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棄祖國,自詡「世界公民」!結果卻挨了「自由世界」的鐵拳

后沙

據法新社、新華社、路透社、美聯社、法國電視一台(TF1)、《費加羅報》等媒體報導,法國當地時間8月24日晚,加密通訊軟件「電報」(Telegram)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帕維爾·杜羅夫(Pavel Durov)在巴黎勒布爾歇機場被捕,他將面臨宣揚恐怖主義、販毒、洗錢、欺詐、未成年人色情等多項罪名指控。

這一重磅消息在西方輿論場引發軒然大波,馬斯克在他的X(推特)上連發兩帖諷刺法國,「到2030年,將迎來這樣的歐洲:發表情包被判死刑。」

最最諷刺的是,出面營救杜羅夫的只有被他嫌棄的祖國–俄羅斯,而他的法律祖國之一法國,正準備將他送進監獄,如果他不配合的話。

俄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昨天表示,俄方已向法國發出正式照會,要求對杜羅夫進行領事探視。俄方還要求人權組織向法國施壓,促使法國釋放杜羅夫。

俄羅斯國家杜馬副主席達萬科夫(Vladislav Davankov)向巴黎提出抗議,呼籲法國政府立刻釋放杜羅夫。

有人問,為什麼俄羅斯要營救已經十年不回國的杜羅夫?

因為杜羅夫事件,現在是俄羅斯進行輿論反擊的最佳武器,可以把西方身上披著的「言論自由、民主、人權……」等雙標外衣給撕下來。

同時,也給那些潤到或準備潤到「自由世界」的俄羅斯富豪們看看。

所以,無論法國當局是否釋放杜羅夫,俄羅斯的營救行動都穩賺不賠。

先瞭解一下這位俄裔超級富豪

帕維爾·杜羅夫1984年10月10日生於聖彼得堡(那時叫列寧格勒)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

他在學生時期獲得過俄羅斯總統獎學金、政府獎學金和波塔寧獎學金。2006年,從聖彼得堡國立大學語言學系畢業。

父親瓦列里是列寧格勒國立大學的語言學系主任。

母親杜羅娃是該校教師。

他的哥哥尼古拉·杜羅夫是數學家,曾連續獲得世界大學生程序設計比賽冠軍。2005年兄弟二人共創了VKontakte(簡稱VK)以及後來的Telegram(電報),尼古拉是技術總監。

他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彼得洛夫,是他母親與第一任老公所生。

他爺爺在二戰中三度負傷,獲二級衛國戰爭勳章,1985年追贈一級勳章。

由於父親到意大利任教(蘇意學術交流),他的童年在都靈度過。

2006年之後,他成為了一位有才華的程序員和素食主義者,但頭髮掉了很多。後來有錢了,頭髮又多了起來,還變成了黑色。

Telegram出現正好趕上了時代風口,2011年,杜羅夫以79億盧布身價登上俄羅斯億萬富豪榜;

2014年4月21日,他宣佈辭去VK首席執行官,隨後離開俄羅斯,以示對俄羅斯網絡政策的抗議。

8月,它被歐洲媒體評為「最有前途的東歐領袖」

2016年,他首登福布斯富豪榜;

2017年,他成為「世界經濟論壇」(WEF,達沃斯論壇)選出的全球青年領袖。

2021年4月6日,他以172億美元身價排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第112位。

在經濟方面,他主張完全的「自由意志主義」,一切交給市場和企業,反對國家干預。

在政治方面,他主張「無政府主義」,自己掏錢出版了《無政府資本主義》宣言。

對他來說,俄羅斯這個國家就不應該存在,歐洲也應是一個鬆散的非國家聯盟……其實,這些觀念無非是當年巴枯寧、克魯泡特金這些無政府主義者玩剩下的。

暴富之後,他曾在2012-2014年公開發表「改變俄羅斯」的主張,包括取消簽證制度、取消徵兵制度、取消數字信息產業領域稅收等。

他跟那位俄羅斯「反對派」領袖納瓦爾尼的最大不同在於,他只是嘴炮,沒有組織騷亂。

畢竟,他是要賺錢的,而不是為美國賣命。

2014年,兄弟二人離開俄羅斯,投奔「自由世界」,不再回國。

真正動機是克里米亞事件後,俄美關係急劇惡化,他想擺脫「俄羅斯人」身份標籤,以避免公司遭到西方制裁。

這位「世界公民」目前擁有四國國籍。

2015年,杜羅夫兄弟獲得了聖基茨和尼維斯國籍。這是一個人口不足10萬的加勒比海小島國,是洗錢和避稅的天堂。

2017年起,他定居在阿聯酋,並將「電報」總部轉移到了迪拜,2021年2月,加入阿聯酋國籍。

接著在2021年8月25日,他申請多年的法國國籍也獲得了通過。

另外,他還在德國柏林、英國倫敦、新加坡、美國舊金山購買房產,並「定居」這些地方,想獲得更多國籍,但並沒有成功。

俄羅斯與他產生最大的矛盾是在2017年。

2017年4月3日,聖彼得堡地鐵發生恐怖襲擊爆炸事件,造成16人死亡,而恐怖分子主要就是通過「電報」群組織策劃的。

但杜羅夫以捍衛「言論自由」為名一再拒絕俄情報部門的協助要求(提供密鑰,獲取涉恐交流信息)

2018年,俄羅斯法院做出了封鎖Telegram的裁決。

2020年,杜羅夫同意配合涉恐調查,俄方解除了封鎖。

隨後,杜羅夫在美國遇到了麻煩。

他去美國時,美國情報部門要求「電報」提供2021年國會大廈騷亂事件參與者的信息,但被他拒絕。

他在接受美國記者卡爾森採訪時還透露:「電報」公司在美國的程序開發者被美國情報人員要求在應用中植入後門,以便美國特工獲取個人數據。美方還威脅這些程序員,如果他們將此事公開,他們將被關入監獄。

俄烏軍事衝突爆發後,他就不敢再去美國。

但他沒有想到,法國卻在準備抓他。

24日晚間,杜羅夫的私人飛機停靠巴黎附近機場是為了加油,他和機上一名未透露姓名的女子準備在巴黎過夜。

飛機是從阿塞拜疆起飛的。從法律上來說,根據俄羅斯與阿塞拜疆1992年引渡協議,如果俄方對他發出通緝令,阿塞拜疆可以將他抓捕並引渡到俄羅斯。

但是,俄羅斯從來沒有對他發出過通緝令。反而是他無比嚮往的法國對他發出了通緝令。

歐洲媒體的疑問是,為什麼他在明知遭到法國通緝的情況下,還要過境巴黎?或許法國答應過他什麼,但這只是為了誘騙他。

法國抓捕杜羅夫的動機撲朔迷離,大既有這麼幾種:

一、美國想通過抓捕杜羅夫,迫使「電報」交出核心算法和關鍵數據,法國只是執行者;

二、法國自己想要獲得「電報」的核心算法和關鍵數據;

三、杜羅夫搞的Toncoin加密貨幣威脅到了美元利益;

四、北約特工部門想獲得「電報」密鑰和密碼,以便北約可以訪問秘密通信,包括軍事通信;

五、以色列軍隊在加沙地帶屠殺平民的血腥畫面在「電報」廣為傳播,杜羅夫惹怒了猶太集團。

……

還有一種離奇說法,就是杜羅夫在2020年之後選擇與俄情報部門合作。

無論這些猜測是否合理,但法國這次行動決不是請「喝茶」那麼簡單。

法國方面最初是說,由於Telegram拒絕在涉恐和網絡犯罪問題上合作。法國「預防未成年人暴力辦公室」(OFMIN)簽發了一份逮捕令,並由法國國家反欺詐辦公室(ONAF)執行。

事實上,逮捕行動是一次精心佈置的聯合執法行動,參加單位有:法國網絡憲兵隊(COMCyberGEND)、法國航空運輸憲兵隊(GTA)、國家反欺詐辦公室(ONAF)以及邊防警察大隊(PAF)

網絡憲兵,沒聽說過吧?它跟內政部「司法警察局」(OFMIN)的網警不大一樣,它還歸法國軍方領導。負責涉恐、煽動叛亂等大案,權力不限於「入室搜查、逮捕、遠程激活私人手機」。

「自由世界」鐵拳就是這麼生猛,杜羅夫這種「世界公民」早晚會品嘗到。

據法媒最新消息,負責此案的法官已批准在96小時(羈押時限)後繼續羈押他。

杜羅夫是位天才,也是一位成功人士,卻百般嫌棄自己的祖國。

他因此得到過西方的吹捧,當「電報」放任攻擊俄羅斯言論,他就成了「自由鬥士」。

西方甚至不在意「電報」存在毒品交易、恐怖襲擊策劃、爆炸物製造、未成年人色情、殺人直播等極端有害信息。

然而,當「電報」給西方網絡信息管控造成麻煩時,有助於西方出現「靚麗風景線」時,他就成了「犯下罪行的俄裔富豪」。

當杜羅夫還沉浸在「世界公民」的幻境中,西方卻正在對他磨刀霍霍……

既然他自投羅網,那麼法國就決不會輕易放走這只肥羊。

在西方眼中,他始終是俄羅斯人,永遠也無法「蛻變」成西方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其次,他以為的西方「言論自由」,實際上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割多少肉,放多少血,收多少買命錢?要看「自由世界」的心情了。

杜羅夫應當感到慶幸,畢竟,他沒有背後中了八槍「自殺」、也沒有在「自殺」時把自己腦袋割掉扔進垃圾桶……

他拼命收集國籍,是為了努力證明自己是「世界公民」。

但美國也在努力證明自己是「世界警察」,這不就撞上了嗎?

杜羅夫總是覺得自己國家配不上他,卻又看不清西方雙標的本質,這才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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