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污水入海,對照蘇聯看日本人的素質和責任心

后沙

福島核事故發生十年以來,日本人在清理核污染工作上做了些什麼?隱瞞,拖延、敷衍、逃避、算計……

在政府部門之中,工作最努力的是外務省,為了淡化核污染以及誤導外界,外務省文宣部門不知投放了多少洗地文在網絡,也不知熬了多少碗雞湯給別人喝,甚至雇傭過一些中國網絡大V到福島表演吃核食。

或許日本人認為,只要把話說得漂亮,核污染就不存在了;只要宣傳到位,清污工作就到位了。

日本外務省還一直在進行輿論鋪墊,目的是為了讓核污水排入大海。

輿論效果看起來不錯,那些整天大呼小叫的環保NGO們對日本核污問題保持着沉默,瑞典環保聖女格雷塔對此更是一臉痴獃樣。

據日媒奉旨透露,日本政府基本決定將福島第一核電站核污水排入大海。4月13日,日本政府將召開內閣會議,正式決定此事,全然不顧國際社會和日本漁民的反對,大和民族死也要把全人類拖下水。

而日本人在網上形象是:誠信、禮貌、有序、負責、工匠精神、精益求精……怎麼求精就不知道了。總之,結尾要加一句「這個民族令人肅然起敬」或「這個國家不可戰勝」(領外務省津貼的記號?)

日本人處理核事故做得如何?恰好有蘇聯切爾諾貝爾核事故可以對照,否則,人們也許真的相信日本人在努力負責。

2011年3月12日下午,福島核電站一號機組爆炸,到4月12日,日本保安院將事故級別定為七級。

七級是什麼概念?就是說福島核事故跟切爾諾貝爾核事故是同一等級。

那麼當年蘇聯人做了什麼?現在日本人又做了什麼?

1986年4月26日凌晨1點23分,位於烏克蘭共和國北部的切爾諾貝爾核電站4號反應爐發生了嚴重的爆炸事故。

核電站方面立刻向蘇聯電力部部長馬爾列茨報告,四號機組是劇烈爆炸,隨即起火。電話密碼信號為3.4.2.1(切爾諾貝爾核電站是蘇聯最高級別保密單位),密碼對應為:1、輻射威脅,2、核危險,3、火災,4、爆炸。

馬爾列茨清晨打電話向部長會議主席(總理)雷日科夫匯報了簡要情況。

在當時通訊科技水平下,莫斯科無法立刻根據電話報告完全掌握現場情況,雷日科夫命令馬爾列茨立即飛往基輔,趕到事故現場。

他本人則召集部長緊急會議,成立了災害特別委員會,由蘇聯核專家、反應堆專家、化學專家、醫療專家等人組成。

中午11點,部長會議主席正式簽署命令,成立特別委員會。

委員會被點到名的重要成員,都必須到災區工作,當時蘇聯燃料動力局局長謝爾比納正在奧倫堡天然氣田視察,雷日科夫要求他立刻飛回莫斯科與委員會成員一同前往災區。

下午16時,特別委員會成員的專機從伏努科沃機場直飛基輔,晚上8點,抵達切爾諾貝爾附近城鎮。

謝爾比納在凌晨向莫斯科報告:核電站在對四號機組進行渦輪機組額外測試時,發生兩次爆炸,反應堆機房全部被毀,死亡兩人,數百人遭到輻射。委員會已成立各小組,投入救災工作。

除了政府方面,蘇聯軍隊是救災最重要的力量,也是犧牲最大的力量。

空軍上將安托什金率直升機對爆炸區進行空中偵察,發現石墨塊碎片被炸落四散,濃煙高達數百米,能看到明顯火焰。

蘇聯科學院院士、核專家列加索夫則坐上軍方裝甲車前往反應堆附近,確定反應堆是否已完全停止工作?但石墨仍在燃燒,現場極其危險。

27日,蘇共政治局召開緊急會議聽取雷日科夫彙報,情況是3號機組已停運,但1號、2號還在工作,放射性污染嚴重,情況萬分危急,必須立刻組織居民大規模疏散。

蘇共中央任命雷日科夫為核事故工作組組長,有權調動黨政軍一切救災力量,執行他認為可行的工作方案。

謝爾比納代表專家們提出了空中投鉛滅火方案,中央工作組一個電話,全蘇聯火車全部就地裝上鉛塊(包括運行中的火車),全國調度重新安排,調頭前往切爾諾貝爾。

時間就是生命,軍人沖在了第一線。

國防部長索科洛夫正在歐洲開會,於是由總參謀長阿赫羅梅耶夫元帥負責軍隊指揮。27日中午,防化兵司令員皮卡洛夫已趕緊到達切爾諾貝爾附近,還帶來了直升機駕駛員隊伍。

27日夜間,三趟專列、一千多輛汽車前往小城普里皮亞(距核電站僅3公里)增援疏散,從凌晨一點到三點半,小城四萬多居民撤離完畢,然後再撤離距離更遠的城鎮居民。

撤離是有序而且快速的,還有很多人開着自己的車子離開,當時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車輛本身也成了一種輻射源。

蘇聯每件事都在做,雖然未必件件都到位,但救災的力度和責任心,跟日本人一對比,才知道蘇聯人是如此拚命。

5月1日,蘇共二把手利加喬夫提出要到切爾諾貝爾現場看一看,當時蘇共領導人大多數人是負責任的。

但有兩個人根本不想去災區,一位是戈爾巴喬夫,一位是他的親密夥伴,烏克蘭第一書記謝爾比斯基。戈爾巴喬夫只想把球踢給同事。

利加喬夫,雷日科夫當天飛到基輔,一路走訪探望受輻射影響的城鎮,有的農民當面告訴利加喬夫,他們想要回家,把地裡的馬鈴薯挖出來,利加喬夫說馬鈴薯髒了,不能吃,農民不信,馬鈴薯怎麼會臟呢?

這說明在那個時代,許多人對核事故的危害性缺乏認知。撤離時,官方也沒有把科普做到位,就實際情況而言,時間上也不允許。這些前期工作,烏克蘭當地衛生部門,除了招貼畫之外,就沒有深入去做。

利加喬夫一行與專家委員會確定了以切爾諾貝爾為圓心,半徑30公里內人員全部撤離的方案,共186個居民點人員全部疏散。

基輔地區騰出6000座單獨樓房,7000套住宅;切爾尼戈夫地區騰出500套住宅用來安置災民。

然後,確立污染區值班制,謝爾比納局長等部長級官員輪流駐守,直到命令結束,當時的口號是「不準撤退」。

謝爾比納由於一直在前線指揮,90年代初就去世了。

在救災現場,蘇聯科院院士韋利霍夫判斷,熔融的核材料會滲入到地下水,後果不堪設想,必須提早處置,他建議:在反應堆機房下設置冷氮注入系統,把地基下的水抽乾,建造一個大型混凝土隔板,同時修建人工散熱管道,在隔板上安裝平板式交換器。

但是,誰來挖開地道和地下空間?這裡是核輻射最強的區域,意味着傷害和死亡。更重要的是,誰先去放掉反應堆芯下成噸的廠房冷卻水?這需要死士。

2017年,日本福島核電站,2號機組壓力容器下方的平台出現大洞,熔融的核燃料滲入地下水之前,日本卻沒有任何人去處理。

  • 鮑里斯·巴拉諾夫
  • 瓦列里·別斯帕羅夫
  • 阿列克謝·阿納年科

三名黨員,自告奮勇前往堆芯之下,成功放掉了冷卻水。

接着,蘇聯礦工中的共產黨員、共青團員則帶頭報名,一萬多志願者,輪換着去挖地道,每天前進一段路。用45天時間,挖通了地道。

他們忍受地道內的50℃高溫和缺氧環境,每30人一組,3小時一換班,全天無休,這些不到30歲的工人有四分之一在40歲之前去世。

軍隊對事故地區水域進行圍堤,在1500平方公里土地上,建起了130個防護堤。直到今天,普里比亞河、第聶伯河水質依然達標。

為了能長時間、最大程度封住爆炸現場,特別委員會設計了「石棺」方案,用去混凝土40萬立方米,金屬7000噸,1986年底開始動工。

蘇聯人盡了當時最大力量去救災,不但對自己負責,也是對歐洲和世界負責。

但這一切卻遭到了西方輿論圍攻,指責蘇聯不公開、不及時、不透明。一些蘇聯作家為了配合西方抹黑自己國家,還寫小說諷刺這些無懼犧牲的共產黨員、共青團員是為了獎金,甚至是被強迫參加勞動。

最著名小說(舞台劇)–《石棺》,最初發表在蘇聯作協機關刊物〈旗幟〉上(1986年第9期),作者是個三流作家古巴廖夫,後來改編成二幕五場舞台劇,所有矛頭指向蘇聯體制,是體製造成了這一悲劇。

英國、德國、法國等歐洲劇院紛紛排演此劇,日本劇團也申請了版權。

劇中,蘇聯將軍粗魯無知,官員麻木不仁,核電站消防隊員被欺騙,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在搶救核電站,這樣弱智的台詞,歐洲人也信。

其它小人物,不是逃犯,就是酒鬼,還有失戀青年想自殺,關於核事故沒有言論自由,只有極個別人才敢說真話。

正面人物只有一個:凱爾,一名美國教授,骨髓移植專家。不遠萬里,帶着50萬美元藥品來到災區醫院。凱爾教授是美國天使,心地善良,醫術精良,每個蘇聯人都被他感動,願意跟他說真話。

多少蘇聯人的犧牲和貢獻,被這些作家故意無視,卻捏造出一個美國人成為救世主,奪走了所有功勞和讚美。

根據這個邏輯,處於西方陣營的日本,無論處理核事故如何不負責任,西方媒體都能睜一眼閉一眼,政治站隊遠比環境保護重要。

日本人更是無所謂,無論是歷史問題,還是現實災難,都是善於花錢收買媒體,而從不去認真改正錯誤。

4月13日,日本政府如果決定將核污水排入大海,那它們倒是省錢省事了,但全人類都會被日本人禍害。

束手無策,一放了之,這是犯罪!大不了,內閣出來一鞠躬、再鞠躬。

這些災害的後果,必將體現在日本人的子子孫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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