效。

此外,通過確定發射源頭,「戰利品」令坦克成功定位並摧毀了哈馬斯的反坦克小組。拉斐爾地面部門負責人卡茨(Giora Katz)表示,這是一個「突破,因為這是軍事史上第一次在激烈的戰鬥中證明自己的主動防禦系統」。

4、「顧前不顧後」

以色列一直聲稱梅卡瓦-4M坦克表現不俗,直到巴以衝突爆發當天,梅卡瓦-4M主戰坦克被哈馬斯武裝擊毀的視頻傳遍全網。其中一段視頻中,哈馬斯使用一架小型無人機懸停在梅卡瓦-4M坦克上方,投下一枚小型彈藥。被命中後,坦克前部上面燃起熊熊大火;另外一段視頻中,哈馬斯使用火箭彈打擊梅卡瓦-4M,導致其疑似發生彈藥殉爆。之後,又有更多梅卡瓦-4M被擊毀的畫面流出。

裝備有「戰利品」主動防禦系統,進行了全方位加強的梅卡瓦-4M為何就這樣被擊毀了呢?

首先,小型多旋翼無人機這次能夠輕易擊毀梅卡瓦-4M主戰坦克,是因為無人機很可能處於主動防護系統的探測盲區內。而且,主動防護系統的雷達很可能無法探測到這種慢速移動的目標。

其次,我們再看被RPG火箭彈擊毀的梅卡瓦-4M。在這次襲擊中,其主動防護系統沒有發揮作用。一種可能是主動防護系統當時並沒有啓動;另一種可能是即便啓動了,哈馬斯武裝在非常近的距離發射火箭彈,這套主動防護系統未必能快速做出反應、進行攔截。因為用於探測來襲彈丸的雷達,需要一定時間掃描它所負責的空間,從掃描、跟蹤到彈丸、再到計算攔截點、發射攔截彈,這需要一個反應時間。如果對方的火箭筒開火時距離過近,很可能來不及反應。

一旦被命中後部,梅卡瓦系列這種發動機前置的主戰坦克的弱點就會暴露無遺。與當代西方和蘇聯坦克相比,梅卡瓦系列主戰坦克的佈局十分「非正統」,其設計更類似於一些步兵戰車——發動機不是在車體後部,而是移到乘員艙前面,而炮塔位於更靠後的位置。這帶來了幾個問題:

一、這種設計更容易導致發動機受損。

因為任何位於前方的穿透性打擊都會導致發動機損毀、坦克癱瘓。對傳統佈局坦克而言,即便正面裝甲被擊穿,坦克理論上仍然可以保持移動。當然,坦克乘員在穿透性命中後是否會留在坦克中有很多爭議,但在某些情況下,這種行走能力將讓坦克在可能被包圍的戰鬥中脫離接觸,提高乘員的生存能力。而且前置發動機設計要為發動機留有檢修口,導致坦克的首上甲板不能過厚,而且從其正前方看,「梅卡瓦」首上甲板的被彈面積還是不小的,其首上甲板被命中後,反而容易被擊穿。

二、發動機前置後,導致後部防護能力更加低下,「顧前不顧後」。

當然,所有坦克都是前部防護能力強,後部防護能力弱,只是梅卡瓦-4M這一點做得更加極端。常規佈局坦克車身後部可以有發動機遮擋一下,威力小的破甲彈未必能直接穿透發動機、命中戰斗室。但是梅卡瓦車身後部沒有發動機遮擋,只有間隔裝甲、屏蔽裝甲,這次哈馬斯武裝使用了帶有串聯戰鬥部的火箭筒,威力更大,對付格柵裝甲、屏蔽裝甲的效果更好,所以能夠擊穿梅卡瓦的後部裝甲。

梅卡瓦坦克的彈藥儲存也是個大問題。

在西方媒體的報導中,西方坦克似乎都採用了更加安全的彈藥隔艙化設計。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只有M1系列、勒克萊爾、K2主戰坦克等少數幾種坦克,把所有彈藥置於炮塔的尾艙內,實現全部隔離。但梅卡瓦系列並未實現全部的隔艙化處理。而且,將所有彈藥都放置於炮塔尾艙內目前來看顯然並非最優解,因為它極容易被無人機、巡飛彈、反坦克導彈命中和引爆。

梅卡瓦-4的彈藥分為兩部分存放,一部分存放在帶有洩壓板的炮塔中,但炮塔尾艙只能容納十枚炮彈。而且炮塔後部防護薄弱,一旦被無人機、火箭彈命中,基本都會被引爆。其主要彈藥仍然佈置在車體尾部。雖然這部分彈藥存放在阻燃的容器中,在坦克被擊傷後發生火災時,這些容器可以延遲彈藥被引爆,但如果擊穿坦克的破甲彈射流命中彈藥容器,照樣會直接引爆彈藥。這使得它在彈藥被擊中時的生存能力遠遠低於M1艾布拉姆斯,K2黑豹或勒克萊爾等坦克。

梅卡瓦坦克無論是炮塔內的彈藥,還是車體內的彈藥,都位於防護能力薄弱的後部。所以梅卡瓦-4M後部被命中後,彈藥被引爆,導致發生殉爆。

衝突中,梅卡瓦坦克屬於倉促上陣。縱然是再先進的坦克,被圍著當靶子打,也必然會被擊毀。

5、「陸戰之王」要退出戰爭舞台了?

「梅卡瓦」坦克被擊毀不是個案。近年來的武裝衝突中,坦克大量被擊毀,既包括俄羅斯新型的T-90M主戰坦克,也包括多型頂著各種光環的西方坦克,例如豹-2A6、挑戰者-2等等。曾經的陸戰之王,似乎在多樣化威脅面前不堪一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坦克是不是已經落後了?坦克是不是要退出戰爭舞台了?

該不該被淘汰,首先看還要不要打大規模地面戰爭。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人們認為空中力量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了。1999年,北約轟炸南聯盟,完全依靠空中力量打贏了現代戰爭。但是也要看到,戰後,南聯盟武裝保存了大量有生力量和技術裝備。近年的大規模武裝衝突也表明,大規模地面戰遠沒有退出戰爭舞台。

既然地面戰要打,那麼坦克有沒有合適的替代品呢?現在的坦克縱然有很多問題,但是如果沒有合理替代品,淘汰坦克只會帶來更多問題。

坦克把火力、機動性、防護性、信息力很好地集成在一起,具有很強的不可替代性。比如說,可以把履帶式完全改成輪式嗎?輪式的裝甲車輛通過能力差,越野能力差,承重能力差,遠遠不能代替履帶式車輛。那麼,不要大口徑直射火炮,行嗎?單純使用導彈太貴,大量用,誰也用不起。而且坦克的穿甲彈,目前仍然是一種非常高效、難以攔截的反坦克手段。現在的主動防禦系統攔截導彈比較輕鬆,但是攔截高速穿甲彈就困難得多。

所以,在沒有替代品之前,坦克仍然是陸戰突擊的中堅力量。關鍵看如何改進坦克的弱點。

比如說,反坦克導彈對坦克的威脅很大,但其實反坦克導彈並不是一種新發明的武器,不能說反坦克導彈性能改進了,坦克就得淘汰。新一代反坦克導彈威脅大,就可以提高坦克應對能力,例如為其加裝激光對抗系統、主動防禦系統,提高反制能力。

坦克容易被偷襲,就要提高坦克的態勢感知能力。態勢感知能力將成為繼火力、機動性、防護性之後,評價坦克性能的新的指標之一。近年來各國紛紛推出新一代坦克,上面都集成了更多的傳感器,甚至配備小型的無人機等。通過這些改進,坦克的態勢感知能力提升了,火力、防護力也將得到很大提高。

迄今為止,坦克的戰損確實表明,技術上落後的坦克,落後於時代了。大量基於上世紀技術的坦克,遭遇危機並不令人驚訝。但是,評判一種武器是不是落後,不應簡單地看它能不能被摧毀。梅卡瓦-4M坦克被擊毀,原因是多方面的。近年來,各國相繼推出新一代坦克,例如俄羅斯的T-14「阿瑪塔」、德國萊茵公司的KF-51「黑豹」等等,相信還會有更多新一代坦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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