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全景、真相自明

霍詠強: IT人、時事評論員

暴力一旦出現,就會如吸毒般毒癮越來越深,保護和縱容,只會令暴力越發嚴重、越發凶險。唯一可以改變目前香港的困境,是所有人、不分顏色,都要和暴徒割蓆,拘捕違法者、法院嚴懲暴徒,讓他們明白暴力行為不會被容忍,也不會受到群體的掩護

香港的暴亂仍在持續,並且在上周日 (21/7) 升級,從示威的訴求來看,已經遠遠超越撤回修訂,所以也不再適合用「反修例」來形容,從引發的衝突不斷升級來看,「逆權暴亂」才是更切合形勢的定性。

上周日,香港傳媒都試圖將港島區在遊行後,慣例爆發的警民衝突,和及後元朗爆發的黑社會毆鬥,描述成為兩件獨立事件,事實上,特首林鄭月娥的聲明中,把兩宗事件相提並論才是正確的,兩個地點雖然遠隔40公里,其實卻是同一件事情。

如果我們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和背景認真根據時程詳細列出,會對事件的真相有更清晰的了解。早在一星期前,就有黑衣示威者在網上號召在周日下午,分別在港島維園、深水埗球場和元朗八鄉,舉行「光復行動」集會,但不久,就將在維園的集會升級為遊行,並且在網上開始傳出要「搞大佢」的說法,就連美國領事館都對在港美籍人士發出警告。

先看看元朗的黑社會毆鬥時程:
2:45pm  白衣人在元朗開始聚集
9:16pm  白衣人湧到元朗鬧市
10:45pm 白衣人持棍追打黑衣人到車廂內
11:15pm 兩軍裝警現身元朗站後不久離開尋求增援
11:45pm 港鐵元朗站關閉
12:23am 黑衣人圍警署 天水圍警署落閘
12:46am 警察離開 毆鬥再度出現
1:17am  防暴警察到場

在這個時程表中,不難發現當中許多時段是空白的,但是這些空白卻是因為不同原因。其中從白衣人下午聚集,到晚上九時,元朗市面基本上仍然平靜,因為同一時間,黑衣人就在港島區遊行示威,所以,可以把目光放到港島區:

3:40pm 民陣讀畢宣言後,遊行起步
4:37pm 遊行人士抵達盧押道終點後並沒有停下來,繼續朝金鐘方向前行
6:30pm 黑衣人在上環信德中心搬動路障,並續向西環方向前進
7:36pm 大批黑衣人聚集於西環中聯辦外,在正門及牆身塗鴉
8:03pm 黑衣人向中聯辦國徽扔黑色漆彈,之後開始四散
8:19pm 警方防暴警察在德輔道西往東邊開始清場行動

在當晚七時四十五分,中環有汽車因為遊行受阻,一輛排頭位客貨車司機落車理論,要求黑衣人移開路障讓其通過。結果在自行移走路障時,引來其他示威者指他「郁手」及開車撞人,被人用木棍扑頭、多人衝上前毆打他,司機慘遭圍毆襲擊,致頭、面、手部受傷,搵食車亦遭毀壞,全車差不多變成廢鐵,連車門也被扯落。車上手機、車Cam、八達通等財物不知所終,客貨車因「暴動」受損,保險「冇得賠」,司機需自行承擔最少十多萬元損失,指摘黑衣人「你哋玩還玩,留番條生路畀我,我仲要搵食!」

同類型的黑社會惡霸行徑,在過去幾個月已經上演過許多次。如果周日暴力衝突就此結束,黑衣人就會被指衝擊中聯辦、塗污國徽,街頭破壞汽車,結果警方武力清場,但顯然,這對示威者並不有利,這時候一直跟隨遊行的反對派議員林卓廷,卻帶著一群黑衣人向元朗進發,因而在往後事件中,成為主角。

然而,從 21:30 到 22:45 車廂襲擊事件之間的一場黑社會毆鬥,卻不知為何在傳媒報導中完全消失?當時林卓廷帶頭和一班黑衣人在西鐵元朗站外,隔著站欄和聚集的白衣人對駡,起初粗口橫飛之餘,並沒有身體接觸,林卓廷更高叫「有膽唔好走」,兩方有少數人開始隔欄用雨傘、長枝互相攻擊。這時旁邊有黑衣人拆下港鐵站內的消防喉和滅火筒,並向白衣人射水和噴滅火泡沫,引發白衣人群衝過圍欄,演變成為名符其實的黑社會毆鬥。

黑衣人不敵逃向月台,白衣人就衝向列車月台,可能有人在惶恐下按了列車上的緊急按鈕,結果反而令列車無法開出,因為緊急掣按下後必須由車務人員解除,於是列車受阻,車門無法關上,白衣人繼續在月台上和黑衣人對駡,再次引發毆鬥,並且在攻擊間連累其他無辜乘客。

部份傳媒除了車廂襲擊前的大規模黑社會毆鬥不作報導外,另一段消失的時間是在23:45 元朗站關閉到 01:17 防暴警察到場前的恐怖經歷,香港一名前TVB記者柳俊江,當晚23:02,即車廂襲擊後在FB上寫「我現在出發,元朗幫手。全部人,一齊去」,之後,幾百名黑衣人到元朗「聲援」。在這段時間裡,元朗八鄉街頭、港鐵站內,分別出現大群黑衣人追打白衣人、白衣人圍毆黑衣人等暴力衝突,最客觀的報導,應該說,很不幸地,香港重回六、七十年代黑社會街頭「開片」的日子。

在這段時間,還有兩件事情值得注意:

其一,當車廂襲擊發生時,有人指無法打通999報案熱線、或打通後電話中斷,先不論在大型群眾事件發生時,通訊網絡和電話中心都會因為超負荷而影響服務,從當天的報警情況同樣惹人猜疑。當晚,在晚上十點半到凌晨一點半,新界北警察報案中心共收到超過24,000個報案電話,亦即是每分鐘133個求助電話,而中心平均每日只收到2,500電話。更值得留意的是當晚在連登群組內,有人刻意號召打999報警求助,這些網民,到底所為何事?

其二,當晚九點有黑衣人以磚頭破壞中區警署,並搶去警察的防暴盾牌,因而導致警方關閉中區警署。到凌晨,又有大群黑衣人圍在元朗警署外,天水圍警署落閘,結果被指拒絕支援市民。另一方面,因為黑衣人在西環的非法集會,逼使警方將在北區駐守的防暴警察,調往港島協助清場,到元朗出現暴力毆鬥時, 防暴警察因而未能及時到場,是否反映有示威者對警隊調配瞭如指掌?

暴力一旦出現,就會如吸毒般毒癮越來越深,保護和縱容,只會令暴力越發嚴重、越發凶險。唯一可以改變目前香港的困境,是所有人、不分顏色,都要和暴徒割蓆,拘捕違法者、法院嚴懲暴徒,讓他們明白暴力行為不會被容忍,也不會受到群體的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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