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一張《香港街頭,只有他的「鏡頭」對準暴徒》照片,顯示了香港近期動蕩中一些媒體的真實面目。這一幕被拍下沒多久,25日晚,激進示威者在香港荃灣與警方發生衝突,危急之下,警察鳴槍一響自衛、隨即「拔槍」的畫面,又成了港媒報導的重中之重。本末倒置,不譴責暴徒,卻窮追猛打竭力維護社會秩序安寧的執法者,這些媒體為何如此?資深媒體人屈穎妍,談談自己的見聞和思考。
第一
那天,香港一幅暴動現場的照片刷了屏:一名擎槍警察守在街角瞄準暴徒,但半百穿着反光背心的記者卻拿着攝影機瞄準着他。
那是一個諷刺的畫面,也是今日香港傳媒生態的真實寫照。
六月至今的每一場暴動,警察的目標從來都是暴徒,而記者的目標卻永遠指着警察。他們的鎂光燈一直在等執法者開槍的一刻、發飊的一瞬、揮棍的一剎,哪管前文後理、前因後果,暴徒之暴可以視若無睹,警察之暴卻不能錯過。
昨天(25日),終於讓記者等到警察開槍的一幕,大家明明目擊數百暴徒揮舞刀、棍、鐵枝襲擊6名警員,但在警察鳴槍一響自衛後,記者卻把焦點轉移,怒斥警員為什麼開槍。再沒人追究,這幾百暴徒是如何欲把執法者置諸死地。
這幾個月看香港的暴動視頻,一定會讓你衍生許多「為什麼」:為什麼暴徒前面總是擋着記者?為什麼記者都在阻礙公務?為什麼「無冕之王」可以惡成這樣?……
每個官方記者會,都會看到記者對特首,對警隊長官進行「審犯式」提問。有一回,《香港電台》記者利君雅問了特首:「你晚上睡得着嗎?」;問這種晦氣問題的人,竟立即被捧為「傳媒良心」,於是下回特首記者會又有人喊出過激的一問:「林太,好多市民問你幾時死呀?」
這些,都不是傳媒應有的專業提問,這些,都是跟暴徒口徑一致的謾罵和詛咒。然而,每次出現,都掌聲雷動,香港記者這種「與暴徒同行」的風景,絕對是全球獨有。
是的,幾個月來,我們一直目擊穿着反光黃背心的香港記者與暴徒同行,尤其當警察每次推進鎮暴,記者就會識趣地跑在暴徒前面,用攝影機對準每個防暴警察,美其名叫現場報導,說穿了就是保護暴徒。
於是,市民在媒體上看到的新聞,永遠是警察鎮壓,對於暴徒之暴行則記之甚少,只有幾家中立的媒體肯拚死紀錄。
對,今日香港,連中立都要勇氣,無線電視(TVB)新聞部就是一例。因為他們堅守新聞的客觀和中立原則,結果每次出外採訪,記者及攝影師都受到暴徒驅趕及圍堵,黑衣人們搶走攝影機,用鐳射槍射向攝影師的眼睛,無所不用其極去阻止媒體進行中立報導。
第二
「說好的新聞自由呢?」許多人會問。
香港有言論自由?有新聞自由?香港記者是無冕皇帝?是手握第四權的社會監察者?
作為一個傳媒人,也曾在浸會大學新聞系任教的我會告訴你,那是一個假象,香港記者的素質,是你想象不到的「驚心動魄」。
當然,一竹篙不能打落一船人,香港有良心有素質有學養有勇氣的記者仍是有的,可惜為數不多了,否則今日香港就不會儘是「黃媒」天下。
香港是一個什麼都講認證的社會。做大廈保安員要考保安牌照,做水電工要拿水電牌照,做計程車司機要考個的士牌照,賣保險要考個保險經紀牌……惟獨做記者 ,毋須考牌,「二人行」就可以拿個記者證穿件黃背心橫行無忌。
什麼是「二人行」?
2017年9月,新上任的特首林鄭月娥宣布設立香港網媒採訪申請機制,只要媒體有兩個人,通常是一名編輯、一名記者,每半年發行一次「出版物」(所謂出版物沒有審批標準,隨便印幾張紙都可以過關),就可以申請成為合法網媒,採訪所有政府活動及出席大小記者會。
相關條例甚至沒有規定網媒員工必須是全職,於是,從那天開始,網媒「記者」如雨後春筍般出現。
新措施推出之前,許多傳統媒體對政府開放網媒採訪曾激烈反對,報業公會主席甘煥騰先生就指出,傳統傳媒有長期表現作參考,持牌電子傳媒更受廣播條例嚴密監管,大家必須依照嚴謹的新聞守則辦事,但開放網媒採訪後,網上行為無人監管,如何確保傳統媒體與網媒在同一新聞水平操作,是一大問題。
舉個實際例子,廣管局有守則要求免費電視台不能播粗言穢語,但今日暴動現場的暴徒一出口句句都是粗言,電視台一做直播,就會犯例。
而網上世界無王管,有些網台主持更以粗話評論作招徠,於是,這些暴徒故事,網媒可原汁原味做直播,相比之下,傳統媒體在時間上和現場感上都輸蝕了。想象一下,嚴謹的報導和過癮的粗言直擊,哪個能吸引大眾眼球?
另外,甘煥騰也曾提出另一問題,就是開放網媒採訪後,一些大眾所關注的採訪,記者出席數量將會相當驚人。
近月的事實證明,當兩個人掛一個招牌就可以做記者,那已不是記者數量驚人的問題,而是所謂的記者是什麼人,什麼素質的問題。
看這三個月的黑衣人暴動,我們發現許多不是真記者,譬如:
元朗錦綉花園區議員杜嘉倫穿着記者黃背心在暴動現場「採訪」;港獨政黨熱血公民頭目黃洋達掛着「Press」頭盔穿梭暴動現場;
曾因製造爆炸品被判囚34個月獲釋後的罪犯鄭偉成,掛個記者證就在現場不斷拍攝警員容貌;
中學生港獨組織「學生動源」前成員鄭康,就經常穿着記者背心在暴動場合拍照;還有無數反對派議員助理穿着黃背心罵警察並幫助暴徒逃脫……
—— 當日的「一念之仁」,造成今日媒體真假記者充斥的劣勢。
但傳媒長期沒有監管及認證,也是香港媒體「黃禍」的最大主因。
第三
記者擁有社會上至高無上的第四權,監察政府,監察官商,監察執法者,監察大眾……卻沒有人監察他們。
一班負責監察別人的人,原來無王管的,世上該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但這問題偏偏在香港長期存在,卻一直沒人敢觸碰。
常有不明就裡的市民問我:「記者的牌照怎考的?」我說:「做記者不必考牌,你的名片就是記者證。」
好多人聽了愕然,權力這麼大的一群人,不用考核?豈非比當個保安員,水喉匠更不堪?
抱歉,那是事實。
除了媒體機構的名片,坊間也有很多「記者」拿着記者證。此證何來?只要你去找反對派一個叫「香港記者協會」的組織,填份申請表,交50大元,就能拿到一個記協會員證,用這個會員身分就可以申請一張「國際記者證」,從此所向披靡,想到哪裡就哪裡,想罵誰就罵誰。
當然,記協會說自己的記者證是有審批機制的,不過誰是審批者呢?
原來是一班從來沒有在行內進行公開投票,幾十年來都是黑箱選舉的一班「黃絲傳媒人」擔任審批工作。其實,他們是對的,畢竟不是所有的申請都會批——像我們這種傳媒人就第一個不會批。
所以,問港媒「黃禍」從何而來?我想,這題目真的可以寫篇論文。但港媒亂象真的不能再忽視了——當第四權被濫用扭曲,當社會繼續畏懼縱容,所謂的無冕皇帝,將會成為一種新霸權,可以姑且取名為「黃記者的恐怖主義」。■
我想知道香港记者都是什么意思还保护什么暴徒,这些记者神经病吧,还要这些记者干嘛啊,还保护暴徒,只知道拍这些警察,要拍就拍那些做邪恶的事情吧,偏偏就知道拍拍拍,想投诉这些背叛警察的记者,没有资格当记者,真是服了这些记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