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28日) 打開報章,看見包括香港大學教授盧寵茂在內的大群醫生,在報上刊登廣告,打出「痛心疾首」的大標題,主要指佔領者阻塞道路數周,猶如阻塞血管那樣,必然造成傷害,影響民生,破壞法治。他們引述醫者格言:「無傷害」,令人印象深刻。
這一大群主要是港大畢業的醫生,因不滿佔中而發聲。其實某些運動組織者造成的傷害,又何止外面所見的東西。昨日 (28日) 有爆料電郵大爆佔中三子之一戴耀廷,如何做了可能損害港大的事情。
爆料電郵指戴耀廷收受多筆巨額捐款,嘗試以匿名方式分批捐入港大,然後做各種各樣和佔中有關的活動,包括6‧22公投。而港大民研計劃做公投時又涉及在公投數字上虛報,有短訊驗證申請的投票只有六十多萬次,但民研計劃公佈的手機電子投票數字卻有七十三萬次。還有就是部份款項捐給港大人文學院,但聘用的一個助手向梓騫卻主要做佔中相關的事情。
至截稿時為止,戴耀廷話開會中未回應。港大民研計劃說不清楚為何出現兩個不同的電子投票數字。港大的初步回應是有關捐款安排已披露捐款人名字符合規定,而那個聘用的助手是做「項目」的。
撇開技術細節,我們從宏觀看整件事的問題。戴耀廷等三子發動的佔中運動,是一件目標明確的政治運動,一個學者私下參加組織政治運動無可厚非,但將來歷不明的巨額捐款捐入港大,不願披露真正的捐款者,然後借港大的名請人從事佔中組織活動;用港大民調的名義進行公投;借港大法律學院的名義搞研討會去確立普選的國際標準, 為甚麼戴耀廷他自己不獨立做,一定將錢調入港大做呢?
戴耀廷曾講過,佔中運動不接受一萬元以上的捐款,以示運動不會被人操控,但實際上他卻收受大量大額捐款。他作出種種迂迴舉動,令人懷疑他有兩個目的,第一,將神秘捐款導入港大,往後那些使費就好像與佔中無關,逃避公眾監察,避免人家說他們得到不知名的大水喉資助。這就如洗黑錢者的動機一樣,轉一轉將黑錢洗白。
第二,借用港大這所香港第一學府的名義,提高佔中運動的合理性,例如用港大民研中心的名目做公投,就令市民對公投的數字更有信心(可惜現實上民研中心卻答不出為何電子公投數字和驗證記錄有差距)。無論那種目的,都濫用了大學的資源。
港大處理這件事情上,有無過界,很值得商榷,特別是由人文學院支付戴耀廷助手向梓騫薪金一事,表面看已有極大問題。不能說戴耀廷引入了捐款,就可以叫大學請 一個人做研究助理,實際上卻為戴做佔中助理,這樣做有違規之嫌。大學請人,主要做教學和研究,以及做大學內部行政,不能因為有外人捐了錢,就可以請人去做和大學無關的事。一個賭王捐錢給大學,也不能叫大學用那筆錢請一個人,替他打理賭場,這個道理顯淺易明。若戴耀廷想爭辯向梓騫的工作和大學有關,煩請他提供數據列明向梓騫每天花了多少時間,做和大學本業有關教學或研究工作。
大學應是中立的學術機構,個別成員當然可以有自己的政治立場,但大學本身必須政治中立,否則無論教學或研究,皆難免有失偏頗。大學的客觀中立要看得見(Seentobedone),驗證得到。今次見到戴耀廷如此捐助大筆金錢入港大,然後利用港大從事大量佔中相關活動,表明證據已顯示,無論大學的品牌或資源,都被戴耀廷濫用了。不能說戴耀廷發動佔中的目標崇高,怎樣做都無問題,香港講究程序公義,而不是只求達到良好目標而不擇手段的結果公義。
戴耀廷種種做法,大大破壞了大學的制度,造出大學深度涉入政治的危險先例,實在值得大學管理者深刻反思。
原文轉載自《頭條曰報》2014年10月2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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