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選的投票開始了!
朋友圈看到這樣一句幽默:一個74歲,一個78歲,兩個老頭為競爭一份工作拼得你死我活,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
是的,特朗普和拜登,為了爭這份「工作」已經不顧臉面,也沒有了底線,甚至連總統競選的辯論,都成了互懟互罵的遊戲。但是,這畢竟是美國政治遊戲的玩法,雖然被特朗普與拜登玩得有些「跑調」,但那依然是美國的旋律。
到底誰能當選新一屆美國總統,各種預測已經甚囂塵上。記得四年前,當大部分人都預測希拉里獲勝的時候,占豪當時認為特朗普的概率要比希拉里大很多。當時占豪的理由是,美國人對傳統的政治遊戲已經感到厭倦,各方都希望換個類型人試試手氣,所以特朗普獲得了包括猶太利益集團、軍火利益集團、石油利益集團的大力支持,也獲得了美國底層民眾大的支持,他在競選中一路黑馬,他的性格、行為方式不像傳統政客,非常符合當時美國人的國家焦慮情緒。
相比2016年,今年的大選要難預測得多。之所以難預測,原因是今年的X因素太多了。本來,特朗普連任是妥妥的事,在今年3月份之前,拜登根本無法對特朗普構成挑戰。然而,3月份美國疫情爆發了,這狠狠打擊了特朗普的選情。
隨着疫情的深化及經濟的崩潰,選情對特朗普越來越不利。現在拜登能夠在民調上大幅領先特朗普,不是因為拜登能力強,「瞌睡喬」在個人能力上是比特朗普要差一大截,新冠幫了拜登的忙。新冠來了,大家才發現,原來特朗普不是沒能力,是真的自私,真的壞!如果沒有新冠,特朗普毫無疑問將連任,現在新冠肆虐,美國經濟一塌糊塗,懸念就出現了。
對於今年的美國大選,占豪一直沒有去進行預測,原因有3個:
一、民調並不准確
過去些年,美國民調基本都不準確,原因有兩個:
一是美國民調機構選取樣本太片面,他們往往選擇高學歷對象而忽略低學歷對象,選擇年輕人多而選擇中老年人少,但恰恰支持特朗普的又是低學歷的中老年人多,所以民調和現實往往難以對應。
二是由於美國自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開始,政治正確在美國人的生活中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大。舉個簡單的例子,美國絕大部分白人,骨子裡依然非常歧視黑人,但絕大部分人對公開歧視黑人的行為和言論都有「道德潔癖」,社會輿論會公開對歧視黑人的言論及行為構成強烈的輿論和道德壓力,所以雖然絕大部分白人內心非常歧視黑人,但他們表面上都表現得反對歧視。類似情況,還在性取向、宗教問題、政治取向等方面體現得非常明顯。所以,在現實民調中,可能很多人內心支持特朗普,但他們在接受民調時卻自稱支持拜登,投票時則又會投給特朗普。
基於這兩點,現在的民調雖然調整了樣本,但考慮到美國的實際情況,拜登並不能保證穩贏。
二、雖然拜登民調大幅領先特朗普,但搖擺州領先並不多
美國的選舉制度不是看誰得票多誰就能贏,2016年希拉里的選票最終比特朗普多300萬票,但她依然輸了選舉。美國是贏家通吃的選舉人團制,根據美國法律,美國總統由選舉人團選舉產生,選民在大選日投票在選擇兩位候選人之一的同時,還要選出代表50個州和華盛頓特區的538名選舉人從而組成選舉人團,選舉人團把本州或特區的選舉人票全部投給本州或特區獲勝的總統候選人。總統候選人只要獲得270票選舉人票,就能贏得總統選舉。
所以,美國大選,民主黨和共和黨誰能贏得大選,主要看搖擺州的投票結果,民調的結果並不准確。
那麼,現在搖擺州的情況又如何呢?至少從民調上看,拜登雖然領先,但領先得並不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並不能認為拜登民調水平高就能贏得大選。
基於這樣的客觀原因,占豪這次沒有對大選去做預測。但是,占豪認為,特朗普依然有贏得大選的可能,因為他在某些方面對拜登依然有優勢。譬如,在能力和精力方面,特朗普顯得更加有能力和有活力,而拜登則相反。
不過,相比2016年,對特朗普不利的因素也有很多。譬如,2016年支持特朗普的老年人因為新冠開始大量轉而支持拜登,今年投票率明顯要高於2016年,年輕人支持拜登的更多,很多新的因素相比2016年都對特朗普更加不利了。
三、可能出現意外事件
2020年的美國大選,大概率會有1.5億以上的選民投票,受新冠疫情影響,更多的人選擇通過郵寄進行投票。截止到當地時間11月2日,已經有超過9500萬美國人提前投下總統選票,這已經相當於2016年大選總投票數的69%。郵寄選票和投票率的提升,對特朗普都是不利的因素。
在這種背景下,可能出現三種情況:
一是特朗普可能以郵寄選票計算有誤為由,拒絕承認選舉的有效性,拒絕交權。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兩黨的劇烈政治互撕就要開始了。
二是如果特朗普在計票時惜敗,他可能會不承認選舉結果,並要求聯邦最高法院對選舉結果進行裁決。現在,聯邦最高法院的9位大法官中有6位是共和黨總統任命的,所以仲裁結果是什麼都可能發生!
三是如果特朗普贏得選舉,他將直接宣布獲勝,誰也難以撼動他的連任。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三種情況中有兩種情況特朗普都可能耍賴皮。換句話說,如果拜登小贏,特朗普大概率會耍賴求仲裁;哪怕拜登大勝,特朗普依然有可能不承認選舉結果。這樣意外事件的可能性,都決定了今年美國大選不簡單,未來可能演繹得很複雜。
那麼,我們不禁要問,拜登和特朗普到底誰贏對中國更有利呢?
首先,我們要明白一點,雖然特朗普與拜登不屬一個政黨,但美國的國家戰略並非來源於某個政黨,而是源於他們政界、學界的精英共識,美國現在全面打壓遏制中國,把中國當做第一競爭對手也並非基於某個黨派的認識,而是國家精英的共識。這就決定了,美國無論誰是上台,都會反華,而且都不會手軟。
其次,共和黨與民主黨在對外政策方面存在一定分歧,譬如民主黨的奧巴馬時期,美國搞針對中國的亞太再平衡戰略、搞TPP,到了特朗普時期則是直接退出TPP,結束了亞太再平衡戰略,與中國打起了貿易戰、科技戰。
不過,最後特朗普還是撿起了奧巴馬時期的「印太戰略」。由此我們可以明白,美國民主黨和共和黨在外交策略上有所不同,甚至在特朗普時期明顯帶有特朗普個人風格,但兩黨遏制中國、打壓中國的方向是從來沒變過的。
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才能看清楚特朗普和拜登分別當選對中國的利弊。如果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很顯然會延續當前的特朗普風格與戰略,那麼接下來的4年時間裡,中美的較量會更加激烈,中國無疑將會面臨巨大的壓力。
但是,對中國來說這並非壞事。
一則,特朗普當選顯然會繼續「我行我素」,那樣就會讓美國在全球的國家信譽繼續快速萎縮,在國際組織的影響力會繼續收縮,這恰恰是中國提升自身國家信譽、國際影響力的最佳時機。
譬如,2018年美國退出了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現在美國在國際上已經沒辦法再對中國形成很大的人權攻勢;經過這次疫情,美國退出了世衛組織,現在美國也無法再借世衛組織在全球發揮影響力,反而中國與世衛組織合作越來越緊密,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尤其是在抗疫方面的影響力,中國現在處於明顯優勢地位。
二則,特朗普當選會讓中國加快投入補短板,雖然短期會困難一些,但這種困難會讓中國成長得更快。譬如,在芯片領域,特朗普對中國的打壓、對華為的圍堵雖然給中國造成了損失,但中國巨大的決心和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也意味着中國在芯片領域將迎來高速發展時期。一二十年後,哪怕芯片領域,中國也將不會再比美國差到哪裡去。
拜登如果當選,有他的好處,因為民主黨的拜登相比特朗普,在做事上還是會要臉一些,會有一些底線,特朗普的很多流氓做法拜登都不會選擇,所以拜登當選的中美關係,一定會比特朗普政府在表面上看起來更「友好」一些,兩國的正常交往要比特朗普政府更加正常一些。而且,相比特朗普政府,中美矛盾也不會激化那麼快,有一定重新的溝通調整期。
但是,拜登當選也有3大壞處:
一是拜登如果當選,美國及盟友的關係會得到一定程度的修復,這對中國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譬如,拜登如果當選,美歐的關係會更加緊密一些,歐洲在發展對華關係時就會更加猶豫。
二是「弱勢」總統會帶來更多直接瘋狂反華的美國議員。由於特朗普性格非常的強勢,所以特朗普政府時期是政府強勢,國會弱勢;如果拜登當選,拜登的年齡和性格都決定了,他的權力將更多會讓渡給國會,那麼美國的反華議員將會獲得更大的權力,到時候中國應付起來將更加麻煩。
三是民主黨的政府會修復美國的國際形象,這對中國快速崛起的國際影響力有一定抑制作用。
當然,站在中國視角,無論是拜登當選還是特朗普當選,其實對中國來說都差不多,中國無需寄望於美國總統誰來當,中國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如果是特朗普,應對起來相對簡單,但遭受壓力較大;相反,如果拜登當選,應對起來較為複雜,但短期內遭受的壓力應該會略小。各有利弊,區別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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