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導,美國總統候選人特朗普又曝驚人言論,稱與俄總統普京「關係好」,似乎是忘記了「通俄門」。而此前在談及與中國的關係時,特朗普也妄稱與中國私交關係很好。那麼,與中俄兩國「私交甚好」的特朗普,將如何影響目前的中美俄「三國演義」和世界局勢的演變?
目前,美國總統大選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階段,特朗普與哈里斯將「鹿死誰手」還難以確定。正因為有些勢均力敵,所以雙方也都在使盡渾身解數來贏得大選。
由於中俄是世界上三個大國之二,而美國目前與中俄又在進行著激烈的戰略角逐。與中國的「冷戰式對抗」,與俄羅斯的「代理人戰爭」,都是事關美國霸權生死存亡的關鍵之戰。如何處理好與中俄的關係,也就成了美國選民關注的焦點之一。所以,打中俄兩個「大國牌」,幾乎就成為了「勝負手」。
此前,特朗普在談及對華關係的時候曾經「妄言」與中國「私交關係」非常好,並嘲諷拜登政府不受中國尊重,還說當選總統要努力改善對華關係。
很顯然,這是在打中國牌。之所以大談與私交好,這本身就是在嘲諷拜登的外交無能,以此來證明拜登治下的美國不受中國尊重,也是因為拜登政府與中國的關係緊張惡化有直接的關係。特朗普顯然是意在爭取對中美關係惡化給美國帶來傷害有恐懼感或不滿的選民。
如今,就在大選進入倒計時的關鍵時刻,他在接見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的時候,又當著他的面稱:與俄總統關係甚好,並重申當選總統將迅速結束俄烏戰爭。看來特朗普同時也在強力打「俄羅斯牌」。
拱火烏克蘭,並強力支持烏克蘭打持久戰,這在美國內部也存在巨大的分歧。付出巨大的代價來打一場注定不能有輸贏的代理人戰爭,對美國來說也真的是未必划算。
如今,美國又有重陷中東戰爭泥潭之慮,烏克蘭戰爭的意義就更不大了,這恐怕就是特朗普做出的重大戰略判斷,結束戰爭或許真的能夠贏得更多選票。
特朗普稱與中國「私交甚好」,也就意味著拜登與中俄私交關係緊張,也就意味著接班拜登的哈里斯當選與中俄的緊張關係還會繼續,甚至是惡化。
可要是特朗普真的當選,他真的會利用「私交關係外交」來處理與中俄的關係嗎?會對中俄「一視同仁」嗎?還是拉一個打一個或分化中俄?
如果拿特朗普與拜登作一下對比,這兩位的行事作風共同之外就都是「出爾反爾、反復無常」。但仔細分析一下,兩人的性格卻是截然相反。
儘管特朗普經常出爾反爾,可他的性格特徵卻是異常固執甚至是偏執,也就是說目的性似乎更明確。他的出爾反爾,往往是一種「談判的藝術」,是達到目的手段。
可是同樣出爾反爾的拜登卻與之有所不同。拜登倒是不固執,可他似乎更沒有主見,總是患得患失、搖擺不定,給人的感覺總是在吃「後悔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甚至是多數情況之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特朗普再強硬,卻總還是在最後階段與中國談成了第一階段貿易協議,並執行到了他下台之前。
而拜登則是與中國達成了兩次會晤共識,卻始終沒有真正的落實,連第一階段經貿協議中要求中國大量購買美國貨的對美國有利的條款都不要了,這說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特朗普是思維偏執,而拜登則是思維混亂。總之,這兩位都存在著極其明顯的精神障礙。一個是躁狂性精神病,一個是老年性痴呆。
要說特朗普當選會與中國主動或積極修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他卻真的有可能以迅速結束烏克蘭戰爭的方式來與俄修好。
當年,「聯俄抗中」,曾經是特朗普的重要戰略設計,在穩定與俄關係的情況之下,甚至是「聯俄」的情況之下,再與中國進行戰略角逐。如果不是民主黨人掀翻了「特普友誼之船」,局面可能不一樣。
因此,特朗普這一次反復強調當選總統後立即結束烏克蘭戰爭,或許絕非妄言。
其實,拜登入主白宮之初,也是有「聯俄抗中」的意圖。最早的時候,拜登就強調要建立「可預測的穩定的美俄關係」。而他同時進行的中東戰略大調整或推進中東再平衡戰略,也確實是為了擺脫牽制集中力量打壓遏制中國。
這可是從奧巴馬時期就開始的戰略東移計劃。而從他不顧一切從阿富汗強行大撤軍來看,集中力量針對中國的心情也是相當迫切。
然而,一次中東修復關係之旅,在出訪了烏克蘭之後,拜登就改了主意,竟然把集中力量打壓中國,變成了首先削弱俄羅斯,也就有了烏克蘭戰爭,使美國受到了極大的消耗與牽制,這本身就表明了其戰略思維混亂易變。
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特朗普要迅速結束烏克蘭戰爭,可以說是明智之舉。
在擺脫了烏克蘭戰爭的牽制與消耗之後,既可以專心支持以色列,更可以有精力打壓中國。
然而,擺脫一切牽制或束縛集中力量打壓遏制中國的戰略,在幾年前可能有效。如今已經是事過境遷,犯過的錯誤已經是無法更改,後悔藥更是無從所買了。
雖然烏克蘭戰爭是美國拱火而起,美國也是這場戰爭的主謀國,可要想停火止戰,恐怕已經由不得美國了。
首先,烏克蘭不肯幹。烏克蘭總統更不肯罷休,因為,在失去了大片土地之後,在沒有加入北約的情況之下,烏克蘭人可不僅是白白犧牲那麼多人的問題了,而是「國之不國」了。
對於澤連斯基來說,把戰爭當喜劇來演,最後搞得「國之不國」,停戰後是肯定會受到清算審判的。
目前烏克蘭唯一的希望就是把美國北約拖入戰火之中。而這個「勝利計劃」也是勉強支撐烏克蘭人戰鬥意志的唯一信念或幻想了。所以,烏克蘭無論如何不會在這個時候停戰。
其次,歐洲也不會幹。儘管歐洲本來在極力避免這場戰爭,正因為如此,也才有了當年的「明斯克協定」。儘管戰爭不符合歐洲的利益和戰略,可槍炮一響則意味著一切都變得無法挽回了。
歐洲固有的安全秩序被打亂,歐洲固有的對俄的戰略優勢已經不在。歐洲必須建立一個新的安全秩序或戰略平衡。沒有拖垮俄羅斯,就意味著打造了一個更「強勢」的俄羅斯,歐洲人的安全感優越感將徹底消失,也無法在這個時候與俄建立戰略平衡關係,目前也只能是硬著頭皮打下去。
重要的是,老歐洲或許可以接受在這個時候停戰,可東歐或者說原華約集團的國家可就不敢了。這些國家原本與俄就是敵對關係,現在這種敵對情緒更強烈。
這一次俄可以「吞併」烏克蘭的領土,下一次就會吞併其它東歐小國的領土。所以,目前最不想停戰的國家就是東歐的反俄國家。
其三,此時的俄羅斯恐怕也未必急於結束戰爭。普京早就說過,俄絕不會放棄已經到手的戰爭成果,意思也就很明確,俄軍打到哪裡,哪裡就是俄羅斯。打的時間越久,俄得到的領土就越多。在嚴重消耗的情況之下,在付出巨大的犧牲之後,如果無法盡可能多吞併烏的領土,這場戰爭就是錯誤的決定,普京不會甘心。
或許特朗普上台後可以終止對烏的軍援,而這在美國內部能否過關還不一定。當年特朗普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能保住「特普友誼之船」,甚至於還因為「通俄門」差一點就入罪,這一次恐怕就更難了。
如果特朗普真的終止了對烏克蘭的軍援,或者說把烏克蘭丟給歐盟去處理,就意味著美歐撕裂進一步加劇,甚至於北約都真的有可能解體。
日前美國常務副國務卿坎貝爾出席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舉行的「印太大國競爭」小組會議時聲稱,中國是美國「史上最大挑戰」。他說:「與中國帶來的多方面挑戰相比,冷戰相形見絀,中國帶來的挑戰是全方位的,不僅限於軍事和科技領域。」
這並非是在製造中國威脅論,而是意識到了中國實力真正的強大,已經遠非當年的蘇聯可以相比的,這代表了美國一批人的認知,這也是事實,更是美國急於為中國建立「高牆小院」或扼殺中國復興強國進程的唯一原因。
舉整個西方之力連一個華為都封殺不了,封殺中國就更不可能了,而以美國一國之力想與中國競爭戰略優勢,那可就更難了。美國之所以極力避免用冷戰或對抗一詞來形容中美關係,就是意識到了「冷戰必敗」。
如果歐美關係嚴重破裂,處於困境中的歐洲也只能與中國加強合作,這樣美國反而更加孤立了。
除此之外,哈里斯是拜登退選的交換條件,儘管哈里斯成為總統不大可能完全按照拜登的思路處理對外關係,但也不會做出重大改變。
也就是說,哈里斯上台後,中美關係依然還會一路走低,中國要面臨的困境依然無法改變。
儘管特朗普還會對華繼續打貿易戰,可特朗普絕非好戰,只想通過強勢的經濟來與中國對決。在南海、台海問題上就會給中國減輕不小的壓力,甚至於有可能以放棄南海台海利益與中國進行交換。雖說中國不會以核心利益做交易,但如果能借此一舉統一台灣和收回被菲律賓非法侵佔島礁的主權,也是百年的際遇。
至少,只要美國不在南海和台海搞事,中國就能更好穩定周邊環境,這對於對外合作和自身發展,也是非常有利的。
因此,特朗普如果能夠當選美國總統,似乎應當是比哈里斯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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