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指揮錯,罷賽更錯,支持罷賽大錯特錯

黎陽

罷賽、支持罷賽、支持臨陣抗命、支持兵諫、支持「顏色革命」……本質是一個邏輯。所以說,瞎指揮錯,罷賽更錯,支持罷賽大錯特錯。

 

國乒罷賽,其他的是非對錯都可以爭議,但罷賽和支持罷賽的是非對錯無可爭議。

單憑網上的信息難以判定體育總局的決策對還是錯。但事情鬧成這樣,至少可以肯定一點:有問題,起碼處置失當。

真正的要害在於,即使體育總局瞎指揮,那是否就可以罷賽和支持罷賽?
不行。瞎指揮錯,罷賽更錯,支持罷賽則大錯特錯。

如果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認定上級是瞎指揮而公然抗命,那別人憑什麼不可以?人人都根據自己的判斷自行其是,那不就成了無組織無政府?

更嚴重的是,居然有一群現役軍人公然為罷賽叫好,讚揚其「熱血之義氣」。這豈不等於認同軍人可以戰場抗命?——國家乒乓球隊臨陣罷賽,性質跟軍人戰場臨陣抗命沒什麼本質不同。只要這個先例一開,就等於認同軍人有權只要認為上級是瞎指揮,就可以拒戰甚至兵諫。這還得了?如果允許下級有權判斷上級命令的對錯,那必須犧牲局部保全整體的仗還怎麼打?問問那些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帶兵將領,除了投降背叛的命令,軍隊能否允許下級戰場抗命?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將會如何處置?——別說出現這種情況,即使出現這種輿論,軍隊能否容忍?

本來罷賽只涉及少數人,但如此廣泛的支持罷賽、甚至形成聲勢浩大的輿論,這問題就大了——這等於讓更多的人認為可以如此,至少不算什麼嚴重問題。

罷賽與支持罷賽涉及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一個組織究竟要不要紀律?紀律是有條件的還是無條件的?下級和個人是不是有權在自己認為上級錯誤時抗命?

只要是紀律,那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願意也得服從,不願意也得服從,覺得有理也得服從,覺得無理也得服從——有意見可以提,可以批評,可以抗議,但不得臨陣抗命。沒有這一條,組織就不成組織,就成了菜市場、俱樂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干就干、想不幹就不幹,結果:是黨必散,是軍必亂,是國家隊必垮。

為什麼?因為這是客觀規律,是死了不知多少人、流了不知多少血才換來的經驗教訓。

這決不意味着即使上級真的瞎指揮也必須搞奴隸主義無條件盲從——就拿這次國乒風波來說,認為體育總局的決定錯誤,可以批評,可以上訴,可以抗議,可以呼籲……方式方法多得很,但唯獨不可以罷賽和支持罷賽。

道理很簡單:即使瞎指揮,那也是具體的錯。這次錯並不等於以後次次都錯。也就是說,是可以糾正的錯。更廣泛地說,這類錯誤不可能杜絕——誰敢保證一個組織從來不犯錯?既然不能保證,那就只能面對,除了事先防止,就是事後糾正。而要糾正錯誤,就必須確保這個組織還存在。如果組織垮了,那還談什麼糾正錯誤?

而認同罷賽就等於認同摧毀一切組織賴以生存的核心——紀律。一旦紀律變成找個理由就可以不服從的擺設,那這個組織非垮不可。

一般來說,決策是否錯誤、是否嚴重錯誤,總得經過一段實踐檢驗才能下定論。不等任何檢驗,全憑主觀好惡,決策一出頭馬上大鬧抗爭罷賽,馬上形成輿論支持罷賽——這樣的輿論大環境才真正可怕:輿論能挾制體育總局,為什麼不能挾制政治局?
一艘船可能開錯航線,但只要船還在,就可以迷途知返。而如果允許船的組成部分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認為船的航向不對時就自行其是,這條船就非散架不可——你沒錯也可以說認為你有錯,只要認為你有錯就可以抗命,那這條船能不散架嗎?一旦船散了架,那想糾正到正確航線也不可能了。

毛澤東當年被王明博古等剝奪指揮權,眼睜睜看錯誤路線造成巨大損失,他搞抗命或兵諫了嗎?沒有,但也沒有聽之任之聽天由命,而是耐心說服爭取,直到多數關鍵人物覺悟。

如今也一樣——貪官猖獗、「公知」橫行、竊取國家大權倒行逆施的情況的確嚴重。對此的確應該揭發、批判、抗議、抗爭……但有一條底線不能破:不能搞什麼臨陣抗命、兵諫、「顏色革命」、「街頭死磕」之類——借口「領導錯誤」而採取只能把國家搞垮的對抗性敵對行動,跟直接侵略中國、顛覆中國本質沒什麼不同。「極左」與「極右」其實是一枚硬幣的兩個面,儘管口號不同,「理由」不同,借口不同,矛頭所向的行動卻相同。

罷賽、支持罷賽、支持臨陣抗命、支持兵諫、支持「顏色革命」……本質是一個邏輯。所以說,瞎指揮錯,罷賽更錯,支持罷賽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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