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6大原因致特朗普慘敗!拜登當選,世界局勢將有4點改變!

縱橫十

2020美國大選,拜登選票已超勝選必需的270票,達到了290票,雖然這還不是最終結果,但這意味著拜登將贏得甚至已經贏得本次大選。特朗普雖拒絕敗選,但他通過司法翻盤的機會其實很小,除非「黑天鵝」再現。

這也意味著哈里斯與拜登的「哈登」組合將閃亮登場,而蓬佩奧與特朗普的「奧特曼(man)」組合將黯然謝幕!

這與作者早前的預測基本一致,作者一直預測拜登的勝率略高,在55%左右,特朗普的勝率則在45%。

回顧這二人的廝殺過程,可圈可點之處有很多,時至今日,當拜登即將榮任、特朗普即將離去之際,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拜登為何取勝、特朗普又何以敗北?

在作者看來,總體有如下6點原因:

一是特朗普輸給了資本

拜登代表的是全球資本、新興產業,而特朗普則代表的是傳統行業、夕陽產業一類的傳統資本。

美國傳統資本要求對其進行保護,所以特朗普在任期間搞出了一系列政策,包括貿易戰、製造業回流等「保護」手段。

但在美國的全球資本,為了更好的全球逐利,就要求盡可能的減少壁壘,顯然特朗普的一系列政策對它們的影響就很大,比如因特朗普的貿易關稅,特斯拉一個季度就少賺了5000多萬美元,高通因為特朗普對華為的限制,一年要損失80億美元的市場,你說它們如何高興得起來。

也正因為如此,截止9月,包括特斯拉、奔馳、沃爾沃、福特在內的3400多家企業,對特朗普政府進行了起訴,冰山一角之下,便可窺反特朗普力量之強大。

競選期間,特朗普大肆在網絡上發佈煽動言論,包括可口可樂、聯合利華在內的100多家公司聯合向臉書施壓,以中斷廣告費相威脅,要求封殺特朗普言論,也可看出全球資本對特朗普的阻擊力度之大。

由於全球資本力量的強大,競選期間,拜登不論在競選資金、廣告投放、撒錢得選票等行動上的資金,都遠超特朗普。

有一組數據可以說明問題,2020年大選總花費最終將達140億美元,這一數字是2016的兩倍;這140億美元中,用於總統競選的約為66億美元,接近於2016年24億美元的3倍。由此可見雙方廝殺之激烈。

截至10月14日,拜登累計籌款9.38億美元,特朗普累計籌款5.96億美元;民主黨已支出高達69億美元,共和黨至今已支出39億美元。由此可見,不論是民主黨還是拜登,所得到的資金支持都遠高於共和黨與特朗普,也可進一步看出資本對特朗普的阻擊力度。

正因為美國全球資本對特朗普的圍攻、正因為全球資本在對保守資本的廝殺中取勝,特朗普敗選也就不必奇怪。

二是特朗普輸給了時代與客觀規律

英國在霸權中衰時,也曾出現過「內卷」,典型代表就是建立「帝國特惠制」,但在美國的以WTO為代表的全球化下,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當前美國,其實也是全球化下的一種應激反應——「內卷」。

先介紹點背景。

早前西方,當大航海時代開始後,它們依靠自己的堅船利炮進行全球掠奪,獲得了大量資源與財富;

工業革命開始後,它們依靠自身先進的生產力,從殖民地獲得廉價原材料,然後又向殖民地傾銷成品,從而獲得了豐厚利潤;

後來,美國這類國家掌握了世界科技尖端,然後它們就開始積極推廣全球化,自己則坐在全球產業鏈頂端,獲得了最大利潤。

然而現在,當新興國家集體開始崛起後,逐漸開始躍升科技頂端時,它們連這最後的財富掠奪手段也變得岌岌可危。

像西方這種國家,幾百年的高福利早已讓它們養尊處優慣了,當資源多日子好過時,大家都相安無事,一旦錢不好搞了,很自然的就會出現兩種反應:一是國家層面的內卷,其表現就是特朗普的那一系列手法,美國優先、反自由貿易(貿易戰)、反移民(邊境牆)、反全球化(退群、要求盟友承擔更多費用)等等;二是從民眾角度來講,就是種族衝突、階級矛盾、民族主義與右翼勢力興起。

所以說,特朗普的上台其實是有時代背景的,他的出現並非是偶然,而是必然的時代產物,美國到了這個階段,即使沒有特朗普,也會有特沒普,或是其它的什麼普。

然而,全球化代表著更優資源配置,代表著更先進的生產力,它更符合時代潮流與歷史規律,於是正如昔日大英帝國的內卷最終敗給了全球化一樣,美國憑一國之力也不太可能與時代規律相抗,這便為特朗普的失敗埋下了重要伏筆。

包括特朗普同歐洲、日本、韓國、加拿大等很多國家大打貿易戰,四處樹敵,與他交手的國家必然不會喜歡他,這些國家只需要通過經貿等方式影響到美國選民的錢袋子、影響到美國人的切身利益,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選舉走向。

三是特朗普輸給了對手

2016年,特朗普之所以會贏,主要得益於2支「奇兵」。

第一支奇兵,是班農發現了「全球化受損階層」,正如上文介紹的「內卷」背景所言,全球化下美國出現了一些受損階層,比如美國的「鐵鏽地帶」,比如產業空心化下失業的工人,比如蘋果雖然是高科技公司,但生產卻在海外,受益的只是少數精英階層。

同時,移民衝擊也讓美國白人感到了危機。德國按目前形勢下去,2050年將成為伊斯蘭國家,歐洲其它國家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近些年來歐洲右翼與極右翼興起;美國按此前移民形勢與當下黑白生育率,2050年的美國白人也將成為少數族裔,這也讓白人感到了種族危機與生存生機。

正因為特朗普團隊發現了這一階層,成功利用「美國優先」,以製造業回流、貿易戰、邊境牆等抓住了他們的焦慮,一舉讓這部分人影響了選舉天平。

第二支奇兵是社交媒體,當時的希拉里依然依賴傳統媒體,傳統媒體不可能喜歡特朗普,於是特朗普就抓住了日益興起的社交媒體,最終一舉獲得了支持。

上述兩支奇兵,大大幫助了特朗普贏得2016年的大選。但現在,拜登早已吸取教訓,不論是社交媒體還是在搖擺州,都已大大發力,特朗普優勢不再。

都說拜登很弱,拜登其實不弱。就以口才來講,最後一場電視辯論,拜登兩次搞得特朗普語塞。

第一次是特朗普炫耀自己在貿易戰取得了多少戰果,然後拜登冷不丁的插話「是納稅人的錢,不是中國的」,特朗普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直接搞懵了;

第二是特朗普不斷塑造拜登傳統政客的形象,攻擊拜登宣揚的政策,指責他為奧巴馬當了8年副總統都沒實現,如今怎麼能實現?

然後拜登的回答非常驚艷「因為共和黨控制了國會」,不但一下子化解了特朗普的詰難,還讓特朗普一下子愣住了,好幾秒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由此可見,拜登「口才差」只是一種誤解,雖然他的煽動力確實沒有特朗普強。要不然,他不可能從政40多年,能幹8年副總統。

需要注意一點,特朗普的對手不僅限於拜登,還包括拜登背後龐大的支持團體,不但有民主黨,還有全球資本、傳統精英階層、傳統媒體、甚至一部分共和黨人。特朗普的一系列行為在他們看來,其實就是亂搞,會把美國搞得亂七八糟,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於是會聯合起來拿掉特朗普,也就在情理之中。

四是輸在了過氣

2016年,人們厭煩了傳統政客的虛偽,特朗普作為一個政治素人,敢說敢講,他的反傳統、反政治正確就像一股清流,立馬就讓人們眼前一亮。

更重要的,他作為美國內卷下的時代產物,他的一系列政策帶給了人們新希望,哪怕是虛假的希望,那也是希望。

特朗普還像是一個超級網紅,他在集會現場又像一個成功學傳銷大師。然而,網紅總會過氣,傳銷大師能忽悠一時,卻難忽悠一世,失去了新鮮感的人們,雖然特朗普還會有相當的鐵粉,但也會有不少人會見異思遷。

五是輸給了傳統精英

特朗普並非傳統政客,很多傳統政治精英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

美國前防長馬蒂斯等40多位高級將領反對特朗普,連博爾頓這種曾供職特朗普團隊的人都反對他,出書給他難堪;

特朗普擅長現場煽動、帶節奏,辯委會便修改辯論規則,採取掐麥方式來封殺特朗普強項。

新聞媒體,除了一家福克斯新聞以外,其它的美國傳統媒體幾乎全都站在特朗普對立面,要不是有社交媒體,特朗普只怕根本混不下去;即使社交媒體,對特朗普不利的消息,就大肆宣揚,但對拜登不利的消息(如拜登兒子醜聞),不論臉書還是推特,都非常默契的封殺了。

民主黨打擊他也就罷了,甚至在共和黨內,都有專門反對特朗普的「林肯計劃」。

特朗普的「七傷拳」不但傷人,也傷美國自己,最讓美國傳統精英忍無可忍的,是特朗普戳破了美國上百年來辛苦營建的神話下的完美畫皮,於是會聯手拿掉特朗普,也就合情合理。

縱觀整個大選過程,拜登有奧巴馬、希拉里、桑德斯這類頂級流量人物為其站台,而特朗普基本上是一個人在戰鬥,沒有小布什一類的人物幫他一把。

在內憂外患的打擊下,特朗普會失敗,也就不必奇怪。

六是特朗普輸給了天意

歷史上,大的疫情往往會改變一個國家、甚至一個時代的歷史軌跡。

正如上文第二點所言,特朗普的出現是一種時代產物,是全球化下美國內卷的必然結果。假如不是一場新冠疫情,即使全球化代表著更先進生產力的正確方向、即使有上述林林總總的因素,未來一段時間內的美國,恐怕還是會選擇「繼續內卷」,再加之過去幾年特朗普的經濟成績非常亮眼,這就意味著特朗普的連任會「躺贏」。

然而,假設終歸是假設,2020年初開始的一場疫情,改變了上述軌跡

當新冠疫情席來,直接將特朗普過去3年的經濟成績歸零;又加之疫情之下美國黑人的得病率與死亡率遠高於白人,從而積累了熊熊怒火,一個「弗洛伊德」便成為了超級爆發口,引發了全美動蕩。

於是一時間,疫情肆虐、經濟下滑、民眾失業、社會動蕩…,各種因素交織在一起,給了民主黨人可乘之機,也成為了壓垮特朗普的又一重要砝碼。

上述六點,便是作者認為的特朗普失敗之因,知道特朗普為什麼會輸,也就知道了拜登為何會贏。

綜合起來說,特朗普的出現並非偶然,他是時代產物,是全球化下美國應激性內卷的必然結果。但是,特朗普的出現本身並不正常,全球化意味著資源最優配置、代表著更先進生產力,全球化才是代表時代規律的正確方向,也就意味著美國早晚會回歸正軌,或者一段時期里在正軌與偏離的航道間不斷搖擺,一場疫情加速了這種搖擺下的第一次回歸。

所以說,特朗普的敗,敗不在特朗普,而是他敗給了時代,還有那麼點「運氣差」的成份。特朗普與拜登誰能當選,關鍵決定因素不在拜登也不在特朗普,而在於當下美國是選擇「開始糾錯」還是「繼續內卷」,顯然,拜登的當選對這種選擇給出了答案。

拜登上場後,相較特朗普會如下四方面變化:

一是會重拾全球領導力,重新加入特朗普退出的各種群,比如巴黎氣候協定、終止WHO退出程序,如果有可能還會重拾「伊核協議」;

二是重塑對盟友影響力,比如不再要求盟友承擔更多軍費,也不再對日本、德國、韓國等盟友進行敲詐,相反會進行拉攏,哪怕是犧牲部分美國利益;

三是美國保守姿態會有所放開,比如貿易戰會有所緩和甚至結束、移民政策會像奧巴馬時代一樣放開,邊境牆修建不再是重點;

四是有可能延續奧巴馬時代政策,比如繼續推行亞太再平衡戰略、TPP、印太戰略等等;

大選已經結束,一代新人登場,一代舊王謝幕,接下來的美國會不會因撕裂而陷入動蕩,將會是另一個疑問。

特朗普會離開,但「特朗普時代」並未結束,特朗普上位的大背景並未消散,甚至反而有所加強。美國的全球化受損階層還在;鐵鏽地帶依然是紅色,產業空心化依舊沒解決;推行了上百年的全球化無法被扭轉;自動化這種科技進步無法被阻擋;誰能剝奪黑人的生育權?誰又能改變白人不願多生的婚育觀?於是美國的內卷背景、保守主義、種族危機、移民矛盾……依舊在,這次特朗普是走了,下次也許還會有「特沒普」或是其它的什麼普閃亮登場,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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