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喪鐘」也驚不醒美國人的鐵石之心?

風留痕

任誰都沒想到,紐約時代廣場的「死亡時鐘」行走的是如此之快。目前,美國感染新冠總數已經超過5000多萬。因感染新冠而死的也超過了驚人的80多萬。為此,美國華盛頓國家大教堂於美東部時間17時開始鳴喪鐘800次,以悼念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喪生的80萬人。儘管反復的敲響喪鐘,可似乎美國人對新冠依然是無動於衷,依然無法驚醒死亡邊緣中的美國人。這美國人真的是鐵石心腸。

5000多萬人感染,80多萬人死亡。美國人口只佔到全球不到5%, 但新冠病例卻佔全球18%,死亡人數佔全球15%。這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世界上最發達富有的國家,擁有最健全的醫療保健體系,最講人權的國家,竟然成為了世界新冠疫情最嚴重的國家。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到底是什麼原因使美國陷入了如此的慘境?

首先這肯定與美國的社會制度價值觀體系有直接的關係。

資本主義制度和價值觀決定了事事以保經濟保資本為重。是資本家養護了普通的美國民眾,是資本家支撐起了美國社會和政治。在資本面前,大眾的健康和生命不能說一文不值,也可以說只能是其次了。

特朗普時期,先是錯估了新冠疫情的形勢。這直接導致了新冠疫情的快速擴散。而擴散了之後,為了避免出現社會恐慌情緒,為了保證經濟的正常運行,特朗普在不斷的弱化新冠疫情的嚴重性的同時,採取的就是隱瞞撒謊欺騙手段,以愚弄美國大眾。混亂的抗疫態度,混亂的疫情信息,扭曲了的價值觀,直接加劇了疫情的擴散。使美國一下子就成為了世界疫情的中心。

進入拜登時代,美國在抗新冠問題上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上心。一邊指責特朗普的抗新冠不利,一邊基本上延續了特朗普時代的政策措施。唯一的改變是有了疫苗。可疫苗接種推進依然是不利。

不管死亡多少人,也不管疫情有多嚴重,拜登政府幾乎是無動於衷。任其自由的發展。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對外行使霸權,如何對內進行黨爭。只是靠狂印美元大放水過日子。而這些錢卻最終進入了大資本家的腰包里。

其次,就是美國政府的治理能力和治理意願問題。

之所以採取撒謊隱瞞欺騙等手段,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疫情。當權者不聽專業人員提供的建議,而一些專業人員則只是一味的迎合當權者,甚至於為愚蠢的當權者抗新冠不利進行辯護。

由於聯邦政府的政策信息混亂,各地方政府則是一方面上行下效,另一方面則拒絕執行聯邦政治的政策。這就形成了全美國各自為政的分裂局面。真有點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的意思。

不僅政府的治理能力不行,更沒有治理意願。感染和死亡的人,絕大多數是老年人和貧窮或底層人群,特別是少數裔群體。這些人不是為美國創造財富的主力,更多的是美國社會的負擔累贅,死不死沒人關心在意。

「犧牲經濟保大眾健康不划算」,「犧牲祖父母們以保美國的未來」,等等沒有人性的怪論,就是美國各級政府的治理意願的真實寫照。

其三,美國政府的極化對立和社會民主價值觀的撕裂,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戴口罩、嚴格保持社交距離,這是阻止疫情擴散行之有效的最基本措施,也是最科學防疫的措施。然而,時至今日,這些都被標上了政治的標籤。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不聯手抗新冠,而是借機相互攻擊玩疫情政治。

如今,在接種新冠疫苗問題上,依然還是如此。甚至於接種疫苗問題已經成為了美國民主制度、法律體系巨大的挑戰項。

拜登不積極推動戴口罩和採取嚴格的隔離措施,卻在接種疫苗問題上積極的有些過了頭了。既然戴口罩涉及到個人的民主自由權利,那麼是否接種疫苗同樣也涉及到自由和民主。

疫苗強制接種令,可以說是直接挑戰了美國的自由民主制度和法律體系。此前就有10余個聯邦檢察官起訴中止拜登疫苗強制令。而如今既有20多個州的大法官叫停了強制令,也有大法官做出了支持強制令的裁決。

在一些人看來,如果政府強制接種疫苗或戴口罩,就是侵犯個人自由民主的人權。而統一的強制措施,顯然就是所謂的大政府或政府專制。這就觸犯了美國的憲法和自由民主的人權價值觀。如果拜登的強制令得以無障礙的實施,那就等於直接破壞了現行的制度和法律體系,也有違於美國的人權價值觀。

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什麼制度人權法律都不重要,或許也不懂,只知道支持自己喜愛的政黨。這此政治粉絲,支持民主黨的就積極戴口罩接種疫苗,支持共和黨的就堅決抵制。這就形成了嚴重的政治極化對立和嚴重的社會民主價值觀大撕裂。

如此看來,美國目前面臨的不僅僅是疫情的嚴重衝擊,更是在進行一場民主制度和人權價值觀的革命。這可是涉及到美國的立國之本的問題。

其四,美國人的反科學和反智主義問題。到現在還有美國人認為新冠疫情是一個陰謀。拒絕戴口罩和接種疫苗,自然就是不相信科學和反科學的表現。這當然與特朗普的忽悠有關。吃沒有經過推薦的而事後又證明是有害的藥防新冠,這是特朗普帶的頭。注射消毒水防新冠這也是特朗普的號召。

問題不在於特朗普的目的如何,而在於這些人竟然毫無質疑的效仿或採用。表面上看是反科學反智主義,實際上是弱智沒腦子。

而那些不分清紅皂白的無原則的支持民主黨或共和黨的人,實際上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健康來鬧兒戲。

在疫情面前,美國人似乎表現出來的是無所畏懼。疫情以來,是美國社會動亂最嚴重的時期之一。不顧疫情的擴散危險,不斷的搞「黑命貴」、「白命貴」的反種族主義和種族主義運動,大選鬧劇和攻佔國會山運動,又或是「不自由毋寧死」等等。簡直就視新冠於無物,更是視生命於無物。不顧個人死活也就算了,重要的是增加疫情擴散害已害人。

這一方面體現的是弱智無腦,一方面是體現在了價值觀的嚴重淪喪和扭曲。

可以說,美國之所以成為新冠疫情最嚴重的國家。一方面是政府的責任;另一方面也是一些普遍民眾的責任。這政府和社會還真的是一拍即合。

這說明瞭什麼?這說明瞭美國民眾已經被美國制度體系和美國政府或政客們給變成了無腦兒。這是典型的愚民政治。一個科學最發達的國家,竟然成為了世界上反科學和弱智的國家,也只能是用愚民政治來解釋。

難道說美國的普遍通或底層民眾就真的是無腦兒嗎?恐怕也不完全是。愚民政治是一個方面,對政府或社會失望則是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拜登在就職演講中就強調了,目前美國政治極端主義、白人至上主義、國內恐怖主義興起。(美國)面臨的共同敵人:憤怒,怨恨,仇恨;極端主義,違法,暴力;疾病,失業,絕望。

對此,新經濟思想研究院分析師林恩·帕拉莫爾首創了「死於絕望」一詞。他指出,「早在健康危機爆發前,許多美國人就已被絕望的浪潮淹沒了。而新冠病毒最終可能會將這種浪潮變成一場真正的海嘯。」

從2014年開始,美國人均預期壽命就開始下降。許多的美國人是因「絕望」而過量用藥、酗酒及自殺等死亡。特別是近年來美國死於藥物濫用的人明顯的增加,據稱這一年時間已經突破了10萬大關。

濫用藥物、酗酒以及槍支暴力等的激增,這些都是對國家社會個人前途命運失去希望的一種表現。也不是絕望的表現。美國人的「絕望之死」,這個形容真的非常貼切。

政府不制定嚴格的防新冠措施,而許多的底層民眾也不願意遵守政府的防新冠規定。政府不關心大眾的死活,而大眾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在死亡問題上雙方配合的竟然是如此的默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那是自由。可不在乎他人的死活,這又如何形容呢?這就是把個人自由建立他人失去自由的基礎之上。這正是美國政府對外政策的特色。如此看來,美國民主自由價值觀已經開始從骨子裡腐爛了。即使是鐵石心腸,也會有爛透的時候。

美國的喪鐘已經敲響多次,不知道還會敲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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