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中美之間有沒有可能找到一條類似於英美那樣的和平交接之路?
在說到這個之前,其實是需要明白一點,就是當今的世界發展,遇到了一個瓶頸,也可以說是一道坎。這個坎如果從經濟和社會發展的角度去看,就是我前面重點說過的,三大週期共振問題。
而這三大週期共振,反映的本質,實際上是從全世界到各國內部,現在所面臨的結構性矛盾該要怎麼解決的問題。而這種結構性矛盾,就是國際上的南北矛盾,和各國內部的兩極分化,已經到了不破不立的時候。
如果我們把這個國際上的南北矛盾,再簡化一下,就是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和以我們為首的發展中國家之間的發展矛盾,這個矛盾的具體體現,就是不合理的國際秩序。
說到這裡我們就會發現,這個時候中美面臨的問題,和幾十年前英國和美國之間面臨的問題,似乎不是一回事。
英國在一百年前,在全世界大範圍殖民,最後向美國轉移主導國際秩序的權力,更像是一種霸權的轉移。當然那時候又還經歷了美國與蘇聯的權力爭奪,但是本質似乎沒有變化。
而現在不管是各自的國情,還是國際環境的變化對比來看,根本不可能再有霸權的轉移這個概念,而是要瓦解霸權,追求合理的國際秩序,建設一個更公平的世界。
說這個很多人會覺得虛頭巴腦,其實在十年前,奧巴馬時期曾經推銷過一個概念,叫G2,也就是中美共治全球的概念。如果你看懂上面的霸權轉移這個問題,那麼就能明白,G2其實就是霸權的共享,只不過美國邀請我們參與共享的,是極少部分精英,而不是很多人以為的全體人民。
英美之間的傳承,就可以理解為極少部分精英之間的霸權共享與轉移,這是英美可以和平交接世界第一的基礎。如果沒有這個基礎,中美之間要參考英美模式,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麼中美之間,還有沒有可能,找到一條和平交接之路呢?
02
我在前面的系列文章中,大量普及了這樣幾個基礎知識,就是經濟和社會的結構性矛盾,導致民粹主義正在全世界範圍內崛起,而民粹主義的崛起,又在把全世界推向一個危險的,讓大眾靠情緒而不是靠理性抉擇的境地。
很顯然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之下,中美之間的博弈,要找出一個理性的最優解,恐怕只會難上加難。尤其是現在美國的民粹主義已經抬頭,就很難再回到從前了,當然本質上是社會結構已經失衡,這已經不是過去的世界了。
在這樣一個基礎上,有兩種可能去在和平之下,讓中美關係,實現這種結構性矛盾的化解。
一個是前面討論過的,就是在短時間內,實現新的科技革命,從而創造出新的財富增量,來延緩當前的矛盾爆發。未來新的生產力革命之後,可能會全面重構各國的生產關係,這樣就有可能化解當前的危機。
這個可能性呢,反正不能說沒有,但我自己也覺得是有點遠水不解近渴,而且我說個很現實的問題,在目前這種資本主導下的產業革命,其結果很可能就是進一步弱化勞動者的價值,因為這種產業革命的導向,必定是資本導向,是為獲取更大剩餘價值服務,而不是為創造更大的社會價值。
這個話有點拗口,你可以細細再品一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就像現在的人工智能,基本都是在為取代人工作為方向,而不是為很多看不見有急需的社會效益服務,原因很簡單,後者無利可圖,只有傻子才會幹。
除此之外,另一個可能性,就是美國的政治精英,理性的認識現在世界的發展趨勢,從而有序的解構霸權,換取我們的逐步去美元,並在此過程中,各自進行分配改革,化解內部矛盾,從而打破三大週期共振的節奏,實現國際秩序的合理重構。
說實話,這個可能性,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一想起特朗普和拜登這兩個老頭,我就難為情的低下了頭,這也太為難兩位老人家了。還不如讓馬斯克假扮外星人入侵,促成人類攜手合作一致對外靠譜。
所以和平交接之路,可能性不是沒有,大概需要我們實現絕對的實力碾壓,才有可能讓美國人像伊萬卡那樣,變得既理性又可愛。只能說時間緊任務重,在座各位都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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