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之鑒:法國騷亂的深度分析

貓哥的視界

一夜之間,一直以浪漫著稱的巴黎,似乎突然變成了人間煉獄。

從6月底因為一個北非裔少年闖卡被警察槍殺事件之後,引發了數以百萬人的暴力抗議,無數人湧上街頭打砸搶燒。

僅僅幾天,法國就發生了近萬起縱火事件,數千輛汽車被燒毀,甚至連學校、市政府、警察局、圖書館都被付之一炬。

整個法國,成了暴徒的天堂,僅僅幾天,給法國造成的損失就超過10億歐元。

那麼,好歹法國也是五常,為什麼淪落到如此地步?

讓我們先一起來回顧兩段類似的歷史。

1、蠻族亡羅馬和五胡亂華

在羅馬帝國以北地區,居住著很多族群,他們通用日耳曼語,被稱為日耳曼人。

因為發展落後,他們和凱爾特人、斯拉夫人一起被羅馬人蔑稱為歐洲的三大蠻族。

日耳曼蠻族中有一支發展較快,成立了哥特王國。但是沒過多久,哥特就遭遇了匈人的入侵。

哥特人打不過,只能西逃,這一逃就逃到了羅馬帝國的邊界多瑙河畔,被羅馬騎兵攔住了去路。

哥特人為了求得一線生機,乞求羅馬皇帝瓦倫斯能夠進入羅馬,他們保證服從羅馬法律,並為羅馬鎮守邊疆。

此刻的羅馬帝國,看似光鮮,其實已經內憂外患,因為東徵西討,兵員嚴重匱乏。

最終瓦倫斯同意了西哥特人的請求,以這些蠻族為羅馬帝國服兵役為代價,同意哥特人入境。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入境的蠻族,沒過幾年就開始造反了,竟然殺了羅馬皇帝瓦倫斯。

緊接著,東哥特人、法蘭克人、倫巴德人、汪達爾人、勃艮第人也紛紛湧入羅馬帝國境內,日耳曼人在羅馬境內的人口比例越來越大。

最終在476年,西羅馬帝國皇帝被蠻族出身的將領奧多亞克廢掉,西羅馬帝國正式滅亡。

這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蠻族亡羅馬」。

幾乎在羅馬滅亡的同一時期,遙遠的東方大國中國,也在面臨著一場民族危機。

我們都知道,在中原王朝的歷史上,遊牧民族一直是心腹大患。

哪怕修了長城,秦始皇也無法徹底解決邊患,強如漢武帝,把國家打得財政崩潰,也沒徹底解決匈奴問題。

最後還是碰上了匈奴分裂,漢朝安撫南匈奴,武力打擊北匈奴,才得到了邊境和平。

但是,和平也是有代價的,要想安撫南匈奴不鬧事,就要給錢。

當然,這個給錢比宋朝的「歲幣」要好聽一些,漢朝是基於宗主—藩屬的道義與責任,對匈奴進行「賞賜」,「嘉勉匈奴向心與恭敬,歲時賞賜尤其浩繁」。

但這種給錢的手段,只會讓南匈奴的胃口越來越大,最終在王莽時代,匈奴和王莽徹底鬧崩,隨後王莽改制又鬧得天下大亂。

等東漢好不容易平定亂局,派竇憲滅了匈奴,羌族又叛亂了,東漢花了14年、耗資240億錢才平定羌人。

我們發現,古代一個王朝除了被外族入侵,很多時候都是亡於財政崩潰,入不敷出,朝廷沒辦法只能加大壓榨底層的力度,最終官逼民反。

東漢顯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戰爭又不能不打,所以只能壓縮戰爭成本,也就是雇傭胡人作戰。

所以東漢時期的外戰中,調動胡人士兵異地徵戰成為常態,比如漢明帝時期征伐匈奴時,烏桓兵、鮮卑兵成為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等到抗擊鮮卑時,又統率匈奴的休屠各部予以迎頭痛擊。

用胡人當兵有兩個好處。

第一是便宜。

只需要給其貴族好處即可,不用承擔士兵的馬匹、裝備、後勤乃至撫卹等等。

第二是戰鬥力猛。

這些「胡騎」在漢族軍隊的指揮和謀略下,其悍不畏死的作風往往能成為戰場上的絕對突擊力量。

所以到了三國戰亂時代,魏蜀吳都大量使用胡人,比如曹操的烏桓騎兵,東吳的山越兵,諸葛亮的南蠻無當飛軍等等。

但是這就帶來一個問題,你既然用人家當兵,起碼要讓人家知道為何而戰吧?要讓人家對你有歸宿感吧?

簡單來說就是給個編制,給個戶口。

比如諸葛亮,就曾移南中勁卒、青羌萬余家於蜀國腹地,為五部。曹操也把二十萬烏桓俘虜悉數帶入塞內,與漢族人混居。馬超也大量引進羌族、氐人。

《資治通鑒晉紀一》也記載:鄧艾納鮮卑降者數萬,置於雍、涼之間,與民雜居。

所以,胡人在三國時期,就開始大批成規模進入中原,其中,匈奴70萬,羌人80萬,氐人100萬,鮮卑250萬。

這些人已經不是過來當兵了,而是攜家帶口來定居了。

本來,這也是民族大融合的正常現象,只要融合個幾百年,這些胡人的血統就會被稀釋,成為漢人。

但還沒等完成融合,問題就爆發了。

其實在問題爆發之前,中原的知識分子進行過預警。

當時根據統計,西晉時期,北方總人口1500萬,漢人只佔三分之一,已經失去了主體民族地位。

對此,西晉大臣江統提出了徙戎論,「此等皆可申諭發遣,還其本域,慰彼羇旅懷土之思,釋我華夏纖介之憂」。

意思就是說,胡人的體制、文化差異、生活習俗和中原人不一樣,容易造成矛盾。

一旦造反,禍起心腹之地,損失太大,應該慢慢把它們遣返到邊境之外,防止胡人造反危及政權。

但是結果如何呢?

《資治通鑒》記載:「帝不聽。」

為啥皇帝不聽呢?兩個原因。

第一是有風險。

畢竟很多人從東漢就開始在中原了,已經繁衍了幾代了,都已經安身立業,你把它們趕出去,沒准人家本來沒造反的心,現在也要造反了。

第二是有信心。

當時的司馬炎主政時期,晉朝還算穩定,也自信不怕這些胡人造反。

可是結果呢?

隨後的八王之亂把晉朝搞崩了,晉室分裂,國力空虛,民生凋敝,各個勢力開始趁機搜刮百姓,民不聊生。

漢人活不下去都要造反呢,何況胡人?

胡人紛紛造反,然後又聯絡自己在境外的親戚殺入中原,於是匈奴、羯族、鮮卑族、氐族、羌族紛紛趁勢南下作亂。

在中原大地紛紛稱王稱帝,建立了很多政權,史稱「五胡十六國」(其實超過16個國家)。

公元316年,匈奴建立的前趙攻入長安,俘晉愍帝,西晉像羅馬帝國一樣滅亡了。

如果說這種朝代更替只是歷史正常現象的話,那麼胡人對漢人的種族滅絕才是最可怕的。

比如羯人公開、大肆屠殺漢人,擄掠上萬漢族少女充作「雙腳羊」,也就是軍糧,宰殺烹食。

走到河北易水時,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羯人一時吃不掉,又不想放掉,於是將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易水為之斷流。

在羯人建立的羯趙政權統治下,北方的漢民族被殺的接近滅絕。

到冉閔滅羯趙的時候,北方漢人只剩不到400萬人。

雖然冉閔建立的漢人政權在胡族政權的圍攻下仍然覆滅了,但在某種程度上,冉閔保留了北方漢人的種子,讓北方漢人熬過了中華民族歷史上最黑暗的那段時期,最終迎來了隋朝的建立。

所以,無論從羅馬歷史來看,還是從五胡亂華歷史來看,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國家穩定的基礎和核心,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主體民族的穩定和比例。

也就是說,主體民族越是強悍,佔比越多,那麼國家越是穩定,越是長久。

相反,一旦少數民族數量超過主體民族數量,那麼這個國家就很容易失控,最終陷入動亂之中。

2、五胡亂法

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沒有從歷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訓。

如今,2000年過去,相似的一幕,又發生在了法國。

喜歡看球的人都知道,如今的法國足球隊,黑人是越來越多。

2022年的卡塔爾世界盃,半支法國隊都是黑人!

法國人現在甚至已經編出了一個笑話:

一個黑人小孩問母親:媽媽,為什麼我們法蘭西的英雄拿破侖,是個白人?

這個笑話充分說明,法國的黑人比例,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了。

為什麼會如此?

這要從法國奇葩的移民政策說起。

當年,中國只不過是開放了一次移民就遭遇了五胡亂華,而法國似乎存心要搞亂自己一樣,接連移民好幾次!

第一次移民潮是20世紀初。

我們都知道,英國和西班牙人是比較早進行殖民活動的國家,只不過英國人喜歡北美,西班牙人喜歡南美。

法國因為海上力量不如前者,動手又晚於後者,所以只能深耕近處的非洲大陸。

就是靠著對非洲的殖民活動,到了20世紀初的時候,法國已經成了世界第二大殖民帝國。

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法國在非洲殖民地開辦了大量學校,教授法語,企圖把當地人教育成「精法」。

這種殖民教育的確培養出了不少非洲上層精英,他們在殖民政府工作久了之後,又有新的想法,希望自己的後代成為真正的法國人。

在這些人的呼籲下,1912年法國政府頒布了《入籍法》,該法律規定:

「凡出生在法屬西非殖民地的人,無論血統,只要他能效忠於法國或任公職10年以上,並能閱讀或書寫法文,擁有一定的生活資料,就可以獲得法國公民權」。

於是,大量講法語的黑人開始移居法國,這就是法國第一次移民潮。

第二次發生在一戰之中。

1798年,馬爾薩斯發表《人口論》,核心觀點就是,人口數量的持續增長需要相應的生活資料匹配。

這個觀點傳到法國,受到了拿破侖三世的重視,他認為當時的法國人口增長已經超過了當時的生活資料增長,必須控制,於是就在法國搞起了計劃生育。

結果到了18世紀末,法國進入老齡化,人口連英國都不如了。

這就帶來一個很大的問題,到了20世紀初的時候,法國的成年白人男性已經不足以支撐法國工業了。

一戰爆發後,本來就不足的白人男性又被大量送上戰場,數以萬計地死去,更讓法國人口捉襟見肘。

還記得一戰之中中國派出14萬華工赴法麼?

就是因為法國沒有男人幹活了。

當然,光靠那點華工是杯水車薪,人不夠怎麼辦?從殖民地招拉壯丁吧!

整個一戰期間,大量來自塞內加爾、尼日爾等非洲殖民地的黑人士兵參加了對德作戰,進入血肉磨坊。

一戰結束的時候,法國有四分之一的士兵都是黑人。

當然,讓這些黑人來為法國作戰是有條件的,那就是給他們法國公民身份。

戰後法國想反悔,又必須履行了承諾,就想了一個折中方案:

給這些西非黑人法國公民身份,但是要安置在從德國人搶回來的阿爾薩斯洛林地區。

但是這種摻沙子的行為引發了英美的不滿,在英美的外交壓力下,法國被迫停止了向阿爾薩斯洛林地區遷移黑人,並將居住在當地已經與德國人通婚的黑人,全部遷移到法國地方重新安置。

於是這些黑人開始在法國開枝散葉,蔓延到法國各地。

第三次是二戰後。

二戰結束後,法國開始恢復生產,但發現勞動人口遠遠不夠工業人口需求。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法國設立了「國家移民署」,開始大規模地招募外來勞工。

本來法國想招募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和希臘等地的白人,但奈何這些人本身在國內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不願意去法國。

於是,法國只能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殖民地。

正好當時世界民族解放運動如火如荼,法國已經控制不了那麼多殖民地了。

於是在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中,法國雖然承認了阿爾及利亞獨立,但條件是把100萬認同法國、願意為法國服務的阿奸帶走。

於是這波人也形成了一波阿拉伯人移民潮。

摩洛哥情況也差不多,二戰後也有50萬摩洛哥人移民法國。

這種移民潮持續了將近40年,法國資本家對「任勞任怨」的北非人(不是黑人,只是比法國人稍微黑一點)青睞有加,而「去法國過好日子」的念頭也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移民潮。

到1976年,法國政府又出台家庭團聚制度,允許勞工的妻兒也到法國定居,更加刺激了北非移民舉家搬遷到法國,為法國的製造業貢獻力量。

此外還有蘇聯解體後,湧入法國的阿爾巴尼亞人、車臣人等等,也成為了法國外來移民的重要組成部分。

第四次就是阿拉伯之春後的難民潮了。

雖然法國不是最主張接納難民的,但仍有數十萬難民通過各種渠道進入法國。

等法國想起來收緊移民政策,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黑裔、摩洛哥裔、阿爾及利亞裔、阿爾巴尼亞裔以及後來的中東裔,五胡正式登上法國歷史舞台。

他們開始在法國繁衍生息,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移民人口,已經超過了法國人口的50%了。

前面說了,當少數族裔的比例超過主體民族數量,國家就一定會陷入動亂,如今的法國,正在經歷移民之痛。

第一個問題就是種族仇恨。

法國看起來是個發達國家,但其實失業率很高,達到9%。

需要注意的是,這個9%的失業率,是平均失業率。

如果細分到族裔的話,情況可就不同了,白人的失業率只有不到3%,而少數族裔的失業率是白人的幾倍!

出現這種現象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很多移民家庭都生了很多孩子,在接受教育方面,自然比不上生育率低的白人家庭。

既然無法接受良好教育,那自然也找不到好工作,就只能住在郊區。

法國媒體不敢以族群或宗教名稱稱呼他們,只是模糊地稱這一群體為「郊區青年」。

郊區青年們整天遊手好閒,一代一代沉浸靠吃福利度日。

但吃福利只能保證你餓不死,不能保證你過得好,於是自然看著那些過好日子的白人不滿。

憑什麼我們的父輩為法國流血犧牲,我們卻只能當下等公民?

憑什麼我們出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有國籍、講法語,你們總是在找工作的時候對我們另眼相待?

憑什麼我們走在街上,都要被警察以審視小偷的目光檢查?

所以,這些人對法國政府充滿敵意,對白人充滿嫉妒,對社會充滿仇恨,這種情緒積蓄已久,只需一個火星子,就會爆發出來,形成暴力的循環。

所以這次法國暴亂,起因無非就是一個北非裔不聽警察警告開車撞警察(車還是偷來的)。

最終被警察開槍打死,但卻引發無數移民群體的怒火,借此打砸搶燒。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打砸搶一番發洩一下呢。

第二個問題是犯罪率。

前面說了,法國是因為想引進勞動力才引進移民的。

但現在,無論是湧入的難民,和沒有受到良好教育的移民二代三代們,他們並不掌握法國需要的技能。

既無法操作自動化設備,又不懂金融知識,就算打螺絲的工作機會,在勞動密集型產業外遷的當下也找不到了。

所以,當這個群體找不到工作,整天遊手好閒,很容易破罐子破摔,走上偷竊、販毒、賣淫、詐騙和搶劫的道路。

這就造成了法國最繁華也是移民群體最集中的大巴黎區的治安水平越來越糟糕。

中國人現在巴黎旅遊,被黑人搶走錢包、手機等貴重物品可以說是司空見慣。

甚至中國一位副國級領導人到了法國,在有摩托車隊開道的情況下,竟然也被兩個北非裔騎著摩托車砸開車窗搶走了包……

這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第三個問題就是宗教衝突。

其實無論是西非的黑裔、摩洛哥裔,還是阿爾及利亞裔、阿爾巴尼亞裔以及後來的中東裔,都有一個特徵,信伊斯蘭教。

既然是教徒,自然有宗教需求。

所以在法國這個基督教國家的首都,竟然有2500座建成的清真寺,和300座正在建的清真寺。

這就帶來很多問題,比如雖然他們都是穆斯林,但教派卻不一樣,為了搶奪地盤,械鬥是家常便飯。

更可怕的是恐怖襲擊,一些原教旨主義者說不得碰不得,有一點不滿意、不開心,馬上化身孤狼,製造恐怖襲擊事件。

2015年1月法國發生《查理週刊》事件,一批穆斯林因為《查理週刊》侮辱了先知,拿著AK47血洗了週刊巴黎總部,造成12人死亡、5人重傷。

2015年11月又發生巴黎大屠殺事件,恐怖分子血洗巴黎,造成132人死亡,幾百人受傷。

2016年7月14日法國國慶日,一個恐怖分子駕駛一輛大卡車撞向正在觀看巴士底日煙花表演的人群並開槍掃射,造成84人死亡,202人受傷。

犯罪率高,受損的是誰呢?

法國人。

對於這種恐怖襲擊,也有法國人展開報復。

2022年12月,一名69歲的法國白人老頭,攜槍衝進巴黎的庫爾德人聚集區,見人就射,當場打死3人。

用老頭的話來說,他恨所有移民,「能幹掉一個是一個」。

不過有意思的是,法國政府面對這一系列移民帶來的問題,頗有點和稀泥的感覺。

哪怕在法國本土白人對移民的厭惡感與日俱增,法國右翼甚至極右翼勢力抬頭的情況下,法國政府仍然小心翼翼。

包括法國媒體在報導這些案件的時候,也要刻意淡化雙方的族裔,避免引爆移民問題這個大雷。

還有好多白左群體,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一個勁地給法國白人洗腦。

說什麼反歧視、平等博愛、眾生平等之類的雞湯,想讓法國白人給移民群體足夠的福利和包容。

但是,歷史早已證明,在移民與外籍人口已經超過主體民族之後,光靠和稀泥和民主自由、反歧視的口號,是無法徹底解決移民問題的。

而現在法國政府能做的,也只有繼續當個裱糊匠,四處滅火,爭取不在本屆政府期間爆雷了。

3、美國之危

其實,不僅法國,目前整個西方國家都不同程度存在這樣的問題,美國也不例外。

只不過美國面臨的不是黑人危機,而是拉美裔危機。

2021年8月12日,美國人口普查數據公佈,顯示美國人口結構出現大幅變化,非拉美裔白人人口出現創紀錄的下降。

從2010年的63.7%降至2020年的57.8%,十年降了5.7%。

照這個趨勢下去,十年後,白人可能就會低於50%了。

注意美國的統計口徑:非拉美裔白人。

顯然,美國人對拉美裔白人,是另眼相看的,甚至不承認他們是白人。

為什麼如此?

這要從美國的立國之本說起。

美國的國本是什麼?

是來自歐洲的英格蘭人、愛爾蘭人、德意志人、荷蘭人等等。

在17世紀的融合中,因為相同的膚色、共同的信仰、類似的文化,創造的初代的民族認同。

簡單來說,信奉新教的歐裔白人的統一價值觀,就是美國的國本。

後來,美國人為這一群體創造了個詞:WASP(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即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的簡稱,現在用於泛指信奉新教的歐裔美國白人。

但現在,WASP的主體民族地位正在岌岌可危,而最大的威脅,就來自拉美裔。

原因也很簡單,亞裔雖然增加很快,但不是生孩子生出來的,大多是直接移民。

而且亞裔不抱團,還內卷,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所以地位不高,美國人並不擔心。

黑人呢?

雖然「黑命貴」鬧得動靜挺大,但實際上威脅很小。

生育率雖然也高於白人,但很少有來自國外的黑人移民進入美國,造成黑人人口增速一直僅有0.5%左右。

但拉美裔就不一樣了,人家是又能移民,又能生!

拉美裔祖上雖然也來自歐洲,但經歷了與南美人口的混血歷程,慢慢就形成了自己的文化認同,不再把自己當歐裔白人。

只不過拉美裔不太給力,國家一個比一個窮,這時候很多人就看向了北邊的美國。

相比黑人和亞裔來說,拉美裔想去美國,簡單的很:人家接壤啊!

比如墨西哥和美國新墨西哥州之間,就有漫長的邊境線,隨便哪裡都能找個空子越境,或者搞個小船甚至用輪胎扎個筏子漂過來也行。

拉美裔們在美國有了點積蓄,混到了合法身份,就喜歡留在老家的家人接過來,慢慢的一個家族都跑過去了。

而且往往抱團生活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拉美裔社區,社區教堂是天主教堂,社區內通用的語言也是西班牙語。

比如邁阿密居民已經有四分之三的人在家不說英語,過著美國人的生活,卻不太願意融入英語社會。

關鍵是,拉美裔特別能生孩子。

平均能生6個,居美國榜首,已經是美國人數增長最快的族裔。

這種現象幾乎造成了實質性的「種族隔離」。

1998年的金盃賽,當時是美國VS墨西哥,本來美國是主場作戰,按說很佔優勢,但現場來了很多墨西哥移民。

這些墨西哥裔美國人瘋狂為墨西哥加油助威,現場幾乎是墨西哥國旗的海洋,而美國隊奏國升國旗時時,現場墨西哥裔噓聲一片。

美國保守派學者塞繆爾·亨廷頓看到了這一幕,憂心忡忡,回去寫了一本《我們是誰?》。

指出墨西哥裔移民及拉美裔化正在解構美國,這將使得300年來一直以一種語言(英語)和一種核心文化(盎格魯—新教文化)的美國變得面目全非。

既然美國人認識到了,為啥不管呢?

很簡單,經濟和政治。

經濟方面,拉美裔移民可以解決美國勞動力問題。

在美國,工人有最低收入保障,有度假,有醫保,所以美國人力成本高昂,工人稍有不滿意,動不動就鬧罷工。

所以資本家火了,老子雇不起你們這些大爺,老子還雇不起拉美移民麼?

拉美移民不需要買社保,不能進入工會,只需要給一點點非常低的工資就可以滿足。

平時苛刻一點,也往往忍氣吞聲,不敢找警察,更不敢罷工。

這簡直就是資本家完美的剝削對象好麼?

資本家剝削得開心,城市裡的中產階級和農村的農場主也很開心。

在美國,高層白人把持著各行各業,中層崗位用本土一般白人和合法技術移民去填充。

那麼技術含量低、工作環境差、勞動報酬低、又髒又累的低端服務業、農業、建築、清潔等行業等底層工作誰去幹呢?

本土白人不願意幹,合法移民也不願意,都扔給拉美移民去幹,剛剛好。

在美國南部的華人都知道,沒事不要請水電工,一個隨隨便便的接電線接管子的活,開口就要100美元。

但是你如果找老墨(泛指拉美裔非法移民),只需要20-30美元就能搞定。

農村也一樣,美國和中國也有農村空心化的問題。

大量土地缺乏勞動力去耕種,於是引入要價便宜的拉美裔移民是唯一的選擇。

這些來自拉美的非法移民,他們像一顆顆默默轉動的齒輪,成為美國經濟的重要一環。

城市裡光鮮亮麗的中產生活,早已離不開這些拉美裔移民了。

政治層面,拉美裔成了兩黨鬥爭的工具。

我們都記得,特朗普上任後,迎合白人群體的需要,在美墨邊境建牆,還大量設置移民監獄,讓移民的未成年人和成年人骨肉分離,借此嚇阻洶湧而入的拉美移民。

但是很快,他就被拜登趕下台了,為什麼?

和拉美裔移民有很大關係。

相比耿直的特朗普,浸潤政壇多年的拜登顯然更加老辣。

拜登的路線,是堅守基本盤的同時,大搞族群政治,盡量把中間的那些族群的選票取過來。

所以拜登一邊推動黑命貴,一邊搞了個少數族裔當副總統,都是為了疊加buff。

喜歡生育的拉美裔,自然也是拜登爭取的目標。

早在特朗普政府時期,民主黨就暗度陳倉,悄悄在很多州實施了給予非法移民駕照的計劃。

這是為啥?

因為美國是沒有身份證的,很多州投票選總統的時候,有駕照,就能投票!

拜登還承諾,將改變特朗普時期的嚴厲移民政策,讓非法移民家庭團聚。

一個是「白人至上」、對移民很不友好的特朗普,一個是對移民友善還有希望給全家美國身份的拜登,能投票的非法移民會投給誰,不言而喻。

所以在2020年底的總統大選中,不僅關鍵搖擺州賓夕法尼亞州、佐治亞州紛紛「翻藍」(指投票給民主黨候選人),傳統紅州威斯康星州、肯塔基「翻藍」。

就連特朗普的大本營德克薩斯州,拜登的弱勢都非常非常小,差點也「翻藍」。

翻藍的原因,就是因為拉美裔移民的湧入改變了很多紅州的人口結構。

比如離墨西哥最近的新墨西哥州,2003年人口普查的時候,白人還是第一大族群,佔總人口的44%。

但在2018年,拉美裔已經佔了全州人口的一半,比例全國最高,而且還有很多是非法移民。

結果毫不意外,在2020年大選的時候新墨西哥州直接「翻藍」。

所以,拜登只要把拉美裔移民拉住,就拿到了流量密碼。

拜登沒有辜負拉美裔移民的選票,也的確履行了自己競選的承諾,上任第一天,就推出一項覆蓋1100萬人的移民法案。

根據這一法案,自2021年1月1日起,凡是通過了背景調查、滿足納稅等其他基本要求的在美非法居留的移民,都可以在5年後獲得臨時合法居留身份以及申請「綠卡」資格,再過3年,即可申請成為美國公民,拿到「綠卡」。

對於一些特殊的非法移民,比如「夢想生」(16歲前到達美國、2007年6月起住在美國、截至2012年6月15日未滿31歲的非法移民),比如農業工人,比如因為重大自然災害在美國使用臨時保護身份TPS的非法移民,則可以在三年內直接獲得美國身份。

不得不說,拜登設置的這個期限,實在太毒辣了。

首先就是5年的這個期限。

根據美國總統往往希望連任的慣例,拜登自然是要在2024年參加美國大選的,有2025年獲得「臨時合法居留身份」這個胡蘿蔔在前面引誘,就相當於提前把這些選票直接和民主黨綁定在了一起。

其次是8年這個期限。

同樣為民主黨參加2028年大選獲得優勢鋪了路。

至於3年拿綠卡的特殊非法移民,想把家人都帶美國來,2024大選也要老老實實投民主黨的票。

這些人一天沒入籍,一天都會擔心特朗普會不會捲土重來,讓自己的美國夢變成泡影,唯一的選擇就是牢牢綁在民主黨的戰車上。

所以拜登對拉美裔移民示好,其實是一個所謀長遠的選票戰略。

但是,拜登引入拉美裔移民的策略雖然有利於自己,但卻會動搖整個美國的國本。

拉美裔移民的湧入,會大大改變美國人口結構,讓美國國本WASP比例直接跌破50%。

當白人佔人口多數時,他們可以輕鬆統治整個國家,壓制黑人、華人、印度裔。

可是如果他們不再佔有人口多數,白人還能穩定地統治整個國家嗎?

信奉新教的歐裔白人的統一價值觀,還能是這個國家的主流意識嗎?

除了文化層面,非法移民也帶來了巨大的社會問題。

雖然多數拉美移民只是想來討生活的可憐人,但裡面絕對混雜了不少毒販和其他惡性刑事犯。

畢竟在拉丁美洲,毒品和武器就像氧氣一樣常見。

所以很多非法移民在美國幹的都是毒販的勾當,有人以販毒為業,更多的人攜帶攜帶少量毒品入美方式來償付蛇頭集團的傭金。

所以特朗普一直在喊:「我們的邊境敞開著,隨意讓任何人、讓毒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湧入。」

在特朗普建邊境隔離牆之前,美墨邊境已經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毒品走私通道。

美國70%的可卡因、80%的大麻和30%的海洛因來自墨西哥,這些毒品造成每天約129名美國人吸毒身亡。

美國費城肯辛頓大街的街頭實景

所以美國電影中很多犯罪角色都是拉美裔非法移民,不是黑幫就是毒販。

除了販毒,搶劫也是一些無業非法移民的生存渠道之一。

非法移民大多文化程度不高,在城市裡底層工作又面臨印度裔、黑人和華人的競爭,所以失業率非常高。

很多人淪為流浪漢,為了填飽肚子,搶劫和敲詐勒索就成了生財之道,遇到不配合的還會開槍殺人。

當然,這樣的治安事件多發生在窮人區,這對一直這裡生活的底層白人就很不友好了。

工作要面臨這些拉美裔移民的競爭,國家福利也要被這些拉美裔移民稀釋,孩子學校會被拉美裔移民的孩子佔領,周邊房價會因為拉美裔移民多而下跌,就連晚上出去溜達一下,都會被拉美裔移民搶劫!

以紅脖子為代表的底層白人對拉美裔移民一肚子氣,所以逮到機會就進行反撲。

比如最近美國最高法院裁定,哈佛大學和北卡羅來納大學基於「平權法案」在招生中考慮種族因素的做法,違反美國憲法,就是美國白人群體精心策劃的一次反抗行動。

根據過去的平權法案,美國政府要依據膚色、種族、宗教、性別、國族出身專門給所謂的少數群體或弱勢群體優待,以達到所謂的各族群平等。

平權法案反映在教育上,就是錄取不僅要看分數,還要看族裔,按族裔分配入學指標。

簡單來說,如果只按分數,那麼能接受更好教育、人口基數更大的白人群體會拿到最大比例入學名額,次之是擅長考試的華裔,二者加起來恐怕能佔到大學名額的80%。

那麼黑人、拉美裔、中東裔的受教育權利就被變相剝奪了。

所以美國大學一般按照族裔來分入學指標,如果你這個族裔沒有指標了,那分再高也沒用。

相反,如果你是拉美裔、黑人等群體,不用太高的分,只要有名額,也能上好大學。

這樣在理論上,就造成了對主體民族的反向歧視,所以近些年白人群體一直攛掇華人群體狀告這一法案,最終在最高法把這個法案推翻了。

雖然看起來是華裔躺贏了,但其實受益更大的還是白人群體。

因為白人人口更多,可以利用自身的經濟優勢、社會地位優勢、人脈優勢來獲取更多入學機會,這樣傳統白人的利益就會得到保障。

這下子,拉美裔就更委屈了,老子在美國沒日沒夜地乾活,飽受欺凌,不就是想過上好日子麼?

為什麼還總要被白人們歧視和針對,甚至連稍微能給點福利的平權法案都要取消?

所以一旦他們拿到了合法身份,就要有自己的政治訴求了,要特權!要照顧!要影響力!

誰不支持,就把他投下去!

你看,拜登為了自己的選票,親手給美國製造了一個巨大的、有政治訴求的、可能動搖美國國本的利益集團,就像掀起巨大風浪的黑命貴利益集團一樣。

如今黑人12%的比例都開始「黑命貴」,鬧那麼大動靜,何況性格更烈、數量更多的拉美裔移民呢?

根據預測,2050年拉美裔人口將佔到美國的28.6%,到時候恐怕拉美裔已經不是要特權的問題,而是要政權的問題了。

所以,目前美國族群撕裂,不但是兩黨鬥爭的焦點,同樣也是無解的問題。

隨著人口的增長,這些拉美裔必然和美國主流民族產生零星的小衝突、小糾紛,這個過程會持續很多年。

在積累了多年的怒火之後,很可能由某個事件作為火星引爆一切,成為美國版的「蠻族亡羅馬」。

4、未來

對於任何一個國家而言,只有主體民族比例保持穩定,國家才能保持長期的安定團結。

因為強大的主體民族,才是形成國家凝聚力和民族認同感的核心族群,才是一個國家穩定的基石。

當主體民族人口比例下降到70%以下,這個國家政局將會出現動蕩。

當主體民族人口比例下降到40%以下,這個國家政局將會出現動亂。

蠻族亡羅馬、五胡亂華、奧匈帝國的分裂、南斯拉夫的分崩離析,歷史已經充份證明:

當某一少數民族已經超過主體民族時,戰爭和分裂將不可避免。

資本主義國家為了應對勞動力危機,大肆引入移民,改變民族結構,看似能解決眼前危機,但卻為子孫後世埋下一顆亡國滅種的定時炸彈。

目前,在西方國家過去幾十年短視的移民政策之下,已經醖釀了無數危機。

西方國家已經進入現代版的「蠻族亡羅馬」階段,這種族群撕裂導致的騷亂,會慢慢向整個西方國家包括美國擴散,最終毀掉整個西方世界。

這次的法國騷亂,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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