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的「自首」

「自首」的意義是甚麼？簡單一點，就是相信自己做了違法行為的人，向執法機構將自己懷疑犯罪行為和盤托出，坦白交代犯罪細節，半點不漏。疑犯之所以自首，無非是希望透過自首，承擔犯罪所可能帶來的法律後果，免去執法機構「逮捕」的需要。

很清楚易明吧？一心自首的人，內心應不會有太多計算，只要可以在法律框架下彌補過錯就好。事實上，如果自首之時，沒打算向執法機構詳細交代犯罪細節的話，那倒不如安坐家中，待執法人員上門拘捕。自首有其法律定義，筆者沒受過法律訓練，上述的粗淺說法只可以視為「常識」，亦是一般社會大眾對自首一詞的共同理解，若有人硬要把高深的學術理論或法律概念加進去，實在難逃「詭辯」的嫌疑。

有限度自首就是做「騷」

佔中三個始作俑者，今天下午聯同數十名支持者，高調到中區警署大演「自首騷」。將之說成是「騷」，並非武斷的批評，而是有客觀證據支持；身為法律工作者的港大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在一眾自首者步入警署之前，先向眾人講解自首的程序和細節，並叮囑各人簽下一份表格。

據表格所載，自首者雖然表明「相信」自己曾參與「非法集會」，但又同時列出，在沒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不會提供其他資料。任何涉及法律程序的事情，市民都有權安排代表律師陪同，這是個人權利，必須恪守。

為自首設限　令人發噱

然而，筆者著眼的，是「誠意」問題。為自首處處設限，拒絕坦誠詳細交代犯罪細節，更過份的，是只選擇性承認一條「非法集結」罪，一旦警方發現自首人士干犯其他罪行，所謂的「自首」立時失效，一於聘用大狀抗辯到底。啊，原來所謂的「公民抗命」僅「非法集結」一項而已，對其他可能干犯的罪行，即使直接和歷時超過兩個月、自私自利地犧牲他人利益的「佔領行動」有關，一眾始作俑者都不會承認。

好一句「公民抗命」，令香港被陰霾籠罩近兩年；一眾看似戴著道德光環的民主鬥士，最終原來都只是「柿子挑軟的吃」，可笑可笑。戴耀廷口中所謂的「公民抗命」，說穿了原來只是有限度認罪。

暴徒罪行豈止非法集結

回想「雙學」數天前號召群眾強攻政府總部，一眾暴徒違反的，又何止區區一條「非法集結」罪？持有自製的攻擊性武器、毀壞公物、襲警、拒捕、爬進地盤盜竊建築材料、在馬路設置非法路障……對不起，罪行太多，請恕筆者未能盡錄。今天的自首者有否干犯上述罪行，筆者不敢妄下判斷，只想指出，和佔領行動相關的罪行，絕非一條「非法集結」罪可以涵蓋。

若說自首是要達成「公民抗命」的理念，那麼今天的一眾自首者都肯定不合格。與其說是自首，倒不如說是為自己找下台階，好讓自己有藉口離開已經失控的佔領區更貼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