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眼中的以色列人質救援行動:秘密計劃和致命的「火牆」

西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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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華盛頓郵報》關於以色列人質救援行動的兩篇文章,我這邊簡單翻譯一下給大家。

美國對這次哈以衝突的態度是很明確的,美國媒體應該不會為哈馬斯說好話吧。

耶路撒冷——奧薩馬·阿布·阿西回憶說,那是一個週末的早晨,努塞拉特難民營的集市上人頭攢動。可以聽到遠處的打鬥聲,但這並沒有阻擋住購物者的腳步,他們仔細查看了他鋪在毯子上的幾袋麵粉和糖。

阿布阿西說,他不知道附近的街道上一層樓上的公寓裡坐著一位聞名世界的黑髮年輕女子——最後一次出現是在10月7日的一段網上視頻中,她坐在摩托車後座上駛入加沙,尖叫著「別殺我!」

她是諾亞·阿爾加瑪尼(Noa Argamani),被哈馬斯劫持的約 250 名以色列人質之一。她被關押的第 245 天和其他人一樣,直到上午 11 點剛過,她聽到有人敲門,然後是喊叫聲。突然,房間裡擠滿了以色列士兵。「你們被救出來了!」他們用希伯來語喊道。

據加沙衛生官員稱,週六的營救行動解救了四名以色列人質,造成 270 多名巴勒斯坦人死亡,這是以色列與哈馬斯戰爭中最戲劇性、最致命的事件之一。這一說法基於對前任和現任以色列軍方官員、人質家屬和巴勒斯坦目擊者的十多次採訪,以及對經過覈實的視頻片段的分析。

阿爾加馬尼和其他三名以色列人質將被從加沙中部救出並與家人團聚,這一複雜的白天行動將有數千名士兵、技術人員和分析人士參與。

以色列官員稱,這次襲擊計劃了數周,執行順利,直到突擊隊密集的突襲演變成與武裝分子的交火。以色列軍方以大規模空襲回擊了努塞拉特擁擠的街道。

阿布·阿西說,炸彈不斷落下,街道上回蕩著尖叫聲。這就像「世界末日」。

秘密任務

這次行動籌備了數月。自 10 月 7 日起,以色列情報部門在美國情報部門的幫助下,研究了數字線索、無人機鏡頭和攔截信息,以找到人質。最近,他們鎖定了努塞拉特,這是四名俘虜的當前藏身之處,這些人質是在加沙邊境圍欄外的沙漠狂歡舞會上被帶走的。

這些人中就有阿加瑪尼,她痛苦的求饒是哈馬斯領導的對以色列南部的襲擊中最具代表性的畫面之一。以色列國防軍官員表示,他們知道她在被關押期間曾多次被轉移到加沙各地。分析人士證實,她現在被單獨關押在一樓的公寓裡;另外三名人質——22 歲的阿爾莫格·梅爾·揚、27 歲的安德烈·科茲洛夫和 41 歲的什洛米·齊夫——被關押在附近一棟建築的三樓。

計劃是在嚴格保密的情況下開始的。官員們說,他們建造了這兩座建築的模型,供部隊排練。這反映了以色列突擊隊在 1976 年於烏干達恩德培營救 100 多名人質之前所做的準備工作。

數周以來,以色列特別反恐部隊 Yamam、以色列內部安全機構 Shin Bet 和以色列國防軍的成員為了一次罕見的白天任務進行了反復訓練。

以色列國防軍發言人、海軍少將丹尼爾·哈加里 (Daniel Hagari) 表示:「我們知道,在有這麼多警衛的公寓裡,白天是最令人驚喜的時間。」這意味著進出這些建築的風險會更大,也意味著街上會有更多巴勒斯坦平民。

官員們表示,一些參加演習的士兵並不知道演習的具體目的。「保守秘密是最困難的事情之一,」吉瓦提旅指揮官齊夫中校在以色列國防軍發表的行動報告中說道。

指揮官們等待合適的時機,部署軍用推土機在加沙內部進行地面準備。

「我們在努塞拉特周圍和附近的代爾巴拉赫市的道路上開展工作,以便車輛在關鍵時刻能夠輕鬆通行,」克菲爾旅指揮官埃利亞夫少校說道。根據以色列國防軍的規定,以色列國防軍只透露了他的姓氏和職位。

最終,到週四,軍方已做好行動準備。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以色列官員透露,安全內閣會議被取消,以防止洩密。當晚,總理內塔尼亞胡會見了一小群高級安全領導人,批准了該計劃。

「我們有鑽石」

週六早上,以色列國防軍總參謀長赫爾齊·哈勒維、以色列辛貝特局局長羅南·巴爾和哈加里擠進了一間擺滿視頻監視器的指揮室。

上午11點,哈勒維說:「走吧。」

以色列國防軍官員稱,數千名人員參與了此次行動。特種部隊從以色列開車到努塞拉特大約需要 25 分鐘。他們是如何到達那裡的目前仍不清楚。

巴勒斯坦目擊者稱,一些部隊乘坐兩輛便車抵達,其中一輛類似於以色列用來將商業貨物運入加沙的卡車。另一輛是一輛白色奔馳卡車,上面堆滿了傢具和其他物品,這在收容了數千名流離失所家庭的難民營中很常見。

《華盛頓郵報》覈實的兩段視頻顯示,一輛標有洗潔精品牌的箱式卡車在以色列裝甲車的陪伴下行駛在襲擊地點以西約一英里的道路上。這些車輛向西駛離努塞拉特,目前尚不清楚這些視頻是在襲擊之前還是之後拍攝的。

第三段經過覈實的視頻顯示,這輛白色奔馳車出現在營地中心一棟住宅樓的陽台上。視頻中可以看到兩架梯子靠在一棟房子的一側,通向卡車旁邊的樓上。「他們到了,」偷偷拍攝這段六秒鐘場景的女子說道。

33 歲的胡薩姆·阿魯基 (Hussam al-Arouqi) 回憶說,當時他正和弟弟伊薩姆 (Issam) 從麵包店回家,突然兩名便衣男子和大約 10 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奔馳車的後座湧出。他說,士兵們開槍射擊,他的弟弟中了三槍。

「他倒在地上,開始流血」,並試圖爬走,胡薩姆說,並補充說阿帕奇直升機當時低空飛行。他說,等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安全地趕到伊薩姆身邊,用驢車把他送到醫院。伊薩姆目前情況危急。

哈加里當時正在觀看無人機和士兵頭盔攝像頭拍攝的視頻,他表示,以色列軍隊成功進入了阿加瑪尼的公寓,而沒有驚動警衛。幾乎與此同時,其他部隊也進入了220碼外另外三名男性人質的大樓。

「在 Noa Argamani 的建築中,我們讓他們完全大吃一驚,」Hagari 說道。震驚的年輕女子被匆忙地從樓梯上抬進一輛車,送往附近等候的直升機。

士兵們用暗語傳達了這個好消息:「我們手裡有鑽石。」直升機起飛,前往特拉維夫附近的一家醫院。中午 12 點 20 分,阿加瑪尼的家人得知她已獲釋。

「火牆」

到那時,努塞拉特的行動已經偏離了軌道。關押三名男性人質的警衛並沒有被突然襲擊。一名亞瑪姆指揮官在他們進入大樓時被擊中。隨後雙方發生交火,秘密行動被曝光。

「這裡立刻就變成了戰區,」聽取了此次行動彙報的以色列國防軍加沙師前副指揮官、預備役准將阿米爾·阿維維 (Amir Avivi) 說。

官員們說,士兵們設法將三名人質和受傷男子抬上一輛車,但車子在哈馬斯步槍和火箭推進榴彈的攻擊下拋錨了。阿維維說,他們一度被迫棄車,躲進附近的一棟建築裡。

指揮官請求空中支援。「空軍開始射擊是為了給他們提供一條通道,一道火牆,」前亞瑪姆指揮官、退役少將大衛·楚爾 (David Tsur) 說。

爆炸震動了狹窄的街道,最近幾周,由於以色列對加沙南部的進攻而流離失所的家庭,街道變得更加擁擠。阿布·阿西說,到處都是屠殺,包括死去的婦女和兒童。道路上到處都是「坦克、大炮、屍體和傷員……一片血泊。」

他徵用了用來運送貨物的嘟嘟車,將大約二十幾名死傷者送往代爾巴拉赫的阿克薩烈士醫院,他說醫院的地板上鋪滿了屍體。

「他們向四周開槍,瞄准一切,」醫護人員阿卜杜勒·哈米德·戈拉布在附近的奧達醫院說,該醫院正在努力救治大量傷員。「我們誰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加沙衛生部表示,至少有 274 人死亡;目前尚不清楚其中有多少是戰鬥人員。

人們在社交媒體上瘋狂分享空襲和部隊調動的消息,發佈失散親人的姓名和照片。隨後而來的是對死者的悼念。

以色列國防軍在一份聲明中表示:「為確保行動成功,戰機襲擊了數十個軍事目標。哈馬斯以極其殘忍和無恥的方式在民用建築內劫持人質。」

以色列軍隊帶著三名人質從市場撤退,最終抵達海灘。在美國海軍為運送人道主義援助而修建的臨時碼頭不遠處,還有一架直升機在等候。

獲救的俘虜爬進機內,受傷的軍官也被裝上。他後來因傷勢過重而死亡。

直升機迅速將三名人質送往自由,而戰爭的硝煙仍在繼續。

2

下面是《華盛頓郵報》的另一篇文章:

耶路撒冷——週六,以色列在營救人質過程中造成的人員傷亡再次引發了人們的質疑:以色列在與加沙哈馬斯的戰爭中是否採取了足夠的措施來保護平民。

據加沙衛生部稱,白天對努塞拉特難民營的襲擊解救了四名以色列人質,造成至少 274 名巴勒斯坦人死亡,數百人受傷。

目前尚不清楚死者中有多少是戰鬥人員,有多少是死於以色列的槍擊,但衛生部表示,死者中包括「許多」婦女和兒童,以及最近因以色列在南部城市拉法發動軍事攻勢而流離失所的平民。

目擊者稱,儘管經過了八個月的殘酷戰爭,以色列襲擊的規模和強度仍讓他們感到震驚,大屠殺使加沙支離破碎的醫院系統不堪重負。

哈馬斯武裝人員將以色列俘虜關押在人口密集的難民營中,似乎是在家庭住宅中,這與11月短暫停火期間獲釋的人質證詞一致。在這次事件中以及整個戰爭期間,以色列一直聲稱武裝分子對無辜者的死亡負有責任,這是將囚犯和軍事基礎設施藏匿在平民區的結果。

以色列國防軍發言人彼得·勒納周日告訴美國廣播公司:「這場戰爭中每一個平民的喪生都是哈馬斯行動的結果。」

但國際法專家表示,哈馬斯的策略並不能免除以色列的法律責任,國際法要求軍隊採取一切可能的預防措施,防止平民受到傷害。比例原則禁止軍隊造成與襲擊時預期的直接軍事利益相比過大的平民傷亡。

羅格斯大學法學院法學教授阿迪爾·哈克表示:「對手違反國際人道主義法的事實不會改變你的義務。可預見的平民傷害與營救四名人質的合法目標不成比例。」

以色列國防軍沒有回答有關在行動中採取了哪些措施防止平民受到傷害的問題。以色列警方的反恐部隊在這次突襲中發揮了關鍵作用,該發言人讓《華盛頓郵報》聯繫以色列國防軍。

偷襲

隨著巴勒斯坦目擊者分享更多有關當天混亂情況的細節,努塞拉特遭到破壞的程度仍在進一步顯現。

奧馬爾·穆特瓦瓦 (Omar Mutwawa) 今年 22 歲,週六他在家中聽到了第一聲襲擊,他的哥哥納斯魯拉 (Nasrallah) 今年 30 歲,週一通過電話告訴《華盛頓郵報》。納斯魯拉說,奧馬爾是一名機械師,他衝出去幫助受傷者。

納斯魯拉說:「我們不知道安全局勢如此危險。」

坦克、噴氣式飛機和無人機在外面肆虐,以色列前指揮官稱之為「火牆」的一部分——旨在為試圖將三名男性人質轉移到安全地帶的軍事單位提供掩護。

以色列國防軍在一份聲明中表示:「飛機襲擊了數十個軍事目標,確保了行動的成功。」

大約一個小時後,在相對平靜的時間裡,納斯魯拉說他去找弟弟,先找到了弟弟的人字拖。他說,奧馬爾被炸成了碎片,距離他家大約 300 碼。

33 歲的護理人員阿卜杜勒·哈米德·戈拉布 (Abdel Hamid Ghorab) 正在 al-Awda 上週六班,這是一家婦產診所,工作人員已將其改建為臨時醫院,成為病人和流離失所家庭的住所。

他描述說,「醫院附近發生了隨機、連續的轟炸,其強度是史無前例的。」

戈拉布說,他幫助將 100 多名重傷患者(包括肢體缺失或受損的兒童)轉移到更大的阿克薩烈士醫院,在那裡進行截肢手術。

他說:「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進行行動,哪怕是以犧牲所有人的生命為代價。」

以色列國防軍官員稱,只有在救援隊遭到哈馬斯攻擊,以及一名以色列軍官在與武裝分子的槍戰中受傷後,他們才動用了強大的火力。他後來因傷勢過重而死亡。

「每場戰爭中,都會有軍隊陷入困境的情況,」以色列軍方前國際法問題顧問 Pnina Sharvit Baruch 說道。「擺脫這種困境並不構成戰爭罪。」

但哈克表示,很明顯,指揮官已經為最壞的情況做好了準備。「顯然,他們已經為這種意外情況做好了準備,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空中支援和地面支援,」他說。「這並不意外。」

真正的戰場

官員們表示,以色列國防軍選擇在白天進行突襲,以最大程度地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這也意味著努賽拉特的狹窄街道上擠滿了平民。

其中包括 57 歲的 Khaled Abu Toyur,他和他的侄子 Mouath、兒子 Mosab 在努塞拉特人口密集的市場區一家珠寶修理店工作。「突然間,我們感覺自己彷彿身處真正的戰場,」穆阿斯說道。

穆阿斯趕往附近的家,但他說哈立德和他的兒子住的地方離襲擊地點更近,所以決定走另一條路回家。途中,他們經過一棟建築,該建築遭到襲擊,彈片四處飛濺。穆阿斯說,哈立德多處中彈身亡,而莫薩布幸免於難,但腳部骨折,內出血。

隨著以色列在南部發動軍事攻勢,數千個家庭逃往加沙中部,包括努塞拉特,希望找到安全之地。一名 30 歲的難民營居民最近從拉法回到了她的家,出於安全原因,她不願透露姓名。

她說,週六襲擊發生時,她和 8 名親戚擠在廚房裡,偶爾偷偷往窗外看。她說看到一輛白色汽車在路上緩慢行駛。「這家人似乎是從遭受轟炸的地區逃出來的,」她說。「他們似乎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最危險的地區。」

她說,汽車慢慢向右轉,然後突然起火。她認為汽車被導彈擊中了。

據居住在布魯塞爾的親戚努爾·巴魯沙 (Nur Balusha) 透露,車內有 59 歲的埃馬德·魯巴德 (Emad Lubad)、他 54 歲的妻子薩赫爾 (Saher) 和他們 20 歲出頭的兒子艾哈邁德 (Ahmed)。

她說,幾個小時後,這位居民的兄弟在車輛燃燒的殘骸中發現了埃馬德和薩赫爾的屍體。巴魯沙分享的一張現場照片在網上流傳,照片顯示,艾哈邁德躺在路邊,已經死亡。

「傷亡人數足以讓人懷疑是否是濫殺無辜,」專門研究國際人道主義法的以色列律師邁克爾·斯法德說。「但我們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說,主要問題是「這些目標是否合法——空中力量是否針對預期的軍事目標,還是在人口密集地區隨機、無差別地進行轟炸?」

這個問題不太可能在戰爭結束後得到解答,即使有答案,也只能等到調查人員獲准進入加沙後。但以色列因其在加沙的行為已經面臨越來越大的法律壓力。上個月,國際刑事法院首席檢察官宣佈,他正在尋求對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和約阿夫·加蘭特發出逮捕令,罪名是戰爭罪和反人類罪。

內塔尼亞胡稱該決定是「正義的嘲弄」,併發誓這不會阻止以色列「對哈馬斯發動正義戰爭」。

「我們嘗試了國際法,」在救援行動中發揮主導作用的臥底部隊 Yamam 的前指揮官大衛·楚爾少將說。「我們給葉希亞·辛瓦爾發了一封電子郵件,要求釋放人質,」他補充道,葉希亞·辛瓦爾是加沙哈馬斯的領導人,「但不幸的是,我們沒有得到任何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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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BBC等西方媒體報導的人質 Noa Argamani的待遇:

據報導,阿爾加瑪尼還稱,被關押期間,她在幾間公寓之間輾轉,並沒有被關在隧道裡。 

她表示,她很少被允許外出呼吸新鮮空氣。在極少數情況下,她被允許偽裝成阿拉伯婦女外出。她也被允許洗澡,但在她被恐怖組織哈馬斯囚禁期間,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過很多次。

以色列國防軍稱,他們被關在有鎖的房間裡,而不是籠子裡。

第 12 頻道電視台稱,諾亞·阿爾加馬尼告訴家人,在被關押的 8 個月裡,她曾被轉移到幾間不同的公寓,但並沒有被關在隧道裡。

她回憶說,她曾多次以為自己會死去,其中一次,一枚導彈射進了她所住的建築物。

阿加瑪尼女士說,她得到了食物,但不夠,而且她很少被允許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只有在偽裝成巴勒斯坦婦女的情況下才允許。她還被允許在少數情況下洗澡。

據第 12 頻道報導,諾亞·阿爾加馬尼告訴她的親人,她被以色列國防軍救出的那戶人家是加沙一個相當富裕的家庭。她說,他們不得不經勸說才允許她洗澡,但當她要求食物時,他們就給她食物。她還說,她沒有看到太多的日光。

她說她從這個家庭學到了一些阿拉伯語,並用阿拉伯語與他們交談。這個家庭的父親告訴她,她能被他的家人收養是「上帝的恩賜」。

報導稱,親朋好友稱,她「笑容滿面」,身心健康狀況良好。

13 頻道報導稱,阿加瑪尼已向家人證實,她曾與人質尤西·沙拉比和伊泰·斯維爾斯基一起被關押過一段時間,這兩人於 1 月被宣佈在關押期間死亡。2 月,以色列國防軍的一項調查得出結論,沙拉比很可能是在以色列國防軍的一次襲擊中意外身亡。調查發現,據信沙拉比當時所在的一棟建築在相鄰建築被軍方擊中後倒塌。

據第 13 頻道報導,阿爾加瑪尼稱,她看到一枚導彈擊中了這座建築,並且確信自己將會死去。

她還說,她曾多次被轉移到不同的住所,但沒有被關在隧道裡。 

以色列為四名人質獲釋而歡呼,並贊揚軍事行動。

但這是迄今為止戰爭最血腥的一天,加沙民眾對以色列造成的大量傷亡感到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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