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菲律賓屢屢在南海挑事,國內一再警告後應對手段也逐漸升級,得益於過去幾年的技術準備,這些手段也都是非殺傷性武器。輿論之前對這種方式的效果估計不足,等到菲律賓從自己視角展示現場情況,外界才驚訝地發現,原來「技術性驅趕」的威力這麼大。
首先出現的是前不久菲律賓試圖向仁愛礁運輸建築材料,途中遭中國海警船攔截,被高壓水炮轟擊的現場視頻。由於菲律賓出動的船隻噸位較小,高壓水炮噴射的水流對船艙內部造成很大衝擊,頗有船隻下沉四處進水的即視感。事後菲律賓放棄運輸任務撤退,又宣稱有3人被水炮轟擊「擊傷」,也基本符合事實。而如果說外界只是沒有想到艦載高壓水炮的威力,那麼海軍直-8J直升機,在鐵線礁驅逐菲律賓登礁人員的操作,就有點超出外界想像力了。
3月23日,菲律賓海警聯合菲律賓大學、水產資源局和日本富士電視台記者,前往鐵線礁活動,意圖染指鐵線礁附近海洋水產資源。國內海軍發現菲律賓動向後,果斷出動一架直-8J,近距離監視登上鐵線礁的菲律賓人員。從日本記者拍攝的現場視頻來看,直-8J碩大的旋翼形成頗強下行氣流,鐵線礁表面被衝擊的雜物亂飛,登礁人員無法作業,很快就堅持不下去撤離。怎麼說呢,普通人通過圖片和視頻,可以很詳細地瞭解現代軍用裝備,但拍攝角度也讓人往往忽視其真正體型。13噸級的直-8飛到鐵線礁上空,對礁石表面人員的精神和生理衝擊極大,這種極具技巧的操作,也非常適合日常島嶼對抗。
在和平階段,如何控制與其他國家的對抗激烈程度,是每個國家都需要面對的事情。這種對抗的頂端,是冷戰期間蘇聯蘇-27使用機翼「切割」美軍偵察機,以及蘇聯軍艦直接衝擊美國軍艦,最底端則是雙方堪稱互有默契地日常「招手」。國內這兩年經驗逐漸豐富,像「滾筒攔截」、「展示機腹導彈」、發射熱焰彈等操作都不罕見,效果也相當不錯。去年澳大利亞還因為殲-16發射熱焰彈,對其P-8A飛行造成嚴重影響,進行強烈抗議。但在相對複雜的海警領域,很多時候並沒有空中對抗那麼簡單。
空中對抗雖然看起來危險,但監視/發現對手飛機的難度不大,在後方指揮系統的輔助下,戰鬥機攔截/驅逐其實有很大優勢,國內自從裝備幾款機動性很不錯的大航程戰鬥機,基本就穩佔上風。而海上爭端中對手船隻很容易借助其他船隻掩護,發現難度較大。一旦沒能掌握先機,攔截往往就會由於時間不足而失利。常備性部署巡邏船是個解決辦法,但以南海的廣闊和島礁之多,想真正實現覆蓋也很難,這就是南海經常出現問題的根本原因。
此外,即使海警船順利攔住對手船隻,由於無法像飛機那樣直接威懾驅逐,雙方也經常會僵持甚至演變成長期對抗。國內這幾年雖然在南海投入大批054A、056A等軍艦,又將大量海警船撥入南海,但整體行事風格比較保守,在與其他國家的對抗中往往不使用激烈手段。從大局考慮,這當然有利於維持局面穩定,但也在無形中助長了對手囂張氣燄。這一輪菲律賓挑起事端,又先後引美國、歐洲和日本入局,意圖通過聯合其他國家壓迫中國讓步,做法已經越線。所以國內才會一反常態,使用撞船、高壓水槍轟擊和直升機懸停衝擊等手段,強行遏制對手野心。
如同兩艘滑躍航母前出西太,055和殲-15以凌厲之勢回應域外國家窺視,國內空軍果斷攔截在周圍空域活動的外國偵察機一樣,這一輪海警強勢反擊,也預示著海警對外行事風格的巨大轉變。美國、日本以及其盟友,都在適應中國海空軍逐漸向外延伸的攻勢,菲律賓等在南海不甘寂寞的國家,自然也需要面對越來越強勢的中國海警。唯一的區別在於,美國無論如何短時間內都不會徹底失去反抗力,而以菲律賓的國力,這種行為純屬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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