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海市》火到世界,刀郎將中國流行音樂向前推了半個世紀!流行音樂這麼玩,這太要人命了!

占豪

刀郎和《羅剎海市》在全世界炸裂!

炸裂到什麼程度?德國選擇黨黨魁愛麗絲·魏德爾,直接把這首歌與德國進行了「對號入座」。她評價《羅剎海市》是一首戲謔而充滿智慧的諷刺歌曲,完全是為德國創作的,符合德國現實。

愛麗絲·魏德爾說,刀郎歌詞中所描述的那個地方就是德國,苟苟營當家的插桿馬戶就是現在的德國總理光頭禿驢朔爾茨。她說,朔爾茨上台後沒有提出任何振興德國的方案,像個皮條客一樣跟在老美屁股後邊服務,從而導致了德國的能源危機、難民潮、政府機構政治化的危機,他每天性格老母雞一樣固守老本,不思進取。

她說朔爾茨是公驢孵蛋,異想天開!她說那個又鳥雞就是綠黨,國會選舉時他們反對向戰爭地區售賣武器,俄烏戰爭爆發後又積極推動軍援,凡事美國爹讓她乾的她都乾!她評價綠黨是兩面三刀、口是心非、打著「高雅綠色」大旗,卻出盡「公公」之淫威。她還說,德國那些政治小丑們裡通外國,成為國際大財團的幫凶和打手,拖垮了德國工業基礎,參與了一場不屬於自己的戰爭,這幫政客再怎麼洗也是個髒東西!

除了德國議員對號入座外,《羅剎海市》已經在很多國家以各種語言進行著各種演繹。

看看,很多網友只把刀郎的《羅剎海市》與那英、汪峰、楊坤、高曉松對號入座是不是格局小了一點呢?

郎十年磨一劍的《羅剎海市》,絕不是為了什麼報仇,他音樂的格局、格調要比想像得高得多。

不過,戰友們現在格局開始打開了,有戰友說,苟苟營就是北約,又鳥就是韓國雞,馬戶就是日本驢,拜登是個老插桿,無論美國怎麼洗,那也是個髒東西······

那為什麼網友會對號入座?

其實,這首歌之所以被網友給對號入座,根本原因不在於刀郎,甚至和刀郎沒有任何關係,而是那幾位當年為了利益對刀郎打壓、排擠太狠了!這只是,歲月對他們的反噬而已!

當年,他們對刀郎狠到什麼程度?那英,竟然動用自己評委會主席一票否決的權力 ,一票否決掉刀郎的十年十大歌手資格,寧願十大歌手變九位也不給膾炙人口的刀郎一個位子。汪峰和楊坤,竟說刀郎讓中國流行音樂倒退一二十年。楊坤甚至暗示刀郎就應該做做幕後,不應該站在台上唱歌。高曉松就更不講理了,他說他會直接把刀郎的音樂扔到垃圾桶······

互聯網是有記憶的,當年他們對刀郎多狠,現在民意輿論對他們反彈力就有多大,一切都是因果。

事實上,刀郎的《羅剎海市》根本沒有特定指向,這是一首格調極高、文化內涵極深,借古諷今、針砭時弊、膾炙人口的新時代流行音樂。坦率說,如果說這首歌是特指誰,那還真的是高抬誰了。而網友們指向那幾位,其實也沒有進行人身攻擊,大家只是對這份因果進行了一些調侃和嘲笑而已。

關於《羅剎海市》,戰友們注意最後那一段:西邊的歐鋼有老闆,生兒維特根斯坦,他言說馬戶驢又鳥雞,到底那馬戶是驢,還是驢是又鳥雞,那驢是雞,那個雞是驢,那雞是驢,那個驢是雞,那馬戶又鳥,是我們人類根本的問題。

這最後一段,其實才是刀郎對這首歌的總結。借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哲學家之一來總結自己這首歌,討論馬戶驢和又鳥雞,到底是驢還是雞的問題,就是我們人類的根本問題。這個驢和雞的問題,其實就是這個世界中是非顛倒的東西,關於這一點維特根斯坦有非常簡潔的表達,他說:「一個人能夠看見他擁有什麼,但看不見他自己是什麼。」

就這樣一首歌,很顯然並不是針對哪個人,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快意恩仇,而是在針砭時弊,思考深層次的社會和哲學問題。至於大家對號入座讓刀郎報了所謂的「十年之仇」,其實不過是這首歌的副產品,這只能說當時的那些醜陋現象太符合這首歌的意境了,僅此而已。

然而,如果仔細聽,我們既能聽出其中的針砭時弊的大雅諷刺,也能聽出其中的積極向上。面對這個世界中一些黑白的顛倒,刀郎最後給大家提出的是一個「是我們人類根本的問題」來供大家思考。這個世界,我們到底是應該為了一己私利瑩瑩苟且,搞不清自己是驢是雞,還是像華夏子弟馬驥一樣胸懷天下,仁者愛人?

汪峰、楊坤說刀郎的音樂讓中國的流行音樂倒退了一二十年,這話顯然是不著四六的偏見,然而刀郎再次用實際行動打了臉,這次爆火就是最好的回應。刀郎的《山歌寥哉》是一部封神之作,他將中國的流行音樂向前推進了至少半個世紀。

為什麼這麼說呢?

現在大家高度傳唱《羅剎海市》,實際上只是整個《山歌寥哉》專輯中的一篇,然而這部專輯可謂篇篇神作。這個專輯,無論是設置邏輯、文化高度、音樂美感、傳唱度、情感的細膩程度、感染力等,都遠非其它流行音樂作品可比。

這對新時代中國流行音樂來說,是一件開天闢地的大事,是一次偉大的流行文化的格局、層次的維度突破。這裡給三點個人看法供戰友們商榷:

一、這是一部從傳統文化中挖掘打造出來流行文化精品

「山歌寥哉」,諧音「山歌聊齋」,意思就是用山歌來針砭時弊、抒發情感。寥,空曠高遠、寂靜寂寞和稀少稀疏之意;哉則為感嘆詞。就看著專輯的名字起的意境,是不是就甩那四位n多條街了?

《山歌寥哉》一共有歌11首,分別對應不同的民間曲調。序曲用的廣西山歌調,《花妖》用的時調、《顛倒歌》用的栽秧號子、《畫壁》用的繡荷包調、《鏡聽》用的鬧五更調、《畫皮》用的銀紐絲調、《路南柯》用的沒奈何調、《羅剎海市》用的靠山調、《翩翩》用的湖南道情調、《珠兒》用的河北吹歌、《未來的底片》用的說書調。

別的不說,就這些調子,有幾個人流行歌手會?就更別說會得全了。

而且,這11首個選這些曲調都不是隨便選的,是根據歌詞表達的內涵與意境來做的選擇。譬如《羅剎海市》選擇靠山調,就是因為靠山調適合用來唱訴,而且抒情色彩濃厚,這個調子用來針砭時弊,不但唱起來讓人覺得非常朗朗上口,更表現出了足夠的樂觀、豁達與情懷,這就是為什麼刀郎這首歌收在這一切都是「人類的根本問題」的原因。

這種心態,不就是遭受了苦難、看到了醜陋,卻還能對世界充滿善意和希望的積極心態嗎?當我們還在思考人類的根本問題時,自然就是一個胸懷天下的君子之軀,自然就不會被醜陋打倒,這難道不就是刀郎自己的人生寫照嗎?當他遭受那樣的打壓,受盡了那樣的委屈,然而他依然在思考人類的根本問題,這不正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精神嗎?

11首歌,11個傳統曲調,每一個曲調對應一首抒發自己的意志、思想與情感,在飽受磨難後依然對世界充滿善意與希望,這就是這個專輯的真正精神內涵啊!

二、刀郎這部作品充滿悲天憫人的大情懷

刀郎的這個專輯,充滿著悲天憫人的大情懷,這一點我們能從好幾首歌當中找到關於大情懷的體現,但真正給專輯定調的則是《序曲》。

廣西山歌調有很多種,但他們都有共同的特點,就是聲音嘹亮高遠,悠揚動聽,具有非常強的音樂張力和感染力,體現的是我們中華民族積極向上、堅韌不拔、樂觀豁達的精神風貌。刀郎《序曲》選擇用廣西山歌調,就已經給這部專輯在精神層面定調了。

大家可以仔細聽一下《序曲》,是不是一開場就能聽出聊齋的那種「詭異」之氣氛?然而,音樂的詭異氣氛只是「配音」,主音是清晰且節奏明快悠揚的笛子音,所打的節拍也充滿著積極向上的正能量。

這首《序曲》歌詞僅僅四句28個字,其實是一首詞:

九州山歌何寥哉

一呼九野聲慷慨

猶記世人多悲苦

清早出門暮不歸

這首詞並不難理解。九州山歌何廖哉,意思是中國神州大地的山歌何止我這部專輯中的這些呢,廖在這裡是少的意思。一呼九野聲慷慨,意思是九州的山歌一呼,其慷慨的聲音能震動萬里蒼穹。《呂氏春秋·有始》:「天有九野,地有九州。」這裡的「九野」指的就是萬里蒼穹,與九天、九霄意思相近。那麼,什麼聲音能震動萬里蒼穹呢?當然是浩然正氣。事實上,我國雖然各地的曲調不同,但都是積極向上的聲音。猶記世人多悲苦,意思是雖然我們的歌聲可以震天動地,但我們不能讓歌聲變成靡靡之音,而是在歌唱的同時,要記得世人實際上是多悲苦的,我們要用歌聲去解世間的悲苦。那麼,世人的悲苦是怎樣的狀況呢?世人之悲苦,除了身體上的悲苦之外,就是精神的悲苦。精神上的悲苦,最重要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哪裡去。清早出門暮不歸,意思是一大早我們就出門面對這個顛倒的世界,到了夜晚還無法歸家找回自己,活得不知道自己是誰,找不到自我,清早出門暮不歸體現得既是身體的悲苦,也是精神的悲苦。

這個《序曲》,就是《山歌寥哉》的精神內涵所在,是整個專輯的精神基調。刀郎在閱盡人間疾苦和參透世態炎涼之後,依然想用自己的歌聲來解世人悲苦,這不正是悲天憫人的大胸懷嗎?這種用28個字創作一首歌詞是極少見的,但在我們古代的經典《詩經》中有12首,大家可以去讀一讀,而這首詞就有詩經的格調與味道。

三、刀郎這部作品充滿陽光和雨露

刀郎的這部專輯中,當然有對人間悲苦的體現,譬如《花妖》中的故事,其淒美感恩智超過了《梁山伯與祝英台》。《梁山伯與祝英台》最終「化蝶」在一起了,然而《花妖》中的男女主角,卻在投胎中尋錯了羅盤經,最終雖然投胎到同一個地方,時間卻總是相差千年。

然而,哪怕一年年、一世世都充滿著苦澀,哪怕「塵凡兒纏我謗我笑我白了頭」,我依然望穿秋水期待來世再碰頭。這種追求真愛的執著精神,就是淒婉《花妖》中的正能量。

在《鏡聽》這首歌中,刀郎描寫了一位在家守候出征丈夫歸來的女子形象。丈夫出征18年,女子守候了一個又一個除夕,卻等不到任何丈夫生死的消息,她看著鏡子裡已經變白的發絲,就像被歲月嘲笑。她越來越沒有信心等到丈夫歸來,哪怕山魈鬼提醒她丈夫已經打勝,並正在星夜兼程趕回家,女子也沒有信心等了,最終她在四更天的時候隨著天上的鴻雁南飛而去,沒有等到五更回家的丈夫。

這首歌是一個悲劇,整首歌好像看起來沒有正能量。然而,這首歌的正能量,刀郎安排在了題目中。我們只要聽一聽《聊齋》中《鏡聽》的故事,就能明白刀郎在表達什麼了。

《鏡聽》被公認為是中國古代小小說的典範,故事講的是鄭氏兩兄弟,都是文學士。大哥出名早,父母因此偏愛他,愛屋及烏也就偏愛大兒媳婦;二弟則因科場失意不受父母喜歡,於是二媳婦也被厭惡。二媳婦因此對丈夫不滿,她就對鄭二說:「同樣都是男子漢,為啥你就不能為你老婆爭口氣呢?」並且因此拒絕與丈夫同床共枕。二鄭受了刺激,發奮苦讀,終於考取功名,父母也因此對他看法好了一些,但終究不如對哥哥好。

二媳婦因此非常期盼丈夫能有所作為,這一年正好哥倆都參加鄉試,她就在晚上偷偷用鏡聽的方式占卜丈夫鄉試的吉凶。「鏡聽」又稱「聽鏡」、「聽響卜」、「耳卜」等,是一種在除夕或歲首的夜裡,抱著鏡子偷聽路人無意之言,並以此來占卜吉凶禍福的方法。二鄭媳婦半夜出門鏡聽,聽到路人說::「你也涼快涼快去!」二鄭媳婦回到家裡,弄不明白這句話是啥意思,也就放下這事不再提了。

鄉試考完以後,兄弟二人都回家了。當時天還很熱,兩個媳婦在廚房裡為忙秋的人做飯,熱得她倆很難受。忽然有騎馬的人登門來報喜訊,說大鄭考中了舉人。鄭母趕緊跑進廚房喊大兒媳說:「老大考中了,你可以涼快涼快去了。」二鄭媳婦聽了又氣又難過,一邊掉淚一邊做飯。不一會兒,又有人來報喜說二鄭也考中了舉人。二鄭媳婦聽說,用力一扔擀麵杖,起來說道:「我也涼快涼快去!」這句話是她心中氣忿之情所激,不知不覺順口說出來的;可過後一想,才知道正好應驗了鏡聽占卜的結果。

對於這個故事,蒲松齡做了這樣的判詞評價:「貧窮則父母不子,有以也哉!庭幃之中,固非憤激之地;然二鄭婦激發男兒,亦與怨望無賴者殊不同科。投杖而起,真千古之快事也!」 

蒲松齡的感嘆判詞翻譯過來就是:自己不行,父母都不當兒子看待,也是有理由的。家庭之中,固然不適合氣氛激動、義憤填膺,但二鄭的媳婦通過表達自己的不滿激發了男兒的鬥志,這和無賴一樣的怨恨怪罪是大不相同的。在揚眉吐氣之後投杖而起,那可真是千古之快事啊!

刀郎為什麼把這首歌的題目取名《鏡聽》?就是借用了蒲松齡《鏡聽》故事中那股積極向上的一面的內涵。在《鏡聽》這篇故事中,二鄭媳婦就是積極向上的,她用「鏡聽」這種方式去占卜自己丈夫科考的吉凶,就是心懷對未來的希望。相反,刀郎這首《鏡聽》中所描述的這位女子,之所以沒有等到丈夫歸來,就是因為她對未來失去了希望。而二鄭媳婦之所以最後能擲杖而起,就是因為她對未來充滿希望,並為此做出了主動的努力。

關於這一點,刀郎在歌詞中已經進行了清晰的表達。之所以「鏡光嘲笑她的發絲」,是「因為夢沒有留下種子」,而她寧願期待「渡鴉的隻言片語」,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能得勝歸來。那麼,她的結局,實際上「早已經在鏡中給了未來以定義」。對未來沒有信心,哪怕山魈鬼告訴她等一等星夜兼程回家的丈夫,她最終也是死在了四更,而沒有見到五更得勝回家得丈夫。

大家再來看這首《鏡聽》最後感嘆的歌詞:

一更鼓兒天 一更鼓兒天

這一去金川十呀麼十八年

他帶來原野 他帶來穹隆 赤裸的穹隆

山魈讓她等一等 星夜兼程的情人

他正越過沉睡的邊鎮 喚醒宵禁的新城

他帶來原野 他帶來穹隆 赤裸的穹隆

二更鼓兒敲 二更鼓兒敲

敲得淚珠兒對對往下掉

三更鼓兒咚 三更鼓兒咚

窗櫺不動哪裡來的風

四更鼓兒催 四更鼓兒催

天上鴻雁往南飛

在敲一更鼓的時候,女子想的是丈夫一去18年,自己再也沒信心等下去了。而當時的情況是,他的丈夫「帶來原野、帶來穹隆、赤裸的穹隆」,意思就是他的丈夫奪回了屬於這個國家的天與地。這個時候,他的丈夫正在星夜兼程回家,正在越過被他奪回並喚醒的邊城。二更鼓的時候,她更加灰心喪氣,一對對的淚珠兒往下掉。三更鼓敲的時候,窗櫺不動哪來的風,其實就是寓意他的丈夫騎馬星夜兼程回家帶來的風,然而面對這樣的提示她完全沒有察覺。到了四更天的時候,她徹底失去了等待的意志,隨鴻雁南飛沒有等到自己的丈夫歸來。

這是多麼美妙的歌詞,以及多麼美妙的安排,這樣的一個悲劇,刀郎用歌詞的題目給這首歌注入了正能量,引導人們在最黑暗的時候,也一定要相信光明,要給自己希望。這就是陽光與雨露啊!

刀郎,把流行音樂玩出了新高度,把中國流行音樂向前推了半個世紀。坦率說,流行音樂這麼玩,會讓很多過去那種只學會了西方口水流行音樂的人無地自容。

坦率說他們會的不多,過去流行樂壇沒有這麼深刻的東西,他們才可以用膚淺對深刻進行排擠和打壓。然而,如今,當深刻的東西橫空出世,那必然帶來這個領域的革命,也必然會有更多有才華的人沿著這條正道前行。如此,那些歪門邪道自然也就無路可走、無人願走了!

刀郎將中國流行音樂向前推了半個世紀,你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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