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舉「美國優先」旗幟的美國政府最近可以說是火力全開,「制裁大棒」見人就掄:8月28日,美國國防部以參與南海島礁建設為由將中國交通建設、三峽集團、中國化工集團等11家中國企業列入制裁名單;8月27日,美國將5家俄羅斯研究機構列入制裁名單,其中包括一家正在研發新冠病毒疫苗的科研機構;7月15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稱,美國將對俄羅斯與歐洲國家合作建設的「北溪2號」專案和「土耳其溪」二線工程項目所有參與方實施制裁。俄羅斯《觀點報》稱,美方對制裁上癮了,他們每天不宣佈對別人的制裁或者限制就無法生活。
過去多年以來,美國外交通常都採用「胡蘿蔔+大棒」的手段,但在「別人賺了等於美國虧了」的本屆美國政府眼中,給他國「胡蘿蔔」就意味著美國吃虧,惟有「大棒」才能換來切實利益。在「美國優先」和單邊主義指揮棒的引導下,美國的外交政策已經徹底淪為了「制裁外交」,無論是敵人、競爭對手還是盟友,都可能成為美國濫用制裁和抹黑的目標。
過去兩年裡,除了不斷加碼針對伊朗、委內瑞拉等美國「敵對」國家的制裁,美國還把經濟制裁的大棒敲到了盟友頭上:維持對法國空客公司大型民用飛機徵收15%關稅;重新對加拿大出口美國的部分鋁產品加徵10%關稅;以支持伊朗航空公司為由制裁兩家阿聯酋企業,凍結其在美資產……據吉布森、鄧恩和克魯特律師事務所統計,2017至2019年,美國政府對外國實體和個人實施制裁超過3200項,而歐洲企業則成為美國單邊制裁的最大受害者。
然而,美國政府濫用「長臂管轄」實施單邊制裁,不但沒有令美國獲利,反而令美國在國際社會愈發孤立。
一方面,美國濫用單邊制裁的效力日益下降。以對伊朗制裁為例,美國2018年單方面退出伊核協議並對伊朗實施「極限施壓」制裁措施,其本意是想利用超強度制裁令伊朗經濟崩潰、從而實現顛覆伊朗政權的最終目的。然而,對於常年遭受美國嚴厲制裁的伊朗而言,美國的最新制裁反而強化了其國內團結抗美的意願。另外,美國制裁確實引發了伊朗的經濟動盪,但也令伊朗國內願意改善對美關係的溫和派力量受到打擊,強硬派勢力捲土重來,未來或進一步挑戰美國在中東的戰略利益。
同時,美國也並沒有通過制裁獲得太多好處。以美國挑起的鋼鋁關稅大戰為例,據日經新聞網最新報導,由於美國政府不斷升級與其他國家的貿易摩擦,加劇了經濟低迷趨勢,使得市場需求進一步萎縮,美國鋼鐵企業不得不進行減產,從而蒙受巨額虧損。該報導認為,美國鋼鋁關稅實施兩年多後,美國鋼企和工人的生存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變得更加糟糕。可以說,被濫用的單邊制裁成了一把傷害美國自身的「雙刃劍」。
另一方面,濫用單邊制裁進一步削弱了美國的軟實力。美國的單邊制裁措施嚴重損害了包括歐洲、加拿大、日本、韓國等在內的美國眾多盟友利益。以近期備受關注的「北溪2號」項目為例,據塔斯社近日報導,「北溪2號」專案運營公司Nord Stream 2 AG表示,美國擴大制裁的行為將阻止約7億歐元投資流入該項目,來自逾12個歐洲國家的超過120家公司將受到直接影響。8月12日,歐盟24個成員國聯合向美國發出抗議信,明確批評美國政府制裁「北溪2號」天然氣管道專案違反國際法,並禁止美國進一步干涉該專案。
而美國在伊核問題上的拙劣表演,更是遭到了國際社會的一致抵制。8月14日,美國在安理會遭遇了75年來罕見的「恥辱性慘敗」:在當天針對美國提出的無限期延長對伊朗武器禁運的決議的表決中,除美國自己外,該決議只獲得1張支持票,歐洲國家集體投出了棄權票。可以說,正是美國的制裁大棒,讓美國的盟友與之漸行漸遠,讓美國成了國際社會的「孤家寡人」。
過去幾年來美國不斷濫用單邊制裁本就已引發不滿,特別是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美國仍不斷動用制裁或威脅使用制裁,破壞和干擾全球合作抗疫大局、使國際經濟環境更加混亂,更是使美國標榜的「道德光環」黯然失色,令美國的國際形象大打折扣。不知道現在還在算計著下一棒要敲打誰的白宮政客們,又準備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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