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俄烏戰場，似乎突然進入了一個新高潮。導彈攻擊，殺戮不斷，幾乎沒有一件好事。但1月3日，終於傳來一個好消息。
確實是一個好消息，很多俄羅斯和烏克蘭家庭，應該現在都是喜極而泣。
這又是一次集體交換戰俘行動，烏克蘭釋放了248名俄羅斯被俘人員，俄羅斯則釋放了230烏克蘭人。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還是俄烏衝突爆發以來，雙方最大規模的一次換俘行為，也是最近5個月來的第一次。
很突然，但很難得，非常難得。
在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的當下，這也是俄烏兩軍罕見的直接溝通，也是在冷血殘酷現實面前難得的一點善意吧。
2024年的前幾天，多少還是有一些好消息的。
看視頻和圖片，很多烏克蘭人和俄羅斯人獲釋後，相互擁抱，喜極而泣，一些人趕緊跟家裡人打電話……
俄羅斯大巴接走了獲釋人員，隨後他們被送上軍用運輸機，前往俄軍醫院，接受醫療和心理援助。
一些烏克蘭獲釋人員，則興奮地披著國旗，合影留念。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也第一時間在社交媒體發佈了這個「好消息」，歡迎「戰士和平民」回歸，稱其中一些軍人參加了馬里烏波爾和蛇島的戰役……
誰促成了這次換俘？
答案是阿聯酋。
阿聯酋與俄羅斯和烏克蘭一直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不久前普京出訪，特意就去了阿聯酋，相信肯定就談到了換俘斡旋。澤連斯基第一時間表態，也對「把我們的人民帶回家的人」表達感謝。
這些回家的被俘人員，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多少人，匆匆走上戰場，再也沒能回來。
但我還是有一些感慨，因為仔細看這些幸運者，很多已經不年輕。
或許，是戰場的殘酷經歷，讓他們的面相，看得比實際年齡更老。
但更可能的，他們確實都不小了，很多人已經是兩鬢斑白，他們可能是大叔、大爺，但他們依然走上了戰場。
因為戰場上的年輕人，正越來越少。
去年年底的一個視頻，就看得人格外心酸：鏡頭掃過烏軍食堂，一大群士兵中，幾乎看不到幾個年輕人，很多士兵已經白髮蒼蒼……
但戰火仍在燃燒。
就在去年年底，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了開戰以來最大規模的空襲，烏克蘭也沒有示弱，頻繁對俄境內發動攻擊，雙方都有慘烈傷亡。
新年伊始，一邊激烈戰鬥，一邊交換戰俘，這也構成了俄烏戰場相當詭譎的現實。
按照媒體的統計，這已是俄烏衝突以來第49次換俘，但主要都集中在前一年半，最近一段時間很少。但就在很多人要失去希望的時候，突然就來了這次最大規模的換俘。
印象中，最深刻的俄烏換俘事件，至少有兩次。
一次發生在2022年9月。俄羅斯當時釋放了215名戰俘，其中5名是亞速營高級指揮官，俄方還釋放了10名外國雇傭軍。
雇傭軍被送到了沙特，亞速營軍官被送到了土耳其。
烏克蘭方面，則釋放了55名俄羅斯戰俘，還有親俄羅斯的烏克蘭領導人梅德韋丘克。
225人換56人，顯然不太對等。但外界普遍認為，普京同意這樣做，也展現了他對被俘俄軍士兵的重視，以及對梅德韋丘克的格外看重；而且，也是給居中斡旋的土耳其和沙特，一個大大的面子。
但後來沒想到的是，澤連斯基去年7月赴土耳其訪問，臨走時帶走了多名亞速營的高級指揮官，而按照協議，他們只能呆在土耳其，不能回烏克蘭。
這讓俄羅斯大發雷霆，這或許也是隨後幾個月，俄烏換俘活動戛然而止的一個重要原因。
另一次印象深刻的換俘，則是前年10月。當時，烏克蘭方面釋放了110名俄羅斯戰俘，俄方則釋放了108名烏軍女戰俘。
這也是俄羅斯釋放女戰俘規模最大的一次。
當時就特別感慨，看獲釋的烏軍女戰俘，總體都還很年輕，雖然蓬頭垢面，但不少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
如果沒有戰爭，她們可能是陪伴在孩子身邊的年輕媽媽，可能就是父母身邊的乖乖女。但戰爭並沒有讓女人走開，很多人不得不拿起槍，走上戰場。
後來看報導，烏克蘭方面還指責俄羅斯，對一些烏克蘭女性進行虐待，比如強行給她們剃了個光頭。
但她們肯定還是幸運的，就跟這次能回家的老兵一樣，他們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最終活著回到了家人身邊。只是很多很多人，卻再也沒能回來。
戰爭埋葬的，不僅僅有年過半百的老兵，也有很多被遺忘的女人。
換俘肯定是好事，尤其是新年伊始，這樣大規模的換俘行為。
這表明俄烏雙方雖然殺紅了眼，但還遵守起碼的戰爭規則。對於獲釋的戰俘，雙方肯定會有甄別，但至少在鏡頭前，他們仍舊被視作英雄。
但戰火還在繼續，感覺雙方現在還越打越猛烈。一次次的殺戮，已經讓數百萬人淪為難民，讓肥沃的土地成了戰場，讓無數的家庭在絕望和希望中崩潰，真的是好事嗎？
若干年後回看，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有類似的疑問：死了那麼人多，到底是為了什麼？又真正得到了什麼？
唉，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烏克蘭大地讓人心碎。珍惜和平吧，和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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