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國際化:中美爭霸的大結局

白雲先生

費里德曼和他的貨幣學派經濟認為,是先有貨幣行為,然後再有經濟現象。所有的經濟活動,都可以理解為貨幣現象,並認為貨幣可以自行創造需求。事實上,並非如此,他把因果關係弄反了。現實中,是先有經濟活動,然後再有貨幣現象。

RMB-internationalization

一、別了,弗里德曼

央行是一個經濟體的心臟,它的作用是向經濟組織和器官供血,商業銀行則是血管,整個銀行系統的資產負債表,就是一個經濟體的動脈和經脈血液循環系統。弗里德曼的錯誤在於,把一個經濟體的心臟當成了一個經濟體的大腦。

一個經濟體真正的大腦是政府,而不是心臟。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因為憎惡政府,所以把心臟的地位繼續升格,用心臟取代大腦的作用。讓心臟決定給誰供血,不給誰供血。因為大腦缺席,貨幣擴張的時候,是盲目而浪費的漫灌,貨幣收縮的時候,又是普遍的飢荒和乾旱。

胳膊要去拎一桶水,大腿要去奔跑。正常的流程是,大腦發送指令,然後心臟給胳膊和腿供血。但是在貨幣主義學派中,大腦是不存在的,這個經濟學理論主張,心臟只要把血泵出去,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胳膊自己會產生去拎水的指令,腿自己會產生去奔跑的意志和衝動。貨幣主義,就是這樣一種沒有大腦的經濟學思想。

貨幣的本質,對於經濟體來說,就是血液。金融的本質,是讓血液流通,血太多或者凝滯的地方,效率低下,需要減少供血和進行疏通。血太少的地方,也會造成效率低下,要多融通過來一些。而調節哪裡多,哪裡少的,並不是由心臟來做這個事情,而是要由大腦來做這個事情。

貨幣學派弄反了經濟活動和貨幣活動的因果關係,錯把心臟當成了大腦,那麼就會進一步的產生更加迷信的推論。這個迷信是,貨幣擴張,等同於經濟效率的擴張。貨幣的收縮,可以整肅經濟活動中的低效率部分。

這個無腦經濟學,對美國經濟產生了嚴重的破壞性。2000年後的全球化大躍進中,全球經濟一體化,形成了金融資本,要素資本,人力資本的大分工。在這個過程中,美國金融資本產業鏈在擴張,而要素資本和人力資本產業鏈在收縮。這次全球化經濟效率革命,給美國經濟,帶來了新的增長動力,也帶來了新的問題。

這段時間,美國經濟最大的特點就是,因為受到中國廉價商品的衝擊,資產價格萎靡不振,國內因為金融產業和科技產業擴張帶來的經濟增長,和整體的資產價格出現了背離。貨幣主義因為是一門無腦經濟學,所以它無法判斷,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問題。主導美國經濟決策的貨幣學派信徒,根據自己的理論,認為,這是一個貨幣現象,資產價格下跌,是因為貨幣擴張的不夠。

做出這樣的判斷和決策之後,美聯儲的開始用貨幣手段,修復美國的經濟,進行了長達十多年的近乎零利率的超寬鬆貨幣政策。但是這一次,令格林斯潘們錯愕的是,貨幣手段失靈了。任憑美聯儲怎麼進行貨幣擴張,美國的資產價格就是熱不起來。

但是血泵出去了,這些血液,就得自己去找出路。華爾街的投行們,充當了給這些血找出路的大腦,投行的客戶經理,找到腿跟腿說,你要不要走兩步,走完再跑個一萬米;找到胳膊跟胳膊說,你引體向上做的不錯,要不要多加一組俯卧撐。讓經濟組織的一部分,去充當另一部分經濟組織的大腦,這個做法太奇怪了。

結果就是,貪婪的華爾街的投行們,為了利潤,不折手段,造出來了一大堆的低效率經濟活動,和一整個的龐氏騙局。在這個龐氏騙局玩不下去的時候,就爆發了金融危機。貨幣主義弄到這一步,算是理論上破產了。但是向來憎惡政府的貨幣學派信徒,經濟崩潰,到擦屁股的時候,卻找到了政府來背鍋接盤。

美國政府,因為在經濟決策上,長期充當美聯儲的傀儡,它本身並不具備充當經濟大腦的職能和能力,它早就萎縮成杏仁大小,腦袋裡面裝的全是水。這是一種考拉型政府。考拉的腦袋,也是這樣,除了一個杏仁大小的腦仁,整個腦殼裡面,裝的全是水。

白宮裡面的考拉們,並不能真正的對整個美國經濟決策,起到什麼大作用。當了美聯儲和華爾街的接盤俠之後,雖然被推上了應對經濟危機的前台,但是背後主導經濟決策的,仍然是美聯儲那幫貨幣主義信徒。他們變的更狡猾了,躲在白宮這個大考拉背後,繼續玩他們的龐氏騙局,用直升機撒錢式的量化寬鬆,繼續進行貨幣擴張。

美國經濟,因為貨幣主義無腦經濟學而導致了金融危機,病倒了之後,用來治病的葯,還是繼續沿用讓其致病的貨幣主義不良手段。二娃吃了幾個煤球,肚子疼的打滾,送到醫院,醫生看了看,跟二娃說,你這病能治,吃了我給你開的葯就不疼了。二娃一看,方子上寫着,請再吃更多的煤球。美國經濟,就是這個二娃,美聯儲就是這個可怕的醫生。至於白宮的那幫人,他們只是受美聯儲和華爾街操縱的滿腦子水的考拉,對經濟決策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旁氏騙局,一直持續下去,不僅會把美國經濟推入更無藥可救的深淵,還會進一步,把美元變成毒資產。美元變成毒資產之後,又會進一步摧毀以美元為基礎建立起來的全球經濟。只要美聯儲還在信奉貨幣主義這一套無腦經濟學理論,那麼這個下場是無可避免的。它不僅是美國經濟的災難,也是美元的災難,更會給全球經濟,帶來金融災害。

美元要重建信用,打破這個龐氏騙局,必須得徹底告別貨幣主義這種無腦經濟學,必須要獲得一個發展經濟的新大腦,重建整個國民經濟,而不能再受美聯儲的操縱。這就意味着,藍血們紅脖子們,要從猶太人手裡奪權,打倒美聯儲和華爾街,拯救盎格魯撒克遜民族所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這會是一場比南北戰爭更嚴酷的內戰,但是目前看,藍血們在搖擺,紅脖子們實力太弱,又根本不是猶太人的對手。

紅脖子們可以不告別弗里德曼,但是其他國家,其他民族,可不管這些,他們都要紛紛告別弗里德曼,告別美元這種未來的毒資產了。尤其是,告別這種別有用心兜售給全世界的無腦經濟學。貨幣主義無腦經濟學,就是猶太人為了方便對全世界進行金融統治和掠奪,而特地發明的一種工具。把全世界的國家都變成無腦考拉,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二、收保護費的邏輯

一個以政府信用為錨的法定貨幣,它本身毫無內在價值,它的價值就在於政府信用的延伸。但是美聯儲的量化寬鬆,用債務償還債務,已經算是實質上的違約了,這對政府信用的傷害非常大。為什麼一個技術上已經破產的政府,它的貨幣理論上也成了名譽掃地的毒資產,卻沒有遭到擠兌和清算呢,因為要清算美元的歷史時機還未到。

債務違約,使得被肉麻吹捧的契約精神,維繫政府信用的君子信用破產了。但是基於軍事霸權的流氓信用,還沒有破產。這就決定了,對美元的金融清算,要晚於軍事清算。所以,美元儘管聲名狼藉,但在美國還沒有被軍事清算之前,美元還不會受到徹底的金融清算。

武大郎在街上支了個攤子賣燒餅,街上來收保護費的惡霸,接踵而至,牛二來了,鎮關西來了,蔣門神也來了。武大郎要以同樣的代價,獲得最高限度的安全,那麼他顯然會把保護費交給最能打的那一個。他不會交給牛二,因為牛二功夫不行,一下子就會被人打死。也不會把錢交給鎮關西,他也頂多只能挨三下。他會把保護費交給蔣門神,因為在這幾個無賴裡面,他最能打。

金融危機之前的美國,就好比一個信奉契約精神的蔣門神,從來不賴賬。後來,蔣門神沒錢還債,開始耍橫,我就要違約,你們拿我怎麼辦,整條街上,你們還不是以後照樣姓蔣,保護費還得照常交。蔣門神,雖然信用破產了,但是整條街上的武大郎,都敢怒不敢言,都還只好繼續交保護費給蔣門神。這個原形畢露,蠻不講理的蔣門神,就是金融危機后的美國。

在武松到來之前,這條街上,還只能繼續姓蔣。美國經濟,如果再次爆發更嚴重的金融危機,它還是會向全球轉嫁金融風險和災害,根本不會有絲毫的顧忌和仁慈,負利率,加大量化寬鬆力度,什麼招都會用。 怎麼才能規避這種風險呢,所有的武大郎們抱團,組成聯盟,大家都不交保護費,用技術手段在經濟上去美元化,量他蔣門神也不敢把一條街上的人都打死。另一個辦法,就是等待武松來收拾蔣門神,對蔣門神進行軍事清算。

美國要防止被其他國家進行軍事清算,那麼就得在軍事上維持和其他國家的代差優勢。要保持代差優勢,就需要升級軍備,升級軍備,又得需要大把大把的錢。美國已經沒錢了,怎麼再進行軍備升級呢。經濟衰落,和軍事衰落之間,有一個時滯周期。並不是說,美國可以一直這樣躺在軍事霸權上,騙吃騙喝金融飯。這個時滯周期結束,那麼等待美國的,就是軍事和金融的雙重清算。等這個軍事上的代差優勢消失了,武松就會到來。

這裡面有一個變數,很可能會改變世界格局的變數,那就是來自美國內部,受掠奪的大多數人對少數人組成的利益集團的利益清算。這次運動如果爆發,其強烈程度,足以撕爛美國。美國並非鐵板一塊,它是一個由意識形態支撐的拼盤國家,這個叫做美國夢的意識形態破滅,它所帶來的摧毀力量,遠比恐怖襲擊要嚴重的多。等美國人民齊聲高呼要吃糧找闖王之時,他們的李闖王也就會像超人一樣的披着斗篷從天而降。

美元的興起,是美國強權帝國興起的產物,說明主權是貨幣的因。主權興,貨幣興,主權弱,貨幣弱。從人類的文明,人類的經濟活動的歷史看,一個貨幣的誕生,和它的消亡,都有內在的規律。

三、貨幣的進化史:石頭、金屬、主權、信用和安全

最初的貨幣,是精緻打磨的石頭,是羽毛,獸皮,貝殼,珠串等等。隨着人類冶鍊技術的進步,貨幣進化成了金屬貨幣。在金屬貨幣時代,金銀又成了金屬貨幣之王。隨着經濟的發展,作為純粹信用工具的紙幣又被發明出來了。

人類一開始,靠採集狩獵為生,這種經濟活動,跟羊吃草,獅子吃羊,本質上區別不大,還保持着強烈的原生態生物鏈碳循環的特徵。這時候,自然是不需要貨幣的。就像羊和獅子,不需要貨幣一樣。

人類學會了使用火,發明了獨立於生物碳循環之外的以能源驅動的第二套負熵循環,這時候,一些大自然中本來不存在的器物出現了,是人類製造了它們。馴化動物,培育植物,發展農耕業和手工業,人類的經濟活動,越來越複雜,分工越來越細化。一個部落,已經不可能再獨立完成所有的生產。那麼不同的部落之間,就只能進行交換。

分工和交換活動,催生出來了貨幣。最開始的交換,是以貨易貨,人類並沒有貨幣的概念,隨着交換活動,越來越複雜,作為信用工具的貨幣,就產生了。信用工具的意義是什麼呢,它的內涵是債務,持有它的人,堅信這個債權能夠再次夠兌換成商品。

怎麼保證這個信用不被破壞呢,這就要求充當貨幣的物品,要稀缺,不易被複制。銅比鐵稀缺,所銅比鐵幣值高,銀比銅稀缺,所以等量的銀比銅幣值高,金又比銀稀缺,所以黃金一度被人們奉為貨幣之王。為什麼黃金會這麼稀缺呢,因為金屬都是巨大天體核聚變的產物,在核聚變中,要合成黃金,所要消耗的能量,遠遠大於其他金屬。黃金儲備的負熵最高,所以它的價值也最高。

有比黃金更值錢的東西嗎,隨着人類文明的進一步發展,人類要合成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繁榮帝國,這裡面好消耗的負熵,對於人類和他們的文明而言,它儲備的文明負熵,價值上超過了黃金。這是以國家信用為儲備所發行的信用貨幣,能夠產生的根本原因。帝國的秩序,成了比黃金更有價值的儲備,人類的大主權,國家信用,威嚴上超過了作為自然主權的黃金。

隨着媒介技術的發展,人類的經濟活動進入了全球化時代,經濟規模的擴張,已經遠遠超出了黃金開採量的增加。人類的貨幣,已經無法再以黃金為儲備,以一個全球帝國做儲備來發行貨幣,是人類經濟全球化和持續擴張的必然產物。美元,把黃金徹底的拋進了貨幣史的垃圾桶。

所有的人都認為,美元作為一個主權貨幣,充當全球基礎貨幣,這會造成內在的缺陷,這個缺陷就是特里芬難題,美元要支撐全球經濟擴張,就必須得出現貿易赤字才能把美元流動性向全球輸出。而一旦美國貿易出現了嚴重赤字,那麼人們就會質疑美元的信用。一次次的美元危機,昭示着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特里芬難題的本質是什麼呢,因為人類文明,在媒介技術和經濟活動上完成了全球化和一體化,但是,人類在文化和政治上,卻遠遠沒有完成全球化和一體化進程。簡單的說,要消除特里芬難題,需要一個可以在文化,政治上,統一整個地球的大帝國。但是美國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儘管它也很努力,並嘗試這樣去做。

人類文化和政治上的一體化,遠遠滯後於人類媒介技術,經濟活動的全球化和一體化,這就是美元危機,和特里芬難題所描述的那個內在缺陷之所以產生的深層原因。這個問題,不出在經濟層,更不出在金融層,而是出在更深層的文化層和政治層。

把文化和政治上的碎片化,孤島化,千片高原化,冠冕堂皇的稱之為多元化,這並符合人類文明進化的內在大趨勢。人類最終,必然的要走向文化,政治上的全球化和一體化。因為不同的文化,就會產生不同的政治,不同的政治,就會產生不同的主權。只要還有主權存在,那麼人類的貨幣,就無法形成統一,匯率風險就會一直存在。

為什麼美國無法在文化上統一地球呢,因為美國這種脫胎於黑暗天主教的清教徒文化,是一種低級文化,低級文化,統治高級文化,只能是走破壞和感染的路線。和病毒感染人體的原理是一樣的。真正的人類文化統一,是身體的免疫系統,戰勝所有的病毒,並把所有的被感染的人類成員都治好。

科學,只是一種為經濟活動服務的工具,它本身並不具備文化屬性,它是中立的東西。所以文化層面的問題,無法用科學來解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科學問題。老有人說,你用着美國人發明的電腦,為什麼要鄙視美國的文化呢,這種幼稚的想法,是頭腦簡單造成的。

照這麼說,學螳螂拳,就要把螳螂當神拜,學猴拳,就要把自己變成猴了。當初西方人用中國發明的大炮來揍中國人,好像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吧。這類人,都是被低級文化感染的肉雞,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器物,從無中來,又將歸於無,有用就拿來用,沒用就趕緊扔,萬物皆有備於我,應該是人統御器物才對,而不是人去崇拜器物。

人類在文化,政治上,還不能形成一體化之前,永久的和平,在理論上就不可能。不同的文化之間,就像不同的病毒一樣,互相感染和攻擊,都想把對方變成自己的肉雞,變成自己的宿主。文化戰爭,比經濟戰爭,和軍事戰爭,影響深遠的多的多,也更可怕的多的多。一個民族,被文化病毒感染了,它就會成百年成千年的,徹底忘記自己到底是誰,變成宿主民族。大多數的基督教國家,佛教國家,伊斯蘭教國家,他們其實都是宿主民族,他們本來並不是這樣的,而是後來被感染成了這樣。

消滅所有的文化病毒,人類作為一個物種的共同體,身心健全了,然後才能談在文化上統一人類,進而是政治上統一人類。政治上統一了,地球上就會形成統一政府,那麼地球上的經濟全球化,就會形成統一的大腦,形成統一的心臟,全球央行。這樣的全球化,才是真正的人類經濟一體化的最終進化目的地。

把全球化,當成一個有生命的生物體的話,它現在是很痛苦的。它剛產生了自己的心臟,一個版本很低的全球央行,美聯儲。但是它的大腦,全球政府,還沒有形成。很多需要大腦來處理的問題,都要由心臟越俎代庖來處理。這樣的全球化,不要說歷史會終結於這個版本人類實現終極大和諧了,如果不再進行升級,人類可能會消亡於這個版本。心腦分裂,是人類全球化不成熟的體現,它還要繼續生長和進化。

在下一個人類百年,有可能會完成文化和政治上的統一,快的話,應該不用這麼久,也可能是幾十年的事。現在這件事,還缺乏可操作可執行的理論,目前的這些什麼破爛多元化,宗教和解,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穢物反芻。人類宗教的和解,在於宗教的消亡。文化的和解,在於文化的統一。永久和平的安全體系,在於全球帝國的形成。

美國,並不是這樣的全球帝國,它只是一個羅馬式的強盜小分隊,又加上猶太人金融投機黃鼠狼小分隊組成的蠻夷帝國。它註定在道德上,就不是一個想讓所有人類都過上好日子的,文化基因低下的全球性奴隸制國家。這樣的文化基因,註定它無法進化出來全球大腦。瘤子長再大,也不可能變成人。

四、人民幣國際化的四大戰役

當前,國與國之間的競爭的最高形式,表現為貨幣的競爭和金融的競爭。人民幣國際化,怎麼形容它的重要性都不為過。它是中國經濟發展的制高點,也是最高目標,也是中國經濟最終成功的標誌。金融統治,是人類社會全球化的基本統治形勢。人類的戰爭,已經從炮彈互射,進化成了金融戰爭。

人民幣要開放資本賬戶,打開城門走出去,第一步繞不過去的,就是中國的國家資本要和猶太資本展開一場規模浩大的大對決。按照中國人的軍事思維的傳統,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在中國的國家資本有信心和手段碾壓猶太資本之前,中國還不會全面開放資本賬戶。這個開放,應該會是一個漸進式的,試探式的,等到中國國家資本的威懾力強大到,讓猶太資本不敢再進行投機冒險的時候,也就是中國資本賬戶全面開放的那一天。

這是人民幣國家化的第一場大戰役。猶太人的金融戰爭,從歷史記錄上看,可謂戰功彪炳,鮮有對手。一戰後用金融投機摧毀德國經濟,它們得手了。後來被希特勒反攻,它們跑到美國,用金融資本控制了美國,它們又得手了。二戰結束后的重建,它們又用金融資本控制了歐洲。日本經濟危機,它們也得手了,日本人還為此寫了一本書《金融戰敗》。攻擊東南亞,俄羅斯,它們也都得手了。把整個美國,從內部掏空,它們也成功了。

中國的國家資本,和猶太資本,之前的交手記錄看,猶太資本,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香港狙擊戰,算是猶太人鮮有失手的時候。前幾個月,以美元加息為契機,大舉做空中國,這次交手算是互有勝負。中國的損失在A股上面,苦了股民。猶太資本的損失在於人民幣頭寸上面。他們的損失,要大於股民們在A股的損失。

投機,是猶太人的種族本能,他們聞到金錢的味道,就會撲上去。就像中國人到哪裡住下來,都喜歡種菜一樣,這都是種族本能,幾千年進化出來的東西,是改不掉的。要讓猶太人停止投機,除非在肉體上消滅他們,這是希特勒的結論。後面看,還有一種可能,在金融市場上,以投機來挫敗他們的投機,也可以讓猶太人停止投機。中國的國家資本,是以戰爭思維來打金融戰,猶太人的投機思維,是以金融思維和手段來打金融戰。猶太人,並不太能理解這種以軍事思維和手段來打金融戰的理念。

邁過猶太資本這一關,人民幣就可以實現全面自由兌換。戰場就會轉移到初級產品,衍生品市場,證券市場。和美元爭奪大宗商品定價權,把人民幣變成全球性的計價貨幣。一等中國全面開放資本賬戶,衍生品市場,證券市場,會獲得跳躍式的發展,金融人才,將會迎來空前的大機遇,中國的期貨交易所的目標,是要爭奪全球定價中心的地位。中國的證券交易所,要爭奪全球資產的定價權,包括人民幣資產的全球定價權,和非人民幣資產的全球人民幣定價權。這是人民幣國際化的第二場大戰役。

人民幣奪取定價權之後,接下來就會在結算貨幣競爭上,把美元擠出去。這是人民幣國際化的第三場戰役。這需要中國的金融體系,國有大銀行們,全面提升金融能力,來支撐這樣的全球貿易清算系統。銀行在這一波大形勢中,要賺大錢了。當前,人民幣已經放棄了盯住美元,改為盯住一籃子貨幣來形成人們的匯率,這是一個長遠的戰略,人民幣要成為國際結算貨幣,首先在利率形成機制上,就要降低匯率上的波動風險。人民幣未來的匯率走勢,長周期的穩健是第一位的,短周期雙向大幅波動反覆來回打擊和掃蕩投機資金,這是第二位的。這便是人民幣匯率未來的基本格局。

打完前面的三場戰役,最後一戰,人民幣國際化的第四場戰役,是要成為主要的國際儲備貨幣,在儲備貨幣份額中,超過50%的比例。人民幣奪取鑄幣權,這相當於渡江戰役,把紅旗插上總統府。這一戰打完,基本上,局勢大定,後面清理掉敵軍殘餘勢力,還有一些投機土匪,人民幣就可以坐穩大位了。

目前的SDR貨幣入籃,對人民幣是件好事,它是人民幣國際化的暖場曲。但它的本質,依然是美元強權控制下的舊秩序。這顯然不是人民幣最終的去處,舊秩序完全無法滿足人民幣的抱負,人民幣的抱負,在於打破舊世界,自己建立一個新世界。人民幣入籃,本質上就是大國之間的權利交易。並不能給當前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國際貨幣體系,帶來根本的改變和重生。

入籃,只是人民幣國際化,全局中的一小步,開城門出去攻城略地之前,得先造勢,先解決當前面臨的企業結算匯率風險的現實問題。在新舊兩個世界完成交替之前,除了在舊秩序里,獲得更多的權利之外,還要通過各種技術手段,在國際貿易上去美元化。在經濟發展中,也會去美元槓桿,逐步有序的開始對美元毒資產,進行前瞻性管理。在新世界到來之前,釋放美元毒資產,是一個長期而又複雜的過程。超主權貨幣,只是一個過渡,並不能真正一勞永逸的解決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問題。

SDR,是美元的家庭小派對,美元是家長,歐元是二當家的,二當家聽老大的話,但是心裡又有些小九九。日元和英鎊,則是桌子底下啃骨頭的兩條犬,它們的作用是幫老大看家護院,尤其是英鎊要盯住老二歐元別耍花樣。同樣作為犬型貨幣,英鎊的待遇,又比日元高多了。美元一有煩心事,就會用腳猛踢桌子下面的日元這條狗來發泄。華爾街的交易員,只要市場風險上升,他們馬上就會吃飯睡覺打豆豆,把市場風險,轉嫁為日元升值損害日本經濟的風險,日元就是豆豆。

匯率波動令人厭惡,因為它意味着風險。全世界都屏氣凝神的伸長脖子盯着美聯儲議息會議,來為經濟決策來制定方向,這也十分令人厭惡,因為這意味着很大的風險。美元主導的貨幣體系,雖然讓全球經濟受益,但是它所帶來的風險和金融災害損失,不比它帶來的利益少。全球經濟,在呼籲一個穩定的金融秩序,和一個更可持續的全球化體系,這是人民幣的歷史機遇,也更是挑戰。

五、這件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人民幣全球化,重建全球經濟的大腦和心臟,使經濟全球化,進入穩健有序可持續的新世界和新階段。這件事,所帶來的好處,怎麼讚美它都不過分。等人民幣打贏了四場戰役,中國人,享受主權紅利的時代就會到來了。不管你為國家做了什麼,到了那一天,國家會為你做的更多,這便是主權紅利。

首先,中國人在國內的人民幣資產,不會再因為美元潮汐造成的金融災害的衝擊而蒙受損失。國民經濟的運行,也會更可控,風險更低,不管是做企業的經營者,還是上班族,匯率風險解除,它對經濟活動中的不同層面的微觀主體來說,都是一件具有普惠意義的事。安全,是一個極其值錢的事物。

其次,中國人的購買力可能會憑空倍增,因為人民幣成為強勢貨幣后,人民幣資產的購買力,相對其他貨幣,會升值很多。以前去發達國家買東西,感覺買什麼都貴,以後就是去其他國家消費,感覺買什麼都便宜。因為你持有的是人民幣資產,所以你的購買力,因為人民幣的升值而增加。並且,由於鑄幣稅的權益,中國可以憑空用紙幣換一堆的商品回來,社會總供給增加,物價會下跌,中國人的購買力,也相當於間接的大幅提升了。

第三,中國人去全球各地,都可以直接使用人民幣,出國旅遊和留學,不用換匯了。不僅中國人使用人民幣,外國人也使用人民幣,人民幣在全球使用水平大幅提升。從這點講,人民幣國際化,就是把使用人民幣的人搞的多多的,讓使用其他貨幣的人,搞的少少的。它帶來的不僅是便捷,更是地位的上升。走到哪裡,因為人民幣,因為長着一張中國人的面孔,那裡的人們都會更加尊重你。

對於熱愛發財和工商業經營的人來說,以及對於熱愛財經衝浪和勇闖世界的人來說,以上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民幣國際化,將開啟一個全球資產大規模重新配置的百年級別的大機會和大趨勢。隨着全球範圍內,消化美元毒資產的過程,人民幣以強勢貨幣,去收購廉價而優質的美元資產的時代到來了。財富增加的本質,就在於從財富的再分配成為獲益者。這次財富的大轉移,和再分配,將會締造出來無窮多的大富豪。

通道全球化打開,資本流動全球化打開,有錢要投資的,可以進行資產全球配置。需要融資的,也可以把自己的產品服務和股權證券進行全球發行和承銷。一下子,生意機會擴張了很多很多倍。除了中國的國家資本之外,中國可能還會因為人民幣國際化的歷史機遇,產生一大批的金融鐵騎,這群人,會取代華爾街的那些人,在全球資本市場,呼風喚雨。

在2000年左右,先富起來的那批人,很多人移民到了其他國家,財富也轉移了過去,錯失了中國經濟發展的經濟紅利。同樣那時候的一千萬,移民到了美國,財富可能還是一千萬量級。而用那時候的一千萬,光買一線城市的房子屯着,都能增長到上億的級別。更不要說,通過經營企業實現財富指數增長的那些城市精英了。

最近這幾年移民出去的人,他們可能會錯過人民幣國際化而帶來的主權紅利。人民幣國際化完成之後,人民幣資產的購買力,可以坐着升值,非人民幣資產,比如美元這樣的毒資產,會嚴重貶值。當前看多美元資產,是鼠目寸光的小聰明。等他們發現錯失主權紅利的時候,怕是要後悔莫及。

貨幣是主權的延伸,它表現在現實利益上,就是主權紅利。因為強大的主權為世界提供了秩序,信用,安全,所以就可以享有鑄幣稅這個權利,這是對等的交易。主權越強,貨幣越強,貨幣越強,主權紅利的購買力溢價越高。它不僅會帶來現實中有形的溢價,還會帶來許多無形的溢價。

人民幣怎麼才能避免走美元心腦分裂的老路,為全球化重建全球腦和全球心呢,這需要對整個世界,進行頂層設計,需要卓越非凡的智慧和技術實現手段。英國主導的世界秩序是全球化的幼兒階段,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是少年階段,它遠沒有發育成熟,所以出現了各種不良的缺陷。中國要主導的全球化,將會是一個全面成熟的全球化。人類文明,也將步入它的成年階段。

設計全球大腦,從羅斯福關於聯合國的構想開始到現在為止,美國人的實踐,是失敗的。聯合國這個腦,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根本就不具有全球大腦的功能。設計全球大腦,就要廢除既有的聯合國框架,重新設計一套新大腦。

美國人的失敗,有政治上的失敗,也有文化上的失敗,他們的政治基因,和文化基因,都是沒教養的蠻族的那一套。說西方人懂政治,跟說豬會飛一樣笑話人,他們把古希臘那些原始人的思想,當成是政治的最高範式,沒見過世面,沒品位,比沒文化還嚇人。

為新版的全球化,設計一套全球大腦系統,這套系統,應該從更底層的文化層開始設計,文化層設計好了,然後再對政治層進行設計。沒有文化支撐的全球政治,就跟現在的充滿政治正確謊言的多元化一樣,成天人彈炸不休,這樣的政治全球化不安全,不長久,不可控,不穩定。人類要想不被核彈滅絕,並能繼續繁衍和發展下去,就得進行全球性的文化革命。

人類作為一個物種共同體,生存和繁衍,是第一正義和第一公理。生活安定和幸福,是第二正義和第二公理。在全球化時代,合作和效率是第三正義和第三公理。所有違反這三條公理的反自然反現實反人類的主義,理論,價值觀,裝神弄鬼滿嘴跑火車的宗教,都應該讓他們消亡。

美國人之所以失敗,在於它幾乎同時違背了這三條公理,他們把清教徒那些沒頭沒腦的反自然反現實反人類的思想,當成了人類文明的公理。所以他們的失敗是必然的。秩序,信用,安全,還在推動人類文明向前進化,美國人的帝國版圖,已經失去了秩序,失去了信用,即將也會失去安全。只有能夠為人類提供秩序,信用和安全的國家,才能領導人類繼續繁衍下去。

人類的文明史,是一部血與火的歷史,人類的經濟史,也是一部血與火的歷史,人類的文化史,同樣也充滿了血與火。不同的文化,永不停休的在感染和侵略其他文化。文化驅動了政治,政治驅動了經濟,經濟又驅動了金融。當媒介技術和金融之血,把全人類都連成一體的時候,這個碰撞過程,即將宣告結束。一體化,意味着人類文明,將從星際塵埃,摶聚成星體。這個初生的星體,還沒有從內部安定下來,還在不停的四處迸射着岩漿與火焰。

要讓小藍星,和藍星人,變得溫柔和文雅,不被核滅絕,還可以繼續繁衍下去,得首先讓他們學會安靜。要讓他們學會安靜,就得要拔掉驅動他們並使他們狂熱的發條,那些感染了他們的文化病毒。這是一個比人民幣國際化,更浩大的工程和事業。人民幣國際化,會打開這些宿主民族的城門,緊接着,也將打開教化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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