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弱烏克蘭財政、惡化與歐盟關係,俄羅斯不再履行糧食協議

北極鐵錘

據《環球網》報導稱:去年7月22日,俄羅斯和烏克蘭在土耳其的斡旋下,簽署了《黑海糧食協議》,協議規定烏克蘭可通過敖德薩等三個黑海港口出口糧食,俄羅斯不應對運糧船進行阻攔。作為交換,俄羅斯的化肥也可以像衝突爆發之前那樣,通過烏克蘭的港口出口。不過由於俄烏之間的戰況激烈,協議的執行情況並不樂觀。雖然烏克蘭得以使用南部港口出口糧食,但國際糧商擔心遭到誤傷,所以在烏克蘭港口停泊的運糧船並不多。而俄羅斯使用烏克蘭港口出口化肥和糧食的要求更是沒能得到落實。所以,《黑海糧食協議》早就名存實亡了。

當地時間7月17日,俄羅斯方面正式宣佈,待7月17日《黑海糧食協議》到期之後,俄羅斯將不再履行協議的規定,既俄羅斯不會繼續允許運糧船繼續出入烏克蘭的港口。除非協議中有關俄羅斯的部分得到履行,否則俄羅斯不會考慮重返協議。其實早在7月15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就在和南非總統通電話時表示,烏克蘭並未按協議規定,允許俄羅斯化肥在烏克蘭港口裝卸。同時,烏克蘭原本承諾,從黑海運出的糧食將主要提供給亞非拉發展中國家,但事實上,烏克蘭卻將這些糧食賣給了歐洲和北美的發達國家,直接運往低收入國家的糧食僅佔總出口量的三分之一。鑒於這份協議糟糕的執行情況,俄羅斯退出該協議是在意料之中的。

從國際博弈的角度來看,俄羅斯退出《黑海糧食協議》可以達到一箭雙雕的效果。第一個效果是削弱烏克蘭的財政,自《黑海糧食協議》簽署以來,烏克蘭每月都可以從黑海出口上百萬噸糧食,2022年10月更是出口了420多萬噸糧食,總銷售額達98億美元。這樣的出口量和銷售額雖然不能和俄烏衝突爆發之前的數據相提並論,但對於烏克蘭這個GDP已經不到2千億美元的國家來說,98億美元絕對不能算少了。若俄羅斯撕毀該協議,烏克蘭每個月將會損失至少五億美元,這樣一來烏克蘭政府的財政危機就將加劇,可能直接影響政府的行政能力、部隊官兵的薪資待遇,從而打擊烏軍的戰鬥力。

第二個效果是進一步挑撥烏克蘭和歐盟國家之間的關係。前文說過,雖然俄羅斯對運糧船放行,但是也要檢查運糧船是否攜帶違禁物品,這就要耗費很多時間。同時,也有相當一部分國際糧商擔心運糧船被誤傷。在這兩個原因的共同作用下,不少糧商不再從烏克蘭進口糧食。而烏克蘭的糧商不能讓本國糧食爛在倉庫里,便將這些糧食賣給了東歐國家。這就極大地衝擊了東歐國家的糧食市場,造成東歐國家糧價暴跌,給東歐國家的農民和糧商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所以波蘭、匈牙利等5個東歐國家直接宣佈禁止進口烏克蘭糧食,給烏歐關係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現在俄羅斯直接退出了《黑海糧食協議》,烏克蘭每月從黑海出口的上百萬噸糧食,若不想腐爛在倉庫里,就只能向歐洲出口了。原本歐洲和烏克蘭就因為糧食出口問題而產生過糾紛,隨著俄羅斯退出《黑海糧食協議》,烏克蘭糧食出口問題勢必會再次引發關注,破壞烏歐關係。今年4月烏克蘭還在醖釀反攻,巴赫穆特也未被完全攻佔。而現在,巴赫穆特早已易主,烏軍的夏季攻勢也基本失敗,歐洲還會寧願自己吃虧也要「慣著」烏克蘭嗎?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當然,俄羅斯退出《黑海糧食協議》,還是會有不可避免的負面影響,那就是抬高國際糧價。得益於《黑海糧食協議》,今年6月的國際糧價較去年3月下降了23%,現在隨著《黑海糧食協議》不再有效,好不容易回落的國際糧價,恐怕要再漲回去了。不過這份只讓俄羅斯單方面付出,卻絲毫不顧及俄羅斯利益的協議,本來也是不可持續的。原本《黑海糧食協議》的有效期只有120天,是經歷了三次延長,才撐到今年7月17日的。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烏克蘭出口糧食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結束衝突。即使盡快結束衝突不現實,也應該注意協議的執行情況,保證雙方的權責是統一的、平等的,不能出現只有一方履行義務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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