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美軍斯坦尼斯號航母戰鬥群,包括導彈巡洋艦莫比灣號,導彈驅逐艦托克代爾號,威廉勞倫斯號與鍾雲號等4艘同行下(未包括海底潛艇),在行經「呂宋海峽」(連接南中國海和菲律賓海的海峽)后,已持續在這片「國際水域」的東北部航行了4天。就規模而言,這次行動是去年爆發南海爭議以來最大的一次。
在2015年已經有累計700多個任務日在南海航行下,這4天或許跟2015年的航行沒有區別,航行目的不外乎:一體現美國在南海的利益;二顯示美軍在全球的軍事投放力量和行動力;三對中國以及亞洲各國秀軍事實力,旨在亞洲事務上搶奪話語權;這次增加了一個目的,可看作對中國海軍在中國南海五方礁拖走和驅離菲律賓船隻的「警告」。當然,在中國二會期間實施南海高調航行,甚至還是在中國同意美國提出的制裁朝鮮后,時機選擇耐人尋味。
這批軍艦是2月17日離開關島,曾與日本海上自衛隊進行演習。
美軍航母這一次闖入南海,中國海軍令美軍驚訝。據說,今年2月才上任斯丹尼斯號航母艦長的賀夫曼(Greg Huffman)2007年曾參與巡航南海的任務,他說,這次巡航(指3月1日的這次),看到許多中國海軍的船隻在美軍船艦的周圍跟行,伴行,「這在以前是不曾見到的」。這也意味着,中國在南海的軍事部署基本到位,因為沒有一旦擦槍走火的預案,中國海軍不會對美軍航母群作出如此軍事動作,必須指出的是,這是在美軍航母識別區內的伴行,這正是美軍不可一世的航母「不曾見到」的情景。可以說,美軍的南海之行,全程在中國海軍的天上,海上的監控之下。
值得指出的是,中國海軍伴行,跟行的船隻當然未包括潛艇。跟以前一樣,海上可能風平浪靜,海下就熱鬧多了。海上中美軍艦或許礙於外交關係保持克制,海底下看不見的潛艇較量或未必如此。但不管如何,讓美軍艦長出乎意料的事情或許會越來越多,這是美國強硬的南海政策的後果。而另一美軍歷史上一直沒有反省的後果,就是美軍對中國施加的壓力越大,中國軍事發展的步伐就越快。歷史上美軍轟炸南斯拉夫中國大使館,98年航母進入台灣海峽等事件,都令中國更新軍事發展戰略,軍隊裝備得以在近年井噴式公開,令預言朝鮮戰爭中國會出兵的蘭德智庫再次預言,2017年美國海軍無法在南海戰勝中國海軍。
目前網上就美軍航母進入南海一事群情洶湧,筆者認為,中美目前在南海的較量,仍處於量變階段,還沒發展到質變,包括中美海上軍事衝突或中國與美國代理人軍事衝突。
其實,不管是拉森號2015年10月27日進入中國南海渚碧礁和美濟礁,還是柯蒂斯號2016年1月30日進入中建島,都是關閉雷達信號,做無害通過的。美軍就是虛張聲勢而已,純屬滿足諸如菲越日等的外交需要。
值得指出的是,日裔美軍太平洋司令哈里斯(美國姓名),近日在印度訪問時,為美印聯合巡航南海造勢,勸說印度加入2007年安倍提出的非正式海軍戰略同盟,即由美國,日本,澳洲以及印度組成「海上北約」,在南海制衡中國。印度總理莫迪上台後,印軍開始加強與美國海軍的合作。但這並不代表印軍敢走上南海爭端第一線。對於這個「海上北約」,中國九年前在其欲成立之際,通過外交途徑表達抗議,澳洲二年後即2009年退出,同盟迄今為止名存實亡。事實上,中國礙於中美緊密地經貿關係的大局,目前並沒放開手腳公開反制,但對於澳洲,印度,日本這一級別的國家,中國則有很多手段進行報復,這是這些國家與美軍合作不得不考慮的關鍵。
環球社評:如果中國下決心,讓中國不安全的美軍就都不安全了
美國太平洋總部司令哈里斯2日在新德里說,美印日三國將於今年在菲律賓北部的南海爭議地區舉行聯合軍事演習,哈里斯一方面表示海上航行自由是所有國家的基本權利,一方面不點名批評「一些國家試圖通過恫嚇和脅迫手段欺負小國」。人們已經不記得這是哈里斯最近第幾次「警告中國」了。
哈里斯2013年就任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2015年5月升至美國太平洋總部司令,趕上了南海緊張因素的新一輪疊加,而美國成為導致這些變化的關鍵性外部介入力量。整個美國軍方更突出了對華強硬的一面,其中哈里斯的曝光率大概最高,他在不同場合發表對華批評言論,展示美軍在西太平洋維持霸權的決心。
比如哈里斯日前有些突兀地警告中國不要划設南海防空識別區,表示一旦中國那樣做,美軍也會無視。
一個合乎邏輯的結果是,中國公眾很不喜歡哈里斯,因為他是他們印象中對華「最不友好」的美太總部司令。一些中國人於是指出他有一半日裔血統,甚至以此嘲諷他。但是也有很多中國學者反對這樣聯想,認為哈里斯的對華態度與他的日裔出身無關。
太總部司令既是美軍要職,也是一個重要的外交角色。這個位置對於塑造美國對華安全關係有舉足輕重的作用,而且是執行中美關係的關鍵環節。哈里斯既受制於中美關係大局,也有着讓中美矛盾在廣闊的接觸面上「大事化小」或者反過來「小題大做」的權力。
迄今為止,沒有跡象表明哈里斯是一位有興趣、或者認為自己有責任認真維護南海和平氛圍的人。他對華說的狠話大概比最近幾屆前任加起來還要多,即使考慮到這兩年中美南海關係緊張,這些表現還是很容易形成人們對他的傾向性認識:他對華很不友好。
如果太總部司令給人一種印象,他的軍隊將衝到塑造地區局勢的一線,而且他本人就是中美關係的白臉明星,那麼地區氛圍就大事不妙了。
中國當然不缺能對哈里斯反唇相譏、甚至與他唇槍舌劍的將軍。我們在自己家門口的海域搞針鋒相對的軍事演習同樣不困難。哈里斯有可能陷入與中方互示強硬的循環。
也許哈里斯不僅要忠於美國的利益,他還要深入了解中國的利益邊界在哪裡,同時知悉美中兩國在南海地區的決心。他應當知道,主張以中國決心蔑視美國決心的中國人有的是,他的言論大概在刺激中美兩方很多人的鬥志。
哈里斯想拉印度加入美日的對華軍事示威,這大概是虛張聲勢。印度不是美國能夠調動的,日澳等美盟國進南海對華採取實質行動的膽子也有限,美如果真要在南海搞大動作,恐怕還要哈里斯立足於帶着他的部隊單幹。
哈里斯的部隊無疑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可惜的是南海離中國太近了。如果雙方都模擬大動作,情況將很不簡單。即美軍如果下決心,中國在南海上的目標就都不安全了。如果中國下決心,讓中國目標不安全的美軍就都不安全了。兩個核大國的決心比拼到極致將令世界不寒而慄。
總之在哈里斯的任內南海出大事,他能夠為美軍贏得驕傲並且受到萬眾歡呼凱旋的幾率很小。至少很多中國人是這樣認為的。
哈里斯不斷提醒中國人,我們需加強南海島礁的建設,部署更多武器系統。美軍不斷強化在南海的軍事存在,除了在南海配置足以應對美軍挑釁的軍力,我們能有別的什麼選擇嗎?
當然了,我們主張加強針對美國軍事壓力的戰備,不是認為它應主導我們的對美關係。中美關係豐富而博大,兩手對兩手,甚至多手對多手,只是應對哈里斯的這一手決不可成為致命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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