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打的什麼算盤?

盧克文

外蒙古會從中國獨立出去,可以說是俄國一手造成的。

以前寫沙俄時,我介紹過俄國控制地廣人稀的遠東地區,全靠他們那條西伯利亞鐵路。

這條鐵路,就是俄國人控制遠東的命根子,俄國人特別小心在意。

但是在民國時,外蒙古還沒獨立,鐵路線向南就是中國領土,要是中俄之間有紛爭,中國人架起大炮就可以炸爛鐵路,所以俄國人,一直想在中國跟俄國西伯利亞鐵路之間,找一個緩衝帶。

緩衝帶還是比較客氣的說法,其實俄國人是想在中間,搞塊他們控制的殖民地,要不他們睡覺都不安心。

自然而然俄國人就盯上了外蒙古,想把這一塊抓在手心裡,搞一個傀儡政權出來當小弟就行。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爆發,清政府的棺材板剛蓋上,歷史上對中國屢次趁亂打劫的沙俄,趕緊支持代表宗教勢力的活佛哲布尊丹巴,於當年12月1日宣佈外蒙獨立,稱「大蒙古帝國」。

民國咬死不承認這個政權,實控權丟了,但宗主權一直拿在手裡。

外蒙的部分王公因為被奪權,也想推翻哲布尊丹巴,1917年沙俄崩盤,沒空打理外蒙,王公們看準時機,求北洋出兵,北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趁機反殺沙俄。

1919年4月,段祺瑞派徐樹錚出兵外蒙,只帶了五千兵馬,便收回了這塊地方。

五千兵馬聽起來很少,但放在地廣人稀,當時全境僅80萬人口的外蒙古完全夠用,那時日本也想搶外蒙古,在庫倫(後改名為烏蘭巴托)有駐軍,徐樹錚派人一查,駐軍才120人,那還客氣啥?一把帶走。

但剛過一年時間,1920年7月,直皖戰爭爆發,徐樹錚帶兵回去幫大哥搶地盤,只留下高在田率4000名北洋軍和當地民兵駐守。

沙俄在遠東有處殘餘勢力,領頭的叫「血腥男爵」恩琴,這人正在遠東地區遊蕩,一見徐樹錚走了,在日本人的支持下,於1921年2月,帶著他的騎兵師入侵外蒙古,打跑了北洋駐軍,成了外蒙古的土皇帝。

右二是恩琴

恩琴十分殘忍,此時已屠殺了近萬人,還常常將敵人的內臟挖出來餵他的寵物狼,幾次侮辱活佛哲布尊丹巴。哲布尊丹巴受不了了,給北京、東京、拉薩等處寫信求救,其中一封信落在蒙古人民黨手裡,這個黨親蘇聯,黨領導便將信藏在竹制的馬鞭柄裡,親自送到了莫斯科列寧手裡。

列寧看到信後讓蘇聯紅軍南下,7月打敗恩琴,9月把他拉出去斃了,從此蘇聯也佔著外蒙古不還,外蒙古再次宣佈獨立。

北洋曾經想請張作霖進軍外蒙古,張作霖哪敢惹蘇聯紅軍?打死不去,外蒙古從此失去了武力收回的可能性。

蘇聯佔領外蒙古,跟沙俄佔領外蒙古,其出發點都是為了守住他們的西伯利亞鐵路,政權換了,但小心思沒變。

從法理上來說,外蒙古宣佈獨立,但民國堅決不認,民國多少是有機會爭取回來的。

但到了1945年6月,日本敗局已定,世界要重塑二戰後的秩序,蔣介石派宋子文和蔣經國出訪蘇聯,商討收回外蒙以及其他事宜。蘇聯當時已是世界一霸,可以輕易收拾盤踞在東北的日本關東軍,蔣介石十分害怕蘇聯打下東北後又不走了,最後在「選東北還是選外蒙」的逼迫下,棄外蒙而選了東北。

1945年8月9日,150萬蘇聯紅軍正式進攻70萬日本關東軍,日本精銳早死在了太平洋戰場,這些關東軍本就是最後的老弱病殘,完全不是蘇聯紅軍的對手,被打得如喪家之犬,加上8月6日和9日,日本連吃了兩顆核彈,15日天皇投了,關東軍指揮官看到再打下去也沒啥意義了,幾天後只能向蘇聯紅軍投降,60多萬俘虜,被分成千人一個小隊,給拉去西伯利亞種土豆去了。

日本那個鬼天皇是15日投的,蘇聯這邊應該提前知道消息,所以在8月14日這天,跟國民黨政府簽訂了《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在這份條約裡,蘇聯得到了30年長春鐵路和旅順海軍基地共享權,大連為自由港,外蒙古可以根據民眾意願投票決定獨不獨立。

讓當地民眾自己投票決定獨不獨立,這事爭議非常大,因為放在地球上大多數地區,大家都會投獨立,單獨成為一個國家,比成為一個地區,在國際上的好處多多了。

看看江蘇這邊,一個鎮一個縣發達了,都不想認上頭的省市,喜歡自己單幹,就知道大部分人都會怎麼決定這事了。

你讓外蒙古民眾自己公投,那結果可想而知,基本就是走個流程,讓蘇聯找個藉口控制外蒙古而已。

蔣介石得到的好處,是蘇聯承認國民黨是中國唯一合法政府,幫忙擺平了新疆問題,以及規定蘇聯佔領東北後三個月內撤軍。

以蔣介石當時的處境,他既要請神又要送神,還要當心將來打不過中共,面對蘇美自己實力又極虛弱,他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1946年1月5日,民國政府正式承認外蒙獨立,從法理上來說,外蒙這地我們就幾乎要不回來了。

蔣介石也不想做那個分裂國家的民族罪人,1953年已經敗退台灣的蔣介石,以蘇聯違約為理由,宣佈《中蘇友好條約》失效,並多次使用一票否決權,拒絕外蒙加入聯合國,一直到1961年,外蒙在蘇聯支持下才進入聯合國。(蘇聯同意讓非洲毛里塔尼亞入聯,作為回報,非洲支持外蒙入聯)

老蔣在1952年國民黨七大上做過檢討,說外蒙這事是他一個人的決定,愧對黨國、愧對總理、愧對人民。

新中國成立後,1949年10月,毛澤東同志訪問蘇聯,挽回了很大權益,但斯大林堅決不允許中國收回外蒙。1954年赫魯曉夫訪華,毛澤東再次提出收回外蒙,蘇聯再次拒絕。

所以歸根結底,中國丟失外蒙,罪魁禍首還是俄羅斯這個國家,蔣介石是被刀架脖子上才做出的選擇。

蔣介石

蘇聯對外蒙的直接控制,一直到1992年蘇聯解體才結束。

那為什麼蘇聯不直接把外蒙給吞併了呢?這樣假惺惺的統治多麻煩啊。

也不是沒想過這步,主要還是怕把其他小弟給嚇到了,東歐小弟們要是看到蘇聯吃了外蒙,估計跑得比兔子還快。

所以外蒙,才得以以獨立國家的身份活到現在。

從1911年沙俄實控外蒙,到1992年蘇聯解體,俄國人對外蒙的影響長達81年。

這81年時間,讓外蒙這個國家變得特別奇怪。

一是這個國家被迅速地蘇俄化了,蒙古黃教上層喇嘛幾乎被處決,下層被逼還俗,蒙古長袍換成蘇聯制服,城市、建築、文化、教育、經濟全面蘇俄化,他們連蒙古文都不用,改成西里爾字母,俄語是必修課,平時吃俄餐,20%的中高層官員們娶了俄羅斯太太,生下一堆蒙俄混血。

二是因為立國不正,是外蒙古王公貴族和高級僧侶勾結俄國人的結果,心理比較擰巴,為了怕被歧視,就反咬一口,老是嚷嚷著自己是蒙古正統。

其實現在的外蒙古,屬於喀爾喀蒙古人,這個喀爾喀部,是大明把蒙元打跑後,北元分裂成科爾沁、察哈爾、衛拉特、喀爾喀四部,清廷時又將他們全部降服,四部裡察哈爾部地位最高,喀爾喀部地位最低,分裂出去的外蒙古基本是喀爾喀部,蒙古主體一直還在內蒙古,所以他們甚至不能取「蒙古」這個國名,只能叫「喀爾喀蒙古」才是準確描述。

得國不正地位又低,搞得外蒙古特別自卑,人一自卑就容易偏激,更易貶低別人美化自我,以尋求內心平衡,因為內蒙古歸屬中國,外蒙古情緒反彈,他們有些民眾就十分反華,按說當代中國跟他們扯不上什麼仇恨,但外蒙反華就是反得心智不太正常。

1960年代中蘇交惡時,外蒙跟著反過華,反華也算有個邏輯,蘇聯1980年代開始跟中國交好,外蒙再反華就是心智不正常的表現。

蘇聯解體前,外蒙古為了順從蘇聯,把成吉思汗史觀給滅得乾乾淨淨,蘇聯解體後,外蒙古失去了原有的精神支柱,需要找一個新的意識形態團結民眾,國家又把成吉思汗史觀給拾起來,到處給成吉思汗塑像,逢人就說自己是蒙古正統。

現在沒有蘇聯的影響,蒙古全面改學歐美制度,搞起了議會制,另還打算2025年全面恢復他們的回鶻式蒙古文。

外蒙所處的這塊區域,一直不是塊好土地,北方遊牧自古以來,都把「漠南無王庭」視為失去重點區域的象徵,但凡政權流落漠北,好比中華痛失中原、江南、珠三角,那就窮狗一條,成不了大勢。

外蒙位於整個亞洲內陸,完全不受海洋氣候影響,夏天炎熱少雨,冬天寒冷乾燥,夏天熬一熬其實還好,外蒙最難熬的是冬天,他們那平均海拔1500米,年平均溫度一點五度,8月底過冬,來年4月河流才解凍,一年至少八個月是冬季。

外蒙冷起來時是真要人性命的,通常1月時平均零下30度,冬季最冷時能達零下50度,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2023年底到2024年,外蒙遭遇極寒天氣,到3月時300萬頭牲畜被極寒帶走,到5月時已死亡710萬頭牲畜,而他們全國在2023年底時,總共才6470萬頭牲畜,一下死掉11%,實際到現在總量更多,外蒙副總理阿瑪爾賽汗預估會死掉1490萬頭,這要是擱古代,外蒙人就要騎著馬來中原地區打草谷了。

說穿了,外蒙這塊地就不適合人類生存,要不然也不會弄得民國時只有80萬人口,現在也僅僅350萬人口。

整個外蒙可是有156萬平方公里土地,相當於9個河南省那麼大,但只能養活河南3.5%的人口,創造區區180億美元的GDP,只有內蒙古同年1650億美元GDP的11%。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外蒙,那就是這塊地不養人,窮瘋了。

按照中國人的認知,一個家庭如果有200頭活羊,那相當於20萬人民幣資產,這一年過日子是夠了的,但在荒涼的外蒙,牲畜價值低,要維持五口之家的正常生活,至少要200頭羊,也就是平均40頭羊能養活一個人。

但2023年未逢大災時,外蒙平均每人也僅有18頭羊,很明顯產業發生了轉移。

是的,外蒙現在大部分人,已經沒辦法放牧為生,主要靠礦業尋活路去了。

外蒙最大的問題,是整個國家經濟結構單一。

外蒙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礦業公司,他們已探明的煤炭儲量達252億噸,稀土儲量3100萬噸,銅儲量6600萬噸,鐵礦儲量20億噸,一共有800多個礦床,4500多個礦點。

蘇聯硬控外蒙時期,一看這地方礦這麼多,就把整個採礦業甩手扔了過來,為了方便運輸礦產,另配套了幾千公里的鐵路和公路。

額爾登特銅礦、奧雲陶勒蓋銅礦、塔溫陶勒蓋煤礦就是蘇聯時期援建的。

常人一想起外蒙,就覺得這地方就該是風吹草低見牛羊,實際上他們剛獨立時,80%的國土確實是草原,但經過外蒙人幾十年堅持不懈的努力,早把這個國家77%的國土玩成了荒漠化。

這就讓中國產生了一個詭異的現象,就是中國這邊植樹防沙明明很出色,種草植樹達200多萬平方公里,但中國北方還常常有沙塵天氣,光2023年就來了12次。

不是我們不努力,這沙塵是外蒙那邊被西伯利亞北風吹來的,屬於黃風大聖輸入型魔法打擊,防不住的。

外蒙把國家玩到荒漠化,主要是他們過度放牧造成的。

蘇聯時期外蒙主要是挖礦,再從經互會搞點東西回來過日子,所以畜牧產業還比較正常。

蘇聯解體後外蒙搞不到輕工業品,又放開了私有制經濟,剛巧歐美那邊急需羊絨羊毛,羊絨羊毛價格高,急著賺錢的外蒙人,個個擼起袖子就跑去放牧,30年時間牲畜數量從兩千萬頭暴漲到七千萬頭,其中綿羊3100萬頭,山羊2700萬頭。

山羊吃草習慣連根拔起,吃到哪哪就寸草不生,最後把土地全給犁了一遍,把全國從草原犁成了沙漠。

外蒙礦產發達,各種黑礦全國到處都是,達官貴人也私底下悄悄入股,挖礦也把整個國家的地表挖爛了。

所以北京那邊起沙塵暴時,咱真不能怪內蒙古同胞,而是缺乏大局管理的外蒙古,把攤子搞得一團糟。

當然,我們從這些方面也能看出來,外蒙古的行政管理水平很低,放牧過度和盜礦泛採明明就是個管理問題,是因為管不好不會管才會滋生這種妖孽。

所以每年中國北方吹的那哪裡是沙塵暴啊,吹的那是外蒙古低劣的行政水平跨國表達。

蒙古在蘇聯解體後的經歷,跟朝鮮一模一樣,蘇聯解體前日子還能過過,一解體兩國就失去了經互會輸血,全國產業崩潰,幾十年爬不起來。

現在的外蒙,主力是礦業,次主力是畜牧業。

但畜牧業已經產生不了太多的經濟價值,大多數年輕勞動力就只能跑去挖礦,礦業已經佔外蒙GDP的四分之一,出口收入的80%以上。

外蒙現在全靠礦產出口,再從中國買回機械設備、生活用品、化工產品、零配件過日子。

外蒙實際已經成了一家低廉的礦工之國,而不是啥草原之國。

以前我介紹澳洲時,曾經說過他們的鐵礦工人,能拿到年薪50萬人民幣,而且還能常常休假,那同樣是靠賣資源為生的外蒙,有那麼多銅礦鐵礦煤礦,怎麼就窮成這樣?

外蒙窮到全國才350萬人,首都居然有2萬女性靠賣淫為生,窮到全國才一條高速公路,5萬公里的道路裡,也只有20%是柏油路,其它全是碎石路和土路。

外蒙發展不起來主要是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不太重要的原因,也是他們說得出口的原因,就是他們沒有澳洲那麼好的地理位置。

外蒙被中俄夾在中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內陸國,往全世界賣資源,得經別人國土,得求著人家讓路,離海洋又遠,運輸成本高。

第二個才是真正的核心原因,就是前面說過的,外蒙這個國家立國不正,特別擔心自己又被中俄兩國給吞併了。

外蒙是手裡抱著一個金飯碗,時刻又盯防中俄兩國搶了金飯碗,寧肯現在吃苦受窮,也不敢跟中俄兩國走得過於親近。

但總體上來說,外蒙不喜歡中國更甚於俄國,因為它們是從中國脫離出去的,從法理上來說,中國更有理由讓他們回家。

所以外蒙想盡一切辦法,寧肯通過親近美日兩國來做平衡,也寧肯讓全國處於貧窮狀態,也要刻意跟中國保持距離。

外蒙想要發展經濟,其實只要抱緊中國大腿就行。俄羅斯是指望不上的,因為俄羅斯也是資源型國家,兩國大體是競爭關係,而中國是全球第一大工業國,跟外蒙的資源剛好相匹配,外蒙光賣資源給中國,就能像澳大利亞一樣發家致富,在經濟上本來是天作之合,但在意識形態上,立國不正的外蒙,日日擔心成為中國的一個省。

我們在新聞上看到的,外蒙因為「沒有先進的開採技術」、「因為大宗產品價格走低」才陷入貧窮,都只是表面上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就是他們不敢讓中國公司過去開礦,擔心跟中國深度綁定。

中國經濟在2010年跟外蒙深度交往後,蒙古國經濟高速發展了兩年,但很快深感恐懼,於2012年推出了《限制外國投資法》,將金融、銀行、通信、礦產、媒體等行業上升到國家安全角度,限制外商(就是針對中國人)對這些領域投資開發,大批中資企業被迫撤出外蒙,外蒙經濟也一蹶不振。

後面外蒙對這項法律進行過修正,2013年10月推出過新的《投資法》,但還是規定,外國企業投資外蒙的礦產、銀行、通訊、媒體領域所佔股份,如超過33%需經外蒙政府主管部門審批。

還是卡死了中國對外蒙的投資。

本來中蒙經濟上互補性很強,中國人可以拿到想要的礦產資源,外蒙可以發展經濟,但外蒙就是犟著脖子不接受。

窮了這麼多年後,外蒙才在最近對俄羅斯開放了大門。

畢竟俄羅斯從法理上,沒有收回外蒙的依據,他們會覺得威脅小一點。

2024年9月2日,普京訪問外蒙古,因為俄烏戰爭,國際刑事法庭對普京簽署了通緝令,普京一般不去國際刑事法庭成員國,外蒙古卻懶得聽國際刑事法庭的規矩,熱烈歡迎普京。

普京這次訪問外蒙,主要就是談「西伯利亞力量2號」,經外蒙進入中國的事宜。

俄國希望這條管道,從俄氣的亞馬爾油田和東西伯利亞,經蒙古國向中國供氣。

如果外蒙答應管道過境,這條2028年峻工的輸氣管道,每年將為外蒙帶來15億美元的財政收入,而外蒙整個國家也才40億美元的財政收入。

俄羅斯也可以經新疆阿爾泰山修管道進入中國腹地,但從這裡修成本太高,距離更遠,所以先選擇看看外蒙的意思,外蒙要是實在不願意,咱還可以選擇走新疆。

外蒙要想賺大錢太容易了,敞開國門給中國供貨就行了,但寧肯接俄國這15億美元的小生意,也不敢太親近中國,可見外蒙對中國防範之心有多重。

今天這篇文章聊外蒙時,為啥要特別講清楚外蒙的獨立過程,再講他們的地理經濟呢?

就是因為你要先搞清楚,外蒙守著金山吃白菜的根源,是他們立國不正。

只有先明白這個先導因素,我們才能在國際政治中,預判外蒙行事邏輯,也能從中分析出,外蒙外交手段的利益點在哪。

這個世界曾經被歐美的殖民主義踐踏得太深,你想要跟他們解釋人類命運共同體,真的還需要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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