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胎,美國的新內戰!

顧子明

最近,美國因為墮胎問題引發了一場新的內戰,今天聊一下背後的原因,以及對我們的影響。

1972年,德州的兩個女權主義者,選中了名為羅的21歲女子,向達拉斯的韋德檢察官起訴,爭取墮胎自由的權力。

最終聯邦最高法院以7:2的表決,認為憲法保護女性決定懷孕的權力,也就是承認了美國墮胎的合法化,即為大名鼎鼎的《羅訴韋德案》。

24日,由前總統特朗普提名了三名大法官的保守派最高法,推翻了《羅訴韋德案》的判決,各州可以自行制定墮胎的法律,將使得墮胎在一些州變成了「一級謀殺」的重罪。

民主黨雖然控制著白宮和參眾兩院,但是對最高法的判決無能為力,拜登、哈里斯、佩洛西只能發表全國講話,表達對保守派的憤恨。

基本可以預測,接下來,美國會因此爆發「第三次內戰」,保守派會與自由派鬥的天翻地覆,無力應對國際局勢的變化以及新一輪的全球經濟危機。

關於為什麼一個墮胎案,影響會這麼大,這要從美國的建國說起。

美國是一個散裝和移民的國家,由於缺乏歷史,國家凝聚力偏低,因此美帝的精英們需要找一個精神層面的基石,以宗教信仰的方式引導著民眾,這個基石的名字就是「自由」。

但是,美國兩百多年來面對國際局勢與生產力的不斷變化,自由的定義也在不斷的與時俱進,精英借此解放生產力,並製造共同的敵人來凝結民眾。

第一個階段,剛成立的五月花美國,主要對手是母國英國,美式自由的定義是「宗教自由」,鼓勵民眾從教會手中奪取與上帝直接溝通的自由。

這種自由在我們現在看來非常的不自由,要求信徒們極其自律,放棄享樂,把全部身心投投入到榮耀主的事業當中,是獨立戰爭的理論基礎,也是美國夢和美國資本主義發展最重要的基石。

現代的代表人物是啃漢堡喝可樂的摳逼特朗普,當選總統後第一時間跑去耶路撒冷,並興致勃勃的在白宮搞起了聖經學習領導小組。

第二個階段,美國的主要對手是舊歐洲,此時美式自由的定義是「公民權自由」,鼓勵民眾從封建領主手中奪取學習與生產的自由。

這種自由是我們現在普遍認可的自由,美國秉承著這種精神,在內戰中解放了農奴,在二戰中幾乎解放了全球的殖民地,建立了全球一體化的貿易體系。

現代的代表人物是發動反恐戰爭的小布殊,傳教士心態被石油軍工集團利用,全心全意把美國的外交資源和軍事力量投入到中東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中。

第三個階段,美國的主要對手是蘇聯,此時美式民主的定義是「個人自由」,鼓勵民眾從集體主義的「老大哥」手中奪取意志的自由。

這種自由我們普遍難以接受,從毒品到LGBT,但在冷戰中解放的思想,也帶來了數字科技的突飛猛進,帶動全球從Web1到Web3邁進。

美國在1973年最高法通過《羅訴韋德案》,既是為了對抗蘇聯的民主而樹立的新式自由,也是在資本的驅動下,為了讓人類這個生產資料更加適應不斷前進的生產力。

現代的代表人物是奧巴馬,作為毒品與同性戀合法化的主要推手,同時也是推動全球數據數字互聯互通的旗幟先鋒。

美國三個階段的自由,分別對應三次工業革命,分別對應三個對手和三次戰爭,通過對手給予的磨礪,美國也不斷的適應新的工業革命與生產力。

但是,美國民眾眾口中都喊的自由,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尤其是第一階段的自由跟第三階段的自由已經徹底站在了對立面上。

而我們熟悉的MAGA口號,也是特朗普試圖回到讓美國回到第一種自由。

回到《羅訴韋德案》,所謂的保守派與自由派對抗,更準確說是第一代自由派和第三代自由派的對抗,都是各自美國價值觀和認同感的基石。

第一代自由派是虔誠的上帝信徒,允許墮胎就是在褻瀆聖經,第三代自由派覺得天大地大我最大,不允許墮胎就是否認人權的基石。

無論哪一派獲勝,都會導致另一派對美國價值觀認同和上帝的毀滅,用中國的說法,改變別人的認知如同挖人祖墳。

因此不同信仰的民眾在這個問題上沒有退路,而大部分的政客為了選票,也會像自媒體那樣只會說選民願意聽的,跟澤連斯基比拼演員的自我修養,對原本就沒有退路的對抗火上澆油,用婦女兒童來相互攻擊對手。

雙方就像烏克蘭和俄羅斯這一對斯拉夫兄弟一樣,只要鬥起來就沒有退路。

三十多年前,有一位青年訪美學者,就對此用過思考,將其總結為,《美國反對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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