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中美達成協議背後是怎樣的局?

占豪

商務部副部長兼國際貿易談判副代錶王受文連夜發布重磅消息:中美就第一階段經貿協議文本達成一致。

這則消息既是重磅的,也是符合預期的。

重磅在於,中美達成協議不但是中美兩國之福,也是世界之福,雖然這只是第一階段的貿易協議,但已經來之不易且意義重大。對於這一協議,世界各國都有高度關注。

符合預期在於,中美貿易戰打了近兩年,不但中美互有損失,全世界經濟都受不小拖累,也該有初步結論了。事實是,美國無法通過貿易戰達到任何政治目的,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挑起的始作俑者繼續戰下去的動力和意願都已不足。甚至,貿易戰已經開始拖累到特朗普的總統選舉了,他當然得踩剎車。特別是,民主黨彈劾總統案已開啟進程的情況下,特朗普若非瘋了傻了,都應達成個協議來穩一穩自己的「江山」。

而且,從細節上看,12月15日是再次提高關稅的最後期限,如果再達不成協議,美國要不自打臉繼續延期加稅,要不就繼續打下去,但打下去的結果是,接下來還得特朗普主動要求談,到那時大概中國要求的談判門檻會進一步提高。因此,在中國退了一步,允許美國分階段取消關稅的情況下,達成第一階段的貿易協議最符合特朗普政府的利益。

考慮到美國特朗普政府在貿易談判中已經三番兩次毀約,那麼這次中美達成的貿易談判第一階段協議,特朗普是否還會毀約?協議能否起到相應的效果?接下來又會如何發展?這背後到底是怎樣的局呢?

我們知道,中美貿易談判特朗普之前已出現過多次違約,所以很多人對這次談判的結果到底能維繫多久持不同看法。這次達成的第一階段協議正常情況下不但會持續一定時間,接下來應該還會有第二階段、第三階段甚至更多。占豪之所以這麼判斷,原因有三:

一、打貿易戰已確認無法獲利,繼續打既損害美國國家利益,也損害特朗普個人利益

一年多時間的較量,特朗普政府應該已經清楚,想借貿易戰從中國這裡得到突破底線的好處,門都沒有。繼續打下去,中國雖然難,但美國陪練越久越能證明中國的實力;對美國來說,不但會損害國家利益,連特朗普個人的競選利益都要受損失了。無論從國家利益還是個人利益,特朗普政府都不應該再繼續打下去。

二、達成協議有助於特朗普選舉,且白宮正在充分利用這一點

與中國達成貿易協議,獲得相應現實好處,不但對美國經濟有好處,更對特朗普的選情有好處。對特朗普的選情好處主要集中在兩方面:一是局部選民的直接選票,譬如美國農民就會因為貿易戰結束,中國重新購買美國農產品而把票投給特朗普;二是因為宏觀經濟因貿易戰暫停轉好對特朗普選情的正面影響。

三、分階段已是美國貿易戰的利益最大化手段

美國為什麼謀求分階段地推進貿易談判?原因很簡單,這樣可以實現現實利益的最大化。這個利益最大化,不僅僅是說對貿易利益的最大化,更重要的是對特朗普選情的利益最大化。因為,貿易談判不斷取得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成果,這當然看起來是「政績」。

對特朗普政府來說,2020年繼續毀約的成本已經大幅提升了,而且明年特朗普的重心也將放在競選上,讓貿易談判穩定運行在軌道之中符合其利益。基於上述邏輯,正常情況下中美貿易談判的階段性成果在2020年還會繼續向前。當然,這也絕非沒有變數,最大的變數就源於中美在其他領域的博弈,特別是涉及到中國領土主權問題時,一旦中美爆發劇烈衝突,有可能會波及到貿易談判進程。

這種分階段的協議,又會起到怎樣的效果呢?

至少起到三方面效果:

一、貿易戰暫停,不但有助於中美經濟的恢復,也有助於全球經濟的恢復

這個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只要中美貿易戰停下來,不但中美經濟都受益,全球經濟復蘇都會受益。而且,在中美貿易戰暫停期間,大家會更加反思之前的貿易戰,並且會重新組合彼此貿易關係,這些對中國都有利。

二、貿易談判拉長周期,對中國有利

雖然,達成一個終極協議是最好的結果,但從當前國際局勢看,中美博弈將是未來常態,哪怕達成所謂的「終極協議」,考慮到時局變化,美國依然可能隨時撕毀協議。與其達成一個隨時可能被撕毀的所謂「終極協議」,不如分階段達成協議,如此可以把貿易戰暫停的周期拉長,這有助於中國經濟進一步適應。更何況,拉長周期本身就是拉高美國再次毀約的成本,中國還能從博弈中提升自己的國際地位,也算是一舉多得了。

三、會加快全球貿易關係的重組進程

貿易戰進行時,有時候因為政治因素會導致一些貿易談判進程受阻。貿易戰暫停,考慮到前兩年中美貿易戰對自己的影響,世界各國都會考慮如何規避貿易戰風險。在這種背景下,必然會加快推進各方的貿易合作,尤其是與中國的貿易合作。所以,這會加快全球貿易關係的重組進程。

接下來的2020年,中美貿易談判應該會繼續推進,若非中美博弈出現重大意外,正常情況下貿易協議會不斷推進達成分階段協議。這個分階段協議,重在過程不在結果,因為所謂的「終極協議」的結果到底能維繫多久是未知數,反而過程長一點顯得更加符合穩定的預期。

不過,雖然中美在貿易談判上開始一步步達成階段性協議,但這並不代表中美博弈的烈度降低了,恰恰相反,中美博弈的激烈程度自2019年已經再次升級。美國支持「港獨」在香港發動暴亂並持續半年有餘表明,美國已經發起了對中國的顏色革命,未來美國在台海還有可能搞事情。種種跡象表明,中美的博弈烈度在加深,這也意味着中美貿易摩擦或許短期內緩和,但中美較量會不斷升級。基於這一趨勢,我們需要繼續對美國保持高度警惕,隨時準備應對一切變化。只有這樣,面對美國時,我們才能遊刃有餘!

談,大門敞開;打,奉陪到底!中國把這一思路貫徹到底的結果是,美國最終不得不與中國達成了新的協議。由此再次證明了毛主席那句真理: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妥協求團結則團結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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